还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没想到这随便问问,就真有意外收获啊。
而且还是大收获!
虽然此时的白二,尚且还不知郡守夫人口中所说的,被放行的货物究竟是什么东西,又是送到谁的手里。
但是冥冥之中却仿佛有个声音告诉他,这来自郡守夫人口中的信息,很重要,非常重要!
很可能和这段时间以来,他们一直苦苦追寻,却又始终不得其门而入的,拱卫司指挥同知武都雄隐藏在水面下的那个计划有关。
一时之间,眼中不自觉的闪过一丝精光。再看向郡守夫人之时,也不由多了几分和善。
不提白二这边,接下来如何盘问郡守夫人,又如何顺着郡守夫人所提供的线索追查。
另一边,广阳郡。
伴随着和那位宇文公子所约定好的三日之期将近,东岛国一方的人也做好了最后的准备。
然而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个时候变故突生。
一个意外的人的出现,打乱了他们所有的节奏。也让广阳郡的这滩水,变得更加扑朔迷离,更加的浑。
“褚兄,这明明是一件对你我都有好处的事,付某实在是想不出你有何种理由会拒绝?”
东岛国安置在幽州的那颗钉子,也就是富态男子所拥有的豪宅之中。一位同样丰满的来客,在交谈许久未果之后,终于按耐不住,直接将一切摆到明面之上。
对此,富态男子当然是不会告诉对方,他们东岛国有身负重要任务的大人物离开在即,他不想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节外生枝。因此只能随口敷衍的回道:“抱歉,付兄,你之前所言的,这其中是有好处不假。但是同样,也有祸端隐藏在其中。
褚某这个人天生胆子小,容易招灾惹祸的事情,褚某可不想被牵扯到其中的。所以……还请付兄另请高明,寻他人一起共商大计。褚某在这里就先祝付兄财源广进,如愿以偿了。”
说完,富态男子似乎也怕对方继续纠缠,于是也不等来客开口,便直接端起了一旁的茶杯,垂目道:“就这样吧,抱歉,付兄,昨夜睡得晚,所以我现在还真是有些乏了。那付兄慢走,我这……就不送了。”
眼见富态男子都说到这份上了,甚至开始端茶送客,来人的眼神也终于转冷。脸上的笑容缓缓的收敛,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来,做着最后一次努力,和最终的确认道:“褚兄这可想好了?”
富态男子并没有回话,而是继续这么垂目盯着自己端的茶杯,就好像是茶杯之中有一朵花一样。
“好,好!希望褚兄到时候你不要后悔今时的选择。”
见此来客便也不再多言,冷冷的看了富态男子一眼,留下了一句应该算是威胁的话之后,便直接转身离去。
目送来客离开,富态男子渐渐的将眼中因为对方威胁之语,而绽放出的杀机缓缓地收敛。
能从众多商贾之中脱颖而出,坐拥这份偌大的基业,东岛国的支持是一方面,他本身的能力在其中占据很重要的一部分。
因此这么多年来,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岂会因一句威胁之语就吓住。
说的再难听一点,想他死的人多了,这个不过是点头之交,连话都没有上过几句的来客,又算得上是老几。
甚至要不是三天时限将至,富态男子现在所有的精力都被牵扯到其中,不想在这个时候横生出枝节来。以富态男子以往的脾性,今晚就派出杀手,让这位来客命丧此地。
“希望明天一切都顺利吧,可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
正所谓是如果你担心某种情况发生,那么它就更有可能发生。
就在富态男子这边,祈祷着明天的计划顺利的时候。
另一边,这位同样丰满的来客,在离开了富态男子的豪华府邸之后,便乘车来到了一处酒楼。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三楼,一处雅间之中,见这位丰满的男子推门走了进来,见过礼,问候了一下之后。正在雅间之中饮酒的大胡子男子便率先开口,出言问道。
“回大人,褚宗茂他拒绝了,”丰满男子回道。
“拒绝了?”大胡子男子闻言,端着酒杯的手不由为之一顿,继而不解道:“理由?”
也怪不得他会有此一言,大胡子男子,也就是这次武都雄带到幽州的心腹手下,老五。在制定计划之初,就没有打算其中获利。
因此为了尽可能的让那些合作者配合,受他们驱使,可是让了不菲的利给对方。
说得再简单一点,就是我宁可不挣钱,甚至是赔钱,我也要把事儿办了。
因此在早先被他们找上门的人,都非常痛快的就应允了他们所提出的合作。然而现在竟有人能够无视这大把的好处,非常干脆的拒绝他们,也就怪不得大胡子男子会有疑惑了。
“说是胆小,不敢趟这趟浑水。不过属下看得出,这是他的托词,”手下人回道:“不过是用来敷衍属下之说。”
“……广阳城还能找到其他合适的人选吗?”大胡子男子沉迷了片刻之后,继而道。
“能,城东的杜家,城北的辛家,都有这个资格,”手下人迟疑道:“不过……属下之前为了说服于这褚宗茂,所以……”
“怎么?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吗?”大胡子男子面无表情的冷声道。
“当然没有,属下自然知道其中轻重,”手下人冲着自己的喉咙那里比划了一下,道:“不过大人,虽然属下不曾透露其中具体,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您看是不是……”
大胡子男子闻言沉吟了片刻之后,继而微微摇了摇头道:“……不妥,你人才找上门,他后脚就死了。到时候反倒是会将我们牵扯进去……他有家眷吗?”
“回大人,有二子一女,”手下人答道。
“今天晚上,将他子女拿了,”大胡子男子说着,便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随手放在桌子上,继而道:“同时将药给他服下,既然他敬酒不吃,那就只能给他罚酒吃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