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一千贯,为什么要告诉刘老汉是五百贯?”林县令很生气,这明摆就是耍着人玩。
“我家老爷说了,那时喝醉了酒,说错话,认白字黑字就行,难不成这不算凭证?”
家丁大笑,眼中嘲弄之意极浓,而林县令也不好反驳,毕竟是执法者,只好求助的看向韩斌。
“别看了,林县令,你以为给了一千贯,他们会罢休吗?他们只会另找由头,再让刘老汉欠下更多,直到带走红玉为止。”韩斌没理会这些人,低下身帮狗蛋接骨。
“看来韩县子也深谙此道,小人就代老爷先谢过了,你们还在等什么?”为首的家丁,招呼身后的人去抓红玉。
“狗哥、爷爷救我!”红玉哭喊着求救,不过却没向林县令和韩斌求救,在她看来他们都是一类人。
“等等!”按下欲起身拼命的狗蛋,喝止了这些家丁。
“韩县子,我家老爷也是有官身的人,论起来与你是同僚,而且与姚相之子相交甚好,所以莫要多管闲事。”
为首家丁的反应还是很快的,一眼看出韩斌要出头,立即攀关系,还扯上姚崇,就是希望对方知难而退。
“第一,老子是正六品,还是诏封的,你家老爷是从六品,见了我也叫声上官。”韩斌边说边走向家丁,一巴掌扇了过去。
平生最烦这种狗仗人势的东西,这家伙一出现,似乎就没把林县令放在眼里,对韩斌说话时也无一丝敬意,嚣张跋扈的样子好像他才是员外郎。
“第二,老子是大唐子爵,你个奴仆还分的出上下尊卑吗?”
没等人正起身,韩斌又一巴掌扇了出去,生生的把人给打正了,看得卢劲松、铁头等人心里畅快无比。
“有错要认,挨打要立正,站好了!”还没等人站好,又一巴掌扇了出去。
“这一下是为姚相打的,你抢强民女还扯上姚相,难不成是姚相让你来抢的?”
先扣上顶帽子,家丁也自知作这种事,用当朝宰相的名声不对,可不用压不住韩斌呀。
扶起频频点头的家丁,在他脸上左右看了看,又一巴掌扇了上去,就这一下硬是打掉了好几颗牙。
看着不解的家丁,韩斌解释道:“右脸比左脸肿,不好看,现在好看多了,两边一样肿,胖胖的多喜庆,哈哈!不用谢我。”
“。。。。。。”院里院外的人听见韩斌的解释,大笑出声。
让你也知道一下被欺负的感觉,感受着家丁愤恨的目光,韩斌心情大好,刚才的心里堵着的气全吐了出来。
“方才是小人的不是,韩县子也教训过小人,那现在我们就要带红玉回去复命了。”由于少了几颗牙,家丁说话有些漏风,打个眼色就去抓人。
见此情形,韩斌也朝卢劲松等人点头示意。
没等家丁们走上前,立即被卢劲松等人打倒,出恶气时下手就是狠,家丁们都是倒飞出去的。
“韩县子,莫要欺人太甚!”
“欺负你怎么了,我堂堂县子没资格欺负你吗?”这话说得即无赖又霸气。
家丁听出了韩斌的意思,是说自己可以欺负刘老汉,他韩斌就可以欺负王员外,也就是在说,老子可以把你吃死死的。
“韩县子莫要为难小人,小人也是听命办事。”
“好,回去转告王员外,我府内缺些丫鬟仆役,刘老汉一家我都要了,滚吧。”对这种人没道理可讲,只有比他更不讲理,才能保下刘老汉一家。
“这理由,小人没法交待呀。”家丁还在做最后的努力。
“也是,本县子欠考虑了,给王员外一个交待就是,免得你回去受苦,来呀!把他们的右手都折了,要折得和狗蛋一样!”
下了令,韩斌准备帮狗蛋接骨,全然听不见身后的惨叫和断骨的脆响。
让刘老汉削好竹片当夹板用,接过竹片敲敲,手艺不错,接下来就是断骨复位、固定、包扎一气合成,狗蛋甚至没觉得疼,就已经接好了。
“韩县子,此番作为虽大快人心,可毕竟不合法度呀。”林县令有些担心,说完后,刘老汉等人也为韩斌担心了起来。
“我也想遵守律法,可你也看到了,今日如果我守法,那这些人下场会如何,他们会受到欺凌,红玉会遭人淫辱,只能出此下策。”
没一会铁头一脸兴奋的来报,说是王员外的所有家丁,右手都被打折了。
由于韩斌说的是,要折的和狗蛋一样,所以他们就再折了一遍,保证连折的角度都相同,顺便还把刘老汉的欠条抢来了。
我靠!都是狠人呀,自己说这话只是为了好听,谁能想到那帮倒霉的家伙,居然被折了两遍,不知道自家医馆今天的生意,会不会好一些。
“刘老汉,你们一家今天就搬到伊阙去,在那他们不敢来报复,去作坊做工也可以养活一家人,还有你们几个,偷宣纸还打伤我的人,都干活还债去。”
地痞无赖的性格,韩斌非常清楚,报复是一定的,也不是说搬去伊阙他们就不敢来,只是顾及韩斌会收敛许多。
“您不是说不追究了吗?怎么还要还债?”狗蛋嘟囔了一声。
“憨货,贵人那是可怜咱们苦命人,快跪下。”狗蛋的话被刘老汉听见,转身擂了狗蛋一拳。
狗蛋虽然不明所以,可老丈人叫跪那就跪,红玉则在一旁抺着眼泪偷笑。
等刘老汉等人收拾了行李,一行人跟着韩斌走了,出门时卢劲松发现有人盯着,抓出来一问果然是王员外的人,这次打折的可就是腿了,也是一种表态。
“韩斌,你是越来越过份了,上次打了陈松是为工匠出头,这次当街斗殴居然是为了抢个女人,你怎么解释。”宋璟很不爽,都直接叫名字了。
一听这话不对呀,老子什么时候抢女人了?
“抢女人?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啊,我一翩翩少年,浊世佳公子,想嫁我的女子可以排几条街,还用的着抢?万一传到月如耳朵里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