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招了!不过挨打的人,是占上风的朴得成。
缠斗中朴得成肘击近身的金余恅,或许是急于克敌,这一招出地比之前都猛,去势更尽,破绽更大。
如此破绽普通人根本看不出,可金余恅不是普通人,对方细小的疏漏在他看来就是制胜的机会。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金余恅乘着破绽,对朴得成展开狂风暴雨般地打击。
那全身鼓动的衣袍,赤红的双眼,甚至击打朴不成时发出的巨响,无不说明金余恅已拼上了全部修为,胜败都赌在了这一刻。
“老大威武!”
观战的金坷垃,见自家大哥占了上风,和金氏一族的人欢呼出声。
朴氏一族为朴得成担心之余,更是恶狠狠的盯着欢呼的人群。
“不对,金余恅要倒霉了。”花无常似乎看出了点什么。
“我也觉得不对,朴得成别的不敢说,他各方面都占有优势,甚至对敌时也颇有智慧,不可能变成挨打的一方,怎么会这样?”
其实韩斌什么都没看出来,只是单纯从朴得成实力上作出分析,如果是卖破绽诱敌,代价未免太大,毕竟四重天的攻击可是内外皆伤的。
“一定是仗着修为比对方高,把内劲蓄于体内抵抗金余恅的内劲,而四重天的身体可是相当结实的,如果他内劲足够强,再凝于体表,可能连外伤都没有。”
“不可能吧,你刚才不是说。。。”
还是有些不信,刚才你才说,同修为能赢也不会很轻松的话,这会又说连伤都不可能受,对战中不受伤那叫碾压好吧?
“所以朴得成也是用上了全部修为用身体硬接,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连还手都做不到,不然会分神的。
目的是想嘲讽金余恅,告诉他就算站让你打,你也赢不了。”
果然如花无常所说,金余恅发动全力后也未击倒朴得成,感觉情况不对,立即拉开距离,打算好好观察一番。
就在他疑惑时,朴得成以极快的身法贴了上去,伸手抓向面门。
来不及格挡,金余恅慌忙闪躲,可是躲不开了,刚才的猛攻消耗了不少体力,虽然恢复的很快,但对手却抓住了他恢复的空隙。
一声惨叫冲破云霄,那是金余恅的惨叫,他避开了面门却避不开肩膀。
朴得成那一抓,扯下了他左肩的大块血肉,好一会鲜血才涌出。
红色的血覆盖着淡黄色的骨,白色的肌腱和跳动的肌肉,挂在小臂上,看着是那么的瘆人。
甩开手里的肉块,抺去眼角的血,金余恅刚才的攻击还是有效的,虽然小了一些。
活动肩膀和脖子,骨骼咔咔作响,阔了阔胸有些闷,朴得成往自己胸口拍了一掌,咳出口血。
金余恅的攻击,虽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但还是伤到了朴得成,可惜对手吐出口血后就跟没事人一样,更是向金坷垃等人炫耀着自己的强大。
金氏一族急忙上前扶起金余恅,怒视朴得成。
“看什么看?你们知道他做了什么吗?”朴得成赢得了面子,也赢得了里子,心情大好的他不屑对喽啰出手,反而还想讲道理。
金余恅疼得说不出话,提气封住手上的血管,他知道左手要不成了,抽出手下的刀,闷哼了一声剁下残臂。
“你倒是说说看,到底哪里对你不起?”金余恅声音颤抖,他也想听听,为什么朴得成从东岸回来后,就对自己痛下杀手。
刚才不管不顾与朴得成发生冲突,一是心中恼怒朴得成要命的偷袭。
二是反感朴得成对自己的态度。
三是好胜心作祟,以为自己能一雪前耻。
错误的低估对手的实力,也错误的高估自己的实力,这就叫自以为是,也可能叫做侥幸心里。
“好!让你死个明白。”
为了证明自己行为的正确性,树立朴氏的高大形象,朴得成打算让金余恅身败名裂。
更是为了打击金氏,好让新罗政局向朴氏偏斜,他把韩斌所说真相复述了一遍。
或者说是重新演绎了一遍,神态语气犹有过之,自家侄子成了悲剧英雄,万众敬仰的高大形象几乎被他神化,与金莲的奸情也变成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而昔宏世则成为了这个故事里,被阴谋逼疯的可怜人,为了使自己的话具有感染力,昔宏世温文儒雅,知理明义的为人也被他编地入木三分。
听地所有人目瞪口呆,朴、昔两族的人气愤的呐喊出声,金氏也有不少人被忽悠地说不出话,看向金余恅的眼神都带着些鄙夷。
“说真的,他比你还能编,要不是全程都看在眼里,我都信了。”花无常很少夸人,由其是夸骗子。
“就当你在夸奖我好了。”露出一口大白牙,换来花无常的大白眼。
被花无常给鄙视了,还是鄙视韩斌浮夸的演技,说是除了倒地的那一下很逼真,剩下的狗屁不是。
不过这样的鄙视,韩斌还是愿意接受的,因为从另一个方面,向花无常证明了自己不是最无耻的人。
后世的棒子国也很会编故事,历史上有大成就的人都是棒子国的人,国土之大恨不得把世界收入地图。
还无耻的乱认祖宗,说什么战国时期的韩国,就是他们的起源地,高句丽也是他们的政权,灭国之战被写成了防守反击败战,还射瞎了李世民的眼睛,更是攻入了长安。
穿越回唐朝的韩斌只能呵呵了,因为现在的他发现,开元虽然是大唐的文治时期,可民风依旧彪悍。
那贞观时期的民风不是更吓人,还有那么多的名将等着呢,更别提李世民那个军国主义头子。
要不是苦于世家的制肘,北地的苦寒,高句丽能挺的到高宗时期才见鬼了。
不过现在看看朴得成,韩斌也就了然了,毕竟吹牛皮也是他们的传统,不能全怪棒子国的人。
就在韩斌分析吹牛皮的遗传问题时,金余恅听完了朴不成的故事,憋红了脸指着对方说不出话。
没一会,一口鲜血喷得老高,竟然背过气去,远远看去不知他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