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维嘉,你他娘的不让老子活,老子也弄死你!”
一声愤怒咆哮传来,张维嘉正在跟曹振国打电话,还没反应过来,那持刀行凶者已经冲到了张维嘉跟前。
周鸿途站在张维嘉旁边,见此情景,瞳孔收缩,来不及多想,猛的一下用身体将张维嘉给撞开。
噗嗤!
张维嘉被周鸿途撞开,那行凶者手中的匕首轨迹并未改变,一下子刺入到了周鸿途的腹中。
瞬间,周鸿途腹部位置的白色衬衣被鲜血染红。
“周……周县长?”
行凶者猛的一惊,从愤怒中清醒过来,见自己没有捅到张维嘉,却把周鸿途给捅了,顿时一脸慌张,旋即转身夺路逃跑。
张维嘉此刻反应过来,大喝一声朝行凶者追了上去,追了几米,见对方跑得太快,根本追不上,张维嘉担心周鸿途的伤势,立马折返回来,毫不犹豫的拨到了救护电话。
打了救护电话以后,张维嘉连忙搀扶住摇摇欲坠的周鸿途,无比焦急的询问道:“老周,你没事吧?”
周鸿途脸色显得有些苍白,眉头轻蹙的苦笑道:“我想说没事,但你看我这样子,能没事吗?”
张维嘉紧紧的搀扶住周鸿途的胳膊,嘴唇有些哆嗦的紧张说道:“老周,你挺住,救护车马上就到!”
周鸿途低头看了看捂住伤口的手沾满鲜血,苦涩的说:“被捅了怎么没感觉到很疼痛?但就是浑身无力……”
张维嘉此刻哪有心情听周鸿途发表‘获捅感言’,嘴里不停的呢喃,“怎么救护车还没来,怎么这么慢……”
周鸿途突然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幸亏张维嘉忙加大力道的搀扶住周鸿途,这才避免周鸿途摔倒。
“老周,再坚持坚持……”
张维嘉眼眶有些湿润,周鸿途被刺伤,都是为了救他,替他受了罪,他内心无比愧疚和自责。
大概过了十分钟的样子,救护车疾驰而来。
医护人员用担架将周鸿途抬上救护车以后,快速的为周鸿途进行了简单的清理伤口和包扎。
张维嘉陪护在旁边,见周鸿途渐渐失去意识,他双手哆嗦的掏出手机,翻出县中心医院院长牛玉明的电话拨了过去。
对方接通后,张维嘉沉声说道:“牛院长,我不管你现在在哪,在干什么,马上放下手头的事情,立马联系我院最好的医生,周县长刚才在下班的路上被歹徒捅伤了,现在在救护车上,最迟十分钟到医院,马上展开对周县长的救治工作!”
“好,好的张县长,我马上安排!”
牛玉明听了张维嘉的话,不由得大惊,他正在回家的路上,听到消息后,立马吩咐司机掉头,与此同时,赶紧联系院里的外科医师。
张维嘉此刻既担心周鸿途的伤势又愤怒于史大源的恶行,他怎么也想不到,史大源为什么会突然潜逃出来袭击自己,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他了?
怒火中烧的张维嘉又翻出了公安局长方廷议的电话拨了过去,对方接通后,张维嘉将情况又给方廷议讲了一遍,旋即压制怒火的对方廷议命令道:“方局长,我限你在今天之内将史大源抓捕归案,否则后果自负!”
说完,张维嘉直接挂断了电话。
方廷议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立马神情严肃的拨通了副局长林茂森的电话。
当林茂森得知周鸿途被史大源捅伤后,暴跳如雷,大声怒骂,扬言要将史大源弄死。
方廷议听着电话里林茂森气急败坏的怒骂声,不悦的说道:“林局长,现在不是发泄情绪的时候,张县长命我们在今日之内将史大源抓捕归案,你现在马上回局里布置抓捕行动,我也往局里赶,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了!”
“这个狗日的逃不了!”
林茂森又怒骂一句,立马挂断了方廷议的电话,旋即调动全县警察对史大源展开抓捕行动。
张维嘉给方廷议打完电话以后,没有停留的又赶紧向黄秉义汇报此事。
张维嘉知道周鸿途与黄秉义之间的关系有多亲近,不敢有丝毫怠慢的将此事一五一十的汇报到了黄秉义那里。
黄秉义听完以后,在电话那头带着一丝颤音的沉声问道:“人怎么样,严不严重?”
张维嘉叹气道:“匕首捅得有些深,我们现在正在救护车上,周县长已经昏迷了,对不起啊黄市长,周县长都是为了救我,所以……”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照顾好鸿途,我马上往刘安县赶,还有……”
说到这里,黄秉义的呼吸明显快了一些,很明显非常生气,“立马对这个史大源展开抓捕!”
“黄市长,我已经让方局长……”
嘟嘟嘟……
张维嘉话没说完,黄秉义直接挂断了电话。
张维嘉知道,黄秉义对他不瞒了,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张维嘉轻轻叹了口气,看向昏迷的周鸿途,心中的内疚感更加浓烈了。
到了医院的急救室后,外科专家医师急忙对张维嘉说道:“张县长,周县长的伤势有些严重,需要马上做手术,他的手术需要亲人签字……”
“我来签,都什么时候了,救人要紧!”
“王医生,情况不太好,病人的验血结果出来了,他的血型是罕见的rh血型,咱们县医院血库里没有这种血型的血啊!”
张维嘉正在签字的时候,一名护士一脸焦急的跑了过来,对外科王医生忧虑的说道。
“这下遭了!”
王医生神情凝重的看向张维嘉。
张维嘉眉头紧促的问:“rh血型是什么血型?很罕见吗?”
王医生叹气道:“张县长,这rh血型就是咱们俗称的熊猫血,极为罕见,您得赶紧联系周县长的家人,看看他的父母谁是rh血型,让他们赶紧来医院!”
“好好好,我现在马上就联系……”
……
新河市前往刘安县的路上,一辆保时捷极速行驶着。
车内,周鸿途的母亲李翠莲不停的抹着眼泪,嘴里重复着‘怎么办,怎么办啊!’
一旁的周长泰闷头抽烟,神情无比焦虑和复杂……
开着车的叶岚眼泪在眼眶打转,她看了一眼后视镜,对周长泰和李翠莲哽咽的说道:“爸妈,鸿途是罕见的熊猫血,你们谁是熊猫血啊,待会儿可能要给鸿途输血……”
听了叶岚的话,周长泰和李翠莲神情复杂的对视一眼,周长泰犹豫了一下,重重的叹气道:“小岚,其实……我跟你妈都……都不是熊猫血!”
“什么?!”
叶岚大惊失色,成熟妩媚的俏脸上露出疑惑和不可置信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