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杨林豪,你怎么这么弱啊!”
李挽莲不客气的补刀。
她叉着腰,神情是从未有过的畅快。
实力带给她的甜头,让她一下子摒弃以往忍辱负重的不甘。
她的小拇指,伸进了脖颈的衣服里,摸了摸银质的冰凉的项链。
心里的底气愈发充足。
杨林豪最恨别人说贬低他的话,尤其是一个他从未看起过的女人说他。
他愤恨的揉搓着发红的皮肤,“李挽莲,告诉我,你的目的是什么?”
“藏着到现在才暴露,那之前的屈辱是为了什么?”
李挽莲瘪着嘴,故作高深,“这还用说?”
“当然是想看看你知道真相后的蠢样子啊。”
“你都不知道,你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在我看来有多么的好笑。”
“是不是有一种从天堂掉落地狱的感觉?”
“这就是我的目的呀!”
“我在捧杀你啊!”
她优雅的将手覆在唇上,学着宗门里看到过的女性亲传弟子,吻了手指一下,“怎么样,现在知道自己的高度了吧。”
“连个女人都能欺负在你的头上,你怎么敢那么拽的?”
杨林豪戟指怒目,“那么多人,为何偏偏选择我?”
“简单。”李挽莲得意的说:“我当时同时跟一群男弟子示爱,只有你最先给我回应。”
“我不玩弄你,玩弄谁?”
“总得把你玩废之后再去找下一个目标吧。”
李挽莲心里爽的不行,她说的,其实都是现场编出来的话。
但她编的话,给了她很特别的代入感。
就好像,她当时真的是抱有玩弄他人的心思来接近杨林豪的。
她的心里再次感慨。
这就是实力带给她的变化啊。
给予了她无敌的自信。
她感激的看向黑漆漆的天空。
目光里,满是仰慕。
要是老天爷是个男人,她一定会把自己送给他。
任他做什么都可以。
杨林豪听了李挽莲的说辞,犹如走的好好的,被狗喷了一脸尿的人一样,直愣愣的僵着身子。
脸部抽搐不断。
卧槽?
李挽莲说啥?
她跟一群人好,结果只有他先上钩了?
他才是真正的舔狗?
本以为是李挽莲依附他,需要看他的脸色,没曾想,李挽莲才是真正的高手,将人心玩弄的谁都看不清的程度。
这一手,真是让他开了眼界。
亏他还给李挽莲甩了不少的资源。
在李挽莲眼里,他就是个冤大头吧?
想到李挽莲娇羞的说自己是初次的场景,杨林湫就想吐几口血。
他还记得,那天晚上他喝醉了。
怀里多了一具温暖的身体。
他头疼,醉得厉害,也没想怎么样,就想着安稳的睡一觉,
哪里知道这李挽莲……
该死啊。
都是套路。
没有那一晚,说什么他都不会看上李挽莲。
李挽莲干瘪的身材,清秀的脸,都不是他的菜。
唯一的优势,可能就是她放的比较开吧。
要不是那方面伺候得他比较满意。
他是不会把李挽莲留在身边那么久的。
现如今回想起来,真的是细思极恐。
李挽莲是初次的话,怎会那么的奔放、熟练?
哪有初次的女人,是不喊疼的?
本模糊的记忆,在杨林湫的脑子里越来越清晰。
他仇恨的说道:“你个水性杨花的东西,把老子从头耍到尾,真是有本事。”
“在老子之前,你有过不少男人吧。”
李挽莲大大方方的应下,“是啊,很多。”
“我的男人里,有你最讨厌的那个师兄。”
“你跟女长老好的时候,我就在跟他好。”
“秦颂?!”
被戴绿帽子的杨林湫大吼道:“你个贱女人,跟谁好不行,非得跟他好?”
“他一个小人,有何资格要我剩下的破鞋?!”
他双目充血,血丝使得他两只眼睛如同被惊怒的巨兽。
秦颂是他老对手,每次打内门排名,都要压他一头。
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
重点是,那个秦颂跑到他面前炫耀他的成绩。
赤裸裸的将高出一名的成绩,炫耀的几乎人尽皆知。
导致内门大多数弟子都知道,他不如秦颂。
男人最在意尊严。
秦颂踩着他的尊严出名,怎让他不气、不痛恨?
多种恨滞留在心头,杨林湫踩烂脚底下爬行的虫子,任凭虫子的汁水溅在他的鞋子上。
好巧不巧,是两条虫子叠在一起爬行。
杨林湫看着虫子的尸体,已经幻想李挽莲和秦颂死在他手上了。
他惊怔的笑了笑,“贱男贱女倒是挺配。”
“秦颂那狗东西,心眼比我还小,迟早有一天,他会玩死你。”
秦颂比他野,宗门外的女人,死了不知有多少了。
可笑这李挽莲还搁这说得天花乱坠。
改天哪天轮到自己,就哭天喊地了。
到时候啊,喊得喉咙都哑了,都不会有人帮她一把。
李挽莲不惧杨林湫的充血眼神,“人家可是个懂得怜香惜玉的主,怎舍得伤害我?”
“人家的心思可不歹毒,给的资源可比你舍得多了。”
“哦,对了,你别在这说他的风凉话,他不仅比你舍得花销,还比你强,起码不用药品维持那方面。”
她遗憾的说:“这要是让女长老知道了,会不会把你扔了?”
“看起来魁梧的身材,其实就是个虚假玩意儿。”
杨林湫:“……”
李挽莲连这个都知道。
她究竟有多少,是他不知情的。
他吞药那么隐蔽,连女长老都能瞒过去,却瞒不过低等境界的李挽莲。
难道李挽莲有隐藏后台?
挂在半空的画面,再度的深层了,女长老差点就被脱光了。
杨林湫瞳孔缩了缩。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他得尽快。
尽快抢到李挽莲手里的记影石。
他缓和了胸膛的疼痛,准备拿出大刀发动猛攻。
拿刀的霎时,他的大脑似是被人用锤子狠捶了一下。
疼的他连刀都没有握住。
刀落在了地上。
月光照在刀身,想过刺目的白光。
李挽莲被晃得眯起了眼睛。
想拿刀伤她,又把刀扔下。
是失误还是有阴谋?
杨林湫佝偻着身子,他两条手臂垂着,头也垂着。
没人看见,他充血的双目,被诡秘的白点覆盖。
比蜂巢看起来还要密集。
他脑海里的未知记忆,此时形成了一条条白色的触手,操控着杨林湫的思维。
让他原本抢夺记影石的想法,硬是转变成了“杀了李挽莲”。
大大小小的声音在他的脑海里回荡。
——“杀了贱女人。”
——“杀了她。”
——“只要杀了李挽莲,记影石就失效了。”
杀了李挽莲?
只要杀了她,就没人能通过记影石放出他的秘密?
杨林湫脑子很钝,他反复的理解这些句子的含义。
过了会。
他兴奋的咧开了嘴。
杀人好啊。
只有死人,才不会恶心到他。
他,要杀掉李挽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