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途……其实我……”
江弄影见周鸿途一脸的迷惑不解,于是看向周鸿途,欲言又止。
周鸿途含笑的鼓励道:“弄影,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没有什么好顾虑的,咱们之间不必藏着掖着,你刚才问我这些,不会只是单纯的随便问问吧?”
江弄影见旁边有一把长椅,于是走了过去坐下,又拍了拍旁边,“坐过来!”
周鸿途笑着点头,走了过去。
“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希望你能够有一个明确的目标,并向着那个目标去努力奋斗,至于……挨算啦,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跟你说吧,现在说了也没什么意义,你只管努力工作便是了。”
“神神秘秘的,把我的好奇心都给勾起来了,又不告诉我,你太坏了!”
江弄影一双眼眸看向碧绿的湖水,嘴里悠悠说道:“好奇害死猫,别那么好奇,好好当你的县长秘书,以现在的势头看,你还是一只潜力股呢!”
周鸿途便凑近了江弄影,笑呵呵的说:“那江大庭长愿意投资我这只潜力股吗?”
“看你后面的表现再说吧!”
周鸿途听江弄影这么说,顿时打趣的切了一声,笑道:“你一个股级干部看不起我一个副科级干部,谁给你的勇气,是梁小姐么?!”
“梁小姐是谁?”
江弄影忽然一愣,一本正经的问道。
周鸿途苦笑起来,“你平时没事的时候多上上网,在网上冲冲浪呗,连这么耳熟能详的梗都不知道,就是唱勇气的梁小姐啊!”
江弄影恍然大悟,顿时忍不住娇笑了起来。
“梁小姐倒是没有给我勇气,不过我确有这个自信,用不了两年,职位肯定比你高,不信咱们走着瞧!”
“也对!”
周鸿途扶额苦笑,“倒是忘记你是燕京过来镀金的大小姐了!”
“别胡说!”
江弄影瞪向周鸿途,“我可不是什么大小姐,我会从基层一步步的往上走,不靠谁的关系!”
“好的,那我就祝江大庭长早日成为法院院长,然后再从县法院干到市法院,再从市法院干到省……”
“别闹,你现在是县长秘书了,有点正形吧!”
“这不是在你面前吗,在别人面前,我一丝不苟的!”
江弄影抿嘴一笑,“我还以为你要说一丝不挂呢!”
“……”
周鸿途学着江弄影的语气,正色道:“别闹,你现在是县法院的庭长了,有点正形吧!”
“无聊!”
江弄影娇媚的白了周鸿途一眼,轻声说:“我饿了,咱们去吃饭吧?”
“好啊,我知道护城河边上有一家不错的小馆子,做菜地道,咱们晚上喝点?”
江弄影笑了笑,百媚生娇的说:“可以啊,不过浅尝即止,别想着灌醉我,然后图谋不轨,我可不会上你的当。”
周鸿途无奈的说:“江大庭长,你想多了,我哪敢对你图谋不轨啊,咱们就小酌,我昨天可是喝的醉生梦死,最近不敢再喝大酒了。”
两人一边朝小菜馆走,江弄影一边好奇的问道:“你跟几个同事出去游玩,喝那么多酒干什么?”
周鸿途心虚的讪讪笑着说:“这不是那谁嘛……我们办公室的樊主任,想看看我的酒量有多大,于是就想把我灌醉,我们两谁也不服谁,结果我们都喝的烂醉如泥。”
江弄影听了柳眉轻蹙的说:“以后别逞这个能,多伤身体啊!”
周鸿途笑眯眯的说:“那可不行,如果在喝酒这个事情上输给了樊启明,以后我还怎么在县办混了。”
江弄影哼了一声,不悦道:“这个樊启明也是无聊,非得知道你的酒量做什么,你酒量好坏跟他有什么关系!”
周鸿途心想,“这老阴货,怎么可能只是单纯的想知道我的酒量,他是想让我当他孩子的爹啊,太阴险狡诈了,如果这次不是阴差阳错,估计我就阴沟里翻船了,以后再也不能逞能做没把握的事了。”
“不过如果樊启明知道这件事情会偷鸡不成蚀把米,估计他也不会这么干,毕竟谁愿意让自己如花似玉的老婆给别的男人睡……”
“呃……”
想到此处,周鸿途忍不住想起了陈伟雄县长的侄子陈少杰。
“这个家伙倒是个千年难得一见的奇葩,他就愿意这么干!”
很快,两人便走到了护城河边上的小菜馆。
这个小菜馆不是很大,生意中规中矩,不好也不坏,小饭馆靠着护城河,坐在小饭馆二楼窗户边,可以看到碧波荡漾的护城河景观。
两人进了小菜馆以后,自然是选择了二楼靠窗户的位置。
随便点了几道江弄影爱吃的菜后,周鸿途又点了两瓶啤酒,笑着问:“一人一瓶啤酒,算浅尝即止不?”
“我喝半瓶,你喝一瓶半!”
“一人一瓶吧,别说你一瓶倒啊?”
江弄影切了一声,“瞧不起谁呢,一人一瓶就一人一瓶,怕你不成!”
很快,酒菜上齐,两人边喝酒边闲聊,周鸿途刚往江弄影碗里夹了一些菜,他身上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周鸿途放下筷子,掏出手机,当看到来电显示时,脸上挂着的笑意渐渐淡了下去。
江弄影将周鸿途的表情看在眼里,也放下了筷子,好奇的问道:“谁打的电话?”
周鸿途表情古怪的说:“陈潇洁的父亲,陈元丰!”
周鸿途与陈潇洁的爱恨情仇江弄影几乎全知道,包括上次陈潇洁的父母闹上门,江弄影也瞧见了,所以她也很惊讶,诧异道:“他怎么会打给你?”
“谁知道呢!”
周鸿途犹豫要不要接这个电话。
还是江弄影提醒的说:“还是接一下吧,万一他有什么急事呢!”
“好吧!”
周鸿途答应一声,轻轻嘘了一口气后将电话打通,语气有些僵硬的喂了一声,处于礼貌,周鸿途还是喊了一声陈叔叔。
其实在与陈潇洁恋爱期间,陈元丰一直对周鸿途挺不错的。
倒是陈潇洁的母亲性子乖张,对周鸿途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陈叔,你有什么事吗?”
“小周……”
电话那头,陈元丰声音显得有些哽咽的说道:“今天我们去监狱探望潇洁了,她消瘦了很多,样子也很狼狈,我看的很心痛啊!”
周鸿途不知道怎么回应,于是只是静静的听着。
陈元丰说完女儿的近况后,忽然语气低了两分,说:“小周,今天看望潇洁离开时,潇洁告诉我,她很想跟你见一面,对我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一定帮她把话带到,我本来是没有脸给你打这个电话的,但是一想到潇洁那副可怜的样子,我还是没忍住打给了你。”
“陈叔,我跟陈潇洁已经完了,我不会去看她,也不可能再跟她纠缠不清,就这样吧!”
说完,周鸿途不等陈元丰开口,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了。
“开玩笑呢?她陈潇洁想见我,我就得去让她见吗?我跟她这辈子都不可能了,即便她跪地求和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