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outcast正在救治一位看起来像是瓦伊凡的重症感染者,对方的身体似乎被之前的炮火命中了,但却靠着强韧的身体挺了过来。
“......唔......”突然,这名重症感染者的眼睑动了动,然后睁开了眼睛。
“醒了?”outcast开口说道,“你的腹部被撕裂了,我只能做一些应急处理。不过,我那位年轻的同事认错了你的种族,你并不是一个瓦伊凡。”“谢谢......”对方虚弱地说道。
她说的很对,眼前这位身受重伤的姑娘并不是瓦伊凡,而是德拉克。而outcast尚未说出的话是,这个人应该是深池的“领袖”。
但有一个问题,什么样的组织会任由自己的领袖身受重伤?除非......“你不是领袖,也不是傀儡,”outcast推断出了眼前这个德拉克的身份,“你是被拉到台前的影子,这是不是意味着,那个提线的人,拥有和你一模一样的血脉?”
“不要......”这个德拉克表现出了抗拒,她并不想outcast继续说下去,似乎光是提起那个人,就能让她感到恐惧。
也对,一头年轻、强壮而又聪慧的德拉克,能够使整片大地感到恐惧。从深池目前做到的事情来看,这个提线的人应该拥有足够的权谋与野心,将所有想要将其掌控的力量变成了自己手中的棋子。
“这么看,变化会比预料的来得更快啊......我们得早做打算了。”outcast这么说道。
听到她的话,这个德拉克似乎有什么问题想问:“你......们......拉特......”“不必猜测我的动机,当我决定救你时,我并不在乎你的身份,即使现在我猜到了,我也不会改变想法。”outcast说道,“你也不必知道我是谁,等你能动了,我就离开,别向任何人提起是谁救了你。”
“好......谢......”“别急着道谢,”outcast继续说道,“我只能为你进行清创和止血,命中你的炮弹中带有活性源石,你已经是感染者了。”这么说的时候,她将对方的头垫高了一些,以免对方因为矿石病呛血之后窒息。
这句话让那位德拉克露出了一个笑容,那是一种解脱的笑容。
成为感染者之后,任何人都无法回到原本的生活中去。那些曾经追随他们的人会离他们而去,甚至反过来仇视他们,唾弃他们。对于这个德拉克,她将很难再领导她的战士,也很难让她的同胞接纳她。
而这种结果居然让她感到了解脱?她对感染者的未来感到释然。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她会被炮火击中,毕竟,一头年轻的红龙,再怎么也不会毫无反抗地被炮火钉穿在原地。
“刚刚我有一点想错了,”outcast明白了对方的想法,“或许你不像你的同族那般贪婪好斗,但你还是保有他们的执着和勇毅。好了,睡吧,我会守着你的。”
在这个德拉克失去意识之前,她说出了一个词:“危......险......”
“守着你会有危险?”outcast对她在昏迷前说的话感到了些许意外,“在昏迷之前,你挣扎着想告诉我这个?——确实,这周围过于安静了。”
在这个时候,决定去和自己的队员们汇合的风笛已经穿过了几条街道,中途击倒了不少深池的士兵。而雨相就跟在风笛的身后,处理一些漏网之鱼。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戴上了一个面具。
相对的,之前雨相提到的那六个深池干部也在加紧寻找他们的“领袖”。而显然,这些深池干部的动作要快得多。
“看来我还是慢了一步,”outcast掏出了自己的铳枪,“你们的动作挺快的。”
看着将自己包围的那六个人,她知道,这六个人每一个都需要一发子弹来解决,毕竟,她在过去见过这些人无数次。
“会计”,以他的作风,他一定精心计算了这场战争所有可能的收益,同时也在想办法让更多的人命化作账面上的数字,并从中攫取巨量的财富。
“囚犯”,这个疯子一次次地越狱,目的是犯下更严重的罪行,借此再次入狱,以完成下一次的循环。几乎没有人能够理解这个人的想法,或许,他享受着用自己的才能戏耍那些狱警,又或许,他享受犯罪本身。
“纵火家”,这个人的行为同样让人无法理解,他热衷于破坏他看到的任何东西,一座房屋、一个家庭......这些都已经不能再满足他。很快,破坏一座城市也无法填补他心中空虚的那一部分。
“毒药学者”,他自称学者,但这个名号完全无法掩盖他沉浸于残酷的虐杀与反复的阴谋之中的本质——而他的下一次背叛,将造成数座城市的死亡。
“强盗”,一个彻头彻尾的掠夺者,渴望着从他人手里抢夺一切——不仅仅是金钱。他最喜欢夺走的,是他人的尊严,他的欲望将驱使他蹂躏一个国家。
最后,“雄辩家”,他沉醉于自己的言辞艺术,并急切地想要将其作为政治上的武器,去煽动一场场明争暗斗,更大的战争或许将因他而起。
放任这些人离开?那么,很多灾难一样的事情就会发生,而之前outcast救下的那个孩子也会死去。
“所以——”年迈的萨科塔往自己的弹匣里装填了最后一颗子弹,“你们将在这里迎来最终的审判。”
在她开枪之前,那六个人同时行动了起来。
他们中有的用利斧砍向她的身躯,有的试图向她喷洒毒雾,有的妄图施展源石技艺来抵挡尚未击发的子弹,有的则想越过她冲向巷子的另一侧。
在静默之中,火光冲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