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柳身法运转到了极致,又抱着搏命的打算,和床上给力斗的旗鼓相当,甚至还占着上风。
卢修没有动手,但一直盯着公孙柳心情复杂,不屑与两人联手,还希望看到他们身死,再抓走目标。
到时即出了心中恶气,又能完成任务,可想要面对两个三重天的危险,还是加入战团,不过有些出工不力的意思。
只在床上给力要中招时拦下公孙柳,就算如此也带来了不少压力。
至少公孙柳的气息逐渐粗重,身上也添了刀伤,就算如此她依然顽强。
三十息很快便到了,床上给力这才发觉卢修划水,怒斥。
“卢修!什么意思?对付她也要用这么久吗?”
“此女身法高绝,我一时跟不上,有问题吗?不然你来呀。”
床上给力气急败坏,实力不如人就是这么憋屈,叫又叫不动打又打不过,只能回去后再禀明主人惩处。
但见公孙柳被拖住,他便杀向一旁的众女,至于那个叫王五的,马上就要死了。
是的,对上渡边飞鸟王五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只能尽力闪躲,可对方以速度见长,铁链在他手中如同活了过来,链端看似秤砣的东西虽然小,但擦一下便被带起一蓬血肉,可见威力之大。
而且看的出来渡边飞鸟起了玩弄的心思,那残虐的眼神便是证明。
王五和公孙柳精神高度集中,可在两声惨叫后还是分了心,一眼望去两条鲜活的生命已命喪刀口,身上再添新伤。
刚才还有说有笑的小姐妹死在眼前,李万姬紧紧抱住了床上给力的大腿。
“我跟你走!我跟你走!不要再杀人了!”
可一个普通女子又怎能拉的住,胖姑一看也抱住了床上给力。
刚才她已经受了重伤,口鼻不停流着血,却叫着让其他人赶快从后门逃走。
床上给力是不会杀李万姬的,但别人就没那么多顾虑。
“死胖子,还挺有劲,送你一程!”
床上给力抬刀就斩,李万姬飞身去挡。
她和这群女人只是初次见面,却相处的很融洽,来到大唐后除了公孙柳便没有朋友,她相信在放下不必要的野心后也能像幺鸡一样收获友情。
哪怕她们的出身并不好,哪怕她们言语低俗,可对她这个陌生人却很真诚,为她挺身而出。
看着两女死在自己面前,自己就是罪人,因为皇女的身份便生来有罪。
那便让我去死吧,这样姐姐也就安心了。
本该落下的刀没有斩下,因为床上给力早早的转了刀锋,刀柄在李万姬后颈磕了一下,便把她掀到了一边。
“真碍事!”
啐了一口,提起胖姑,却觉得耳后生风,床上给力回刀轻松地磕飞了袖箭。
王五的袖箭远没有弩箭的威力大,根本不可能杀的了床上给力,但他还是那么干了。
因为看到了两个在房顶飞跃的人,那两人似乎也看到了院子的一切,还加快了速度。
那一发袖箭只为争取时间,现在他也要为自己争取时间了。
分心的代价就是又吃了一记链锤,王五忍下欲呕的鲜血,抓着铁链抬手向渡边飞鸟射出了最后一支袖箭。
渡边飞鸟轻松的闪过,脸上露出讥笑,抽出匕首。
“天真!相信你也没招了,那就去死吧!”
谁知王五居然笑了。
“希望一会儿你还笑的出来。”
随着王五话落,还在放水卢修看见一个人影落在院中,那人双手一扬两柄带链的飞刀直取床上给力和渡边飞鸟。
“小心呀!”
卢修再也顾不得放水,一掌按了出去。
公孙柳这次没有硬接而是抽身急退,因为卢修身后站着一个面色铁青的人,手中寒芒急射。
卢修也感觉到了身后有人,来不及多想便横移开来,险险的躲过了穿胸一剑,但左手还是被刺了个正着。
闷哼一声,抽出横刀架住剑锋,为的是防止对手横剑断去他的手臂,更忍着被削去血肉的痛苦拉开了身位。
“反应不错,看来你是三人中身手最好的了。”
独孤信才说完,渡边飞鸟已经弃了王五夺门而出。
刚才那刀来的又快又狠,要不是拉了王五挡到身前,逼停飞刀,小命搞不好就丢了。
出来后也不做停留,闪身上墙丢下队友迅速逃走。
一个是自己的小命重要,另一个是床上给力已经死得不能再死。
见渡边飞鸟要跑,周不同紧追而上,同时再次甩出飞刀。
可丢人的是他脚步虚浮险些踩空,以致飞刀失了准头,从渡边飞鸟胯下擦过惊出一身冷汗,边跑边骂。
“唐人都喜欢盯着下三路吗?来呀!老子的鸟还在!”
周不同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周围,发现王五还在挣扎,明显死不了,又听渡边飞鸟的嘲讽,提气追了上去,誓要找回面子。
“看小爷不给你揪下来炖汤!”
至于卢修,他的对手本不如他,可惜左手受伤只能勉强招架。
独孤家的剑法走的是灵巧,本可以趁对手受伤之际重创,可他也和周不同一样喝醉了。
而且酒量更浅的他又经赶路时的剧烈动作,酒劲更加上头,虽说极力控制着,剑法依旧失了准头。
几招过后,他干脆不再控制,轻盈的剑招配合着虚浮的步伐瞬间变的诡异起来。
顷刻间,卢修便身中数剑,伤痛之下已开始寻求退路,却闻见一股浓烈的酒味,一回头便迎上了一滩直冲天灵盖的恶臭。
“哇呕~~!”
摇晃的身形如同浪涛,潇洒的同时也让独孤信有了晕船的感觉,终究还是压制不住吐了出来。
三重天高手的呕吐也区别于常人,那力道和准头真不是盖的,喷得卢修一脸都是,甚至有不少进了嘴里。
看得地上挣扎的王五,还有众女一阵干呕,都觉得挺帅的两个人,一个平地摔跤,另一个。。。
玩得真埋汰。
独孤信可不管这些,腹中鼓胀感消失,气息顺了不少,眼前的人居然在咽着喉头发愣,你不死谁死?
一剑封喉!
卢修不是没想过有一天会死,可他从没想过会死的那么埋汰,也不想死的那么恶心。
临死前还在试图抹去脸上污浊。
独孤信平复了气息后,看了看自己的剑,嫌弃的扔到了一边。
好恶心,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