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苏慕离开后,慕诗妤拨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
“告诉所有正在行动的成员们,让他们继续进行好自己手头的工作,缩小搜索范围,很快就会有人去帮助他们。”
慕诗妤语气清冷,她微微抬起下巴,眼中光芒慑人。
“是!”电话那头应答。
“另外,你们要......”
慕诗妤用发号命令的语气,在这个时刻,她必须要统筹一切,她知道自己此时不能表现出一丝软弱。
如果是那个弟弟遇到这种情况,或者到了这个时候,他一定依旧从容不迫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她也应该这样,抓住任何可以用到的信息和资源。
等苏慕回来后,慕诗妤对其说道:“现在给我备车,我要去一趟情姨那里。”
“好的!”
苏慕发现小姐的语气变了,她本来担心小姐的不安的心情此刻松了一口气,应答的语气也变得轻松了不少。
转身离开时,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响和节奏都似乎轻快了起来。
没过多久。
慕诗妤坐在一辆黑色的轿车中悄无声息的从星御公司大楼离开。
......
林白夜觉得眼皮很沉重,想要努力抬起眼皮,却又觉得光线很刺眼,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还是现在就是现实。
附近有一阵轻微的声音。
终于,在这么难受了一会儿后,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状态,缓缓醒过来了。
他正处在一间密闭的房间内,房间内的灯是亮的。
一个男人的背影背对着林白夜,他戴着手套,检查着摆在桌子上的东西。
林白夜发现那些东西全都是他的随身物品,
此刻那些随身物品全部被男人整齐的摆放在桌子上。
男人一边检查,一边拍照,他显然已经察觉到林白夜醒来,回头看了一眼林白夜后,不予理会,继续自己的工作。
这个男人林白夜见过,正是在他晕倒时第二个来扶他的男人。
林白夜想要动一动,却发现手脚都不听指挥,全切乏力,软绵绵的。
他张开嘴,想要说话,没有声音。
努力的喊叫,却只能听见一些干哑的声音。
很快。
男人已经检查完那些随身物品,他径直走向墙角的林白夜。
接下来,男人非常粗暴地将林白夜拖到椅子上坐好,然后拿出手铐,穿过椅背将林白夜的双手后拷,并且用绳子将林白夜双脚捆扎在一起。
男人全程没有说话,只是很熟练地将林白夜绑得紧紧实实的,看上去好像是经常做这种事情一样。
做好这些事情后,男人从一旁的箱子里拿出一根针管,走向林白夜。
林白夜虽然想要努力挣扎,但是肌肉缺乏力量,全身上下没有一处能使上力气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男人用注射器将药水注射到自己的血管中。
这个男人是谁?想干什么?
身体派不上用场,但是脑子还是可以用的。
林白夜肯定这不是劫财,也不会是劫色。
男人给他注射了药水后,林白夜感觉自己的身体知觉似乎恢复了一些,只是依旧说不出声音,他能感觉到自己双腿的疼痛,裤脚很脏,已经被磨破了。
如果他没有猜错,是这个男人把自己从楼梯那里拖拽到了这个房间里。
耳边轻微的水声传来,他所处的房间内离卫生间应该比较近。
“林警官,只能请你再等等了,很快就会有人来问话。”
男人留下这句话后,出了房间并“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林白夜微微动了动,挣脱是不可能的了,那个男人的绑扎手段是专业的。
非常适合来个亚洲捆绑。
现在他的希望只能寄托在那个太阳帽女生身上了。
他知道太阳帽女生就是凌灵。
如果他判断得没错的话,凌灵和这些人应该不是一伙的,而且凌灵显然看出来他被绑架了。
绑架他的两个男人都有枪,所以他当时才做了个手势不让凌灵冲上来,毕竟他可不想让他唯一能获救的机会都没了。
只要有人知道他被绑架的信息就够了。
自己目前能做的只有等待,很快,他就会知道绑架他的人是谁。
.........
时间来到了深夜,慕诗妤从慕婉情的住处离开,坐上车摘下口罩,露出一张美丽如谪仙的清冷面孔来,她拨通了一个电话,嗓音疲惫,微微带点哑,“情况怎么样?”
“暂时还没有找到......”电话那头传来声音。
负责开车的苏慕没有说话,只是按照慕诗妤的吩咐驾车往别墅小区驶去。
片刻后,没有得到想要的消息的慕诗妤挂断了电话。
她失神地看向车外。
迟迟没有林白夜的消息,她已经有些害怕了。
不管如何,此时她必须回去别墅小区了。
林雅欣还没有知道林白夜出事的事情。
几个小时前,林雅欣下班回家后,见林白夜还没有回来,于是就打了林白夜的电话,发现打不通,又打给了慕诗妤。
慕诗妤找了个借口瞒住了林雅欣,说林白夜正和她在一起,他的手机刚好没电了。
只是纸终究包不住火,时间已经到了深夜,林雅欣肯定已经开始怀疑了。
她得亲自回去告诉林雅欣林白夜的事,作为姐姐,林雅欣有资格知道弟弟的事。
到了别墅小区后,苏慕停车。
“小姐......”
苏慕从驾驶座回头,突然止住了话语,她看到小姐坐在后座的最边沿,身子紧紧地挨着车窗,白皙的脸颊贴着了车窗玻璃,双手抱胸,整个人看上去很娇弱,仿佛被夺走了外表坚强的躯壳,露出了里面的脆弱。
她的眼角有泪。
一行清泪顺着车窗玻璃流淌而下,干干净净的车窗玻璃让水迹显得晶莹剔透,在灰暗的天空下流淌着哀伤。
“小姐,你怎么了?”苏慕有些慌乱和担心,她从未见过露出这副神态的小姐。
以前的小姐性子清清冷冷的,是苏慕眼中的天之骄女,她很少见过小姐有别的情绪波动,更别说流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