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王羽提起梨嫣,魏卬就怒不可遏!
“王羽小儿!”
“你莫要以为我不知道围魏救赵是你出的主意,庄周已经全部告诉我了!”
“要不是你,魏国怎么会败给齐国?要不是你,又怎么会有和亲这档子事?”
“一切的缘由都是你引起的!竟然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出口不逊!”
王羽也不甘示弱!
“魏卬!你自己不谙兵法,被疑兵所骗,还怪旁人!”
“自古战败之事数不胜数,哪有一个像你嫁女求和的?”
“你自己连女儿都护不得周全,拱手送人。还张口胡搅蛮缠,有你这样的父亲,才是梨嫣最大的悲哀!”
魏卬被王羽怼的哑口无言!
“你....”
“你这个无耻之徒!”
“那齐王乃是一方霸主,一国之君!我女儿,我愿意让她嫁给谁就嫁给谁,用不着你胡乱支配!要不是因为你在大梁城外贸然阻拦,我女儿早已和那齐王成婚,何必再遭受这般苦难!”
“笑话,你...”
“等等!!!”
王羽刚开口准备继续反驳魏卬,却突然愣了一下!
魏卬刚刚说什么?
难道梨嫣没有嫁给齐国和亲?
“你刚刚说什么?”
王羽回过神,情绪激动地大声问道。
“梨嫣没有和亲吗?她现在在哪里?”
魏卬现在正恼羞成怒,根本没有听进去王羽说的话。
即便听进去了,也不会理会王羽说的话!
“你休要和我再胡乱纠缠,这点雕虫小技以为我看不穿吗?”
“你现在无非就是想阻挡我军,做缓兵之计。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了!”
“给我杀!!!”
魏卬一声令下,魏军这边三军将士瞬间像打了鸡血一般开始列队阵型!
“哄!哈!”
“哄!哈!”
“哄!哈!”
顿时,魏军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移动起来!
执旗官手持旌旗,部下又有八方旗手各列其位。
魏武卒身先士卒,移动至队伍最前列!
前排武卒架起举盾,后面弓箭手蓄势待发!
魏卬怒目圆睁,大喝一声:“放箭!!!”
执旗官奋力一挥手中旌旗!
“哄!”
魏军齐喝,万箭齐发!
只是一瞬间,那些被拉满弓的利箭就脱手而出!
“防御!”
王羽大喝一声,命令到前军立盾挡箭。
“咚,咚,咚!”
利箭全部扎在牛皮裹的盾牌上,偶尔有遗漏的地方也被人迅速补盾顶上。
不到一刻时间,弓箭终于停止攻击。
魏卬挥动着手中佩剑遥指秦军。
“前军听令,冲!!!”
听到魏卬的指挥,魏军瞬间收起盾牌手持长矛冲向秦军!
王羽昨晚已经调离大部分人马,所以目前只有两万余人在这里布阵。
而魏军则是全军出动,十万人马一个不留的全部杀出了安邑城。
人马差距,高低立见!
王羽看着不断向自己人马冲击的魏军,大喊着下了命令!
“撤退!撤退!!!”
秦军虽然做了周密部署,但是战事一展开,也是恐于对方人多势众。
此时一听主帅下令撤退,瞬间便顾不得继续抵挡。
纷纷开始转身后撤!
魏卬刚开始进攻就见敌军仓皇逃窜。
此时怒气还没消,不屑愤怒之余又下令道。
“三军听令,加速追击!给我活捉王羽!”
这帮魏军被秦军骚扰半月有余,心里本来就怨气十足。
这时候听了魏卬下的命令,顿时就像脱缰的野马。
顾不得阵型布署,只是一味的想要追杀泄愤!
秦军西逃十余里地,魏军也紧随其后足足追了十几里!
连日大雪,地上的积雪都快及膝了。
不过因为是秦军之前走过的路线,所以积雪此时也被踏成了泥水。
十万大军,深冬追击。虽然心里都想出这口恶气,可是因为天气寒冷,导致身上的重盔重甲更加的刺骨难忍。
所以也就一个时辰的样子,追了这十几里地魏军就开始慢慢泄气。
地上积水湿滑又有污泥缠身,其中不乏有些士卒开始低声谩骂!
不多时,眼前又出现了一条山道!
魏卬此时还是不解气,没有活捉王羽让他怒气难平!
“继续给我追!”
话刚说完,一旁的副将又出言提醒道。
“将军,前面路窄。两边又有山头,万一敌军埋伏后果不堪设想啊!”
魏卬却不屑的怒斥一声。
“你真是个蠢货!”
“那山坡上积雪足足有半尺之余,敌军要是在这里埋伏如何下山?难道还一个个连滚带爬的滚下来吗?”
“要是这样还好了,自己滚下来送死还省得我们一些刀剑了!”
“给我追!!!”
副将见魏卬生气,也不敢反驳。
只得继续率人进入前面的窄道山谷!
山道路窄,自进入以来追击速度立马慢了下来。
同时队伍像一条长蛇一般首尾不相顾!
副将不禁忧心忡忡,而魏卬此时还是怒气未消。
一心只想追到秦军,将王羽千刀万剐!
进入山道半个时辰后,副将满心忧虑的开口说道。
“将军,路越来越窄。前军已经看不见了,后军也兼顾不上!”
脚下的泥水冰冷刺骨,魏卬座下的宝马似乎有些忍耐不住。
不时的驻足嘶叫!
魏卬用手拂了拂肩头的积雪,环顾了一圈。
突然大笑一声!
“哈哈哈!这个王羽!”
“要是他在其他季节,埋伏在这里伏击我军还有些胜算!”
“可惜,他选错了时日!这几个山头被他砍完了树木难藏大军,又积雪过深,他们根本没办法从上俯冲下来!”
“安抚三军,不用惊慌!继续追击便可!”
魏卬的话,也像是给副将吃了一颗定心丸。
正准备传话下去,只见一匹快马从前军处跌跌撞撞的踏泥奔来。
传令官还未到跟前,声音就先传了过来。
“禀将军,前军被无数根枯木杂草拦住了去路。敌军也不见踪影!”
“什么?”
魏卬暗暗一惊,心里一股不祥的预感传来。
“枯木杂草拦路,难道就不能搬开吗?那么多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传令官赶紧回答道。
“那些枯木多的数不清,全部横栏在路中央。摞起三四丈高,前军试了很多次都无法撼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