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将冯玉洁送回家以后,周鸿途顺便去了一趟黄秉义家。
两人在书房里密谈了一阵子后,周鸿途这才离开,第二天一大早,周鸿途就回了刘安县继续上班。
刚到办公室没一会儿,方子怡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周鸿途以为方子怡要聊金艺珍的事情,于是率先问道:“子怡,金艺珍昨天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金艺珍倒是没什么问题,我打电话要跟你说的是严小伟已经被放了!”
方子怡无奈的说道。
周鸿途嗯了一声,“意料之中,既然证据不足,就必须放人,孔安澜被严明忠给威胁了,用她爸受贿作为威胁,她迫不得已,只能放过严小伟。”
方子怡道:“这个严副书记,老谋深算不说还很狡诈,你平时多注意一下他,小心他对你展开报复。”
方子怡担心的提醒周鸿途。
周鸿途答应一声,嘱咐道:“子怡,你继续寸步不离的跟着金艺珍,防止她与燕京的罗部长联系。”
方子怡问道:“昨天你去市里打听这个罗部长,有没有打听到什么详细的情况?”
“此事说来话长,晚点再跟你说吧!”
电话里跟方子怡聊这些事情不太方便,所以周鸿途暂时敷衍过去。
等到挂断方子怡的电话以后,周鸿途正要开始办公时,在办公室外面的刘国栋故意提高语调提醒周鸿途一声,道:“严副书记,您来找周县长啊?”
周鸿途知道严明忠来了,于是坐直了身子,面色沉稳的盯着办公室门口的方向。
“恩,找周县长说些事情!”
严明忠回答刘国栋一句,随后便走到了周鸿途的办公室门口,笑眯眯的对周鸿途说:“周县长,忙着呢?”
周鸿途含笑的起身,指了指旁边的沙发,笑道:“严书记一大清早的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严明忠掏出烟,朝着周鸿途递过去一支,周鸿途笑着摆手,“早上嗓子不舒服,就不抽了!”
严明忠笑着缩回手,正要点烟,不过看了周鸿途一眼后,笑着说:“周县长不抽,那我也不抽了,我来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告诉周县长一声,周县长关注的关于严小伟的案子已经有结果了,事情不是之前说的那样,孔部长的侄女孔安澜自己喝醉了酒,以为是严小伟给她下了药,第二天清醒之前,她自己承认严小伟没有给她下药。”
“哦,是吗?”周鸿途似笑非笑的看着严明忠。
严明忠道:“严小伟今天已经无罪释放了,我过来就是想告诉周县长一声,免得周县长一直惦记着这个事情,影响了工作。”
“呵呵,影响工作倒不至于,这个案子我也没有关注,只是涉及到了孔部长的侄女,所以稍微问了问案情而已,既然事情真相大白,严书记也可以放心了,不至于整晚的失眠。”
严明忠皮笑肉不笑的点头,随即起身道:“周县长,那你忙吧,我走了!”
周鸿途跟着起身,故意刺激严明忠,满含深意的说:“严书记,以后尽量约束着一点严小伟,尽量不要让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以免发生恶劣影响,也对你的声誉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严明忠嘴角抽搐一下,点点头没有吭声,直接快步离开了周鸿途的办公室。
“老狐狸,跑来跟我耀武扬威来了?你以为事情可以这么简单就结束么?”
周鸿途心道:“既然已经开始扳手腕了,就没有往回撤力的做法,就让你再多得意几天,以后有你哭的时候!”
一整天的时间,周鸿途都沉浸在工作之中。
一直到傍晚下班了,经过刘国栋提醒,周鸿途这才从工作中醒悟过来,抬手看了一眼腕表,苦笑道:“这么快,都下班了啊!”
“可不是么,您都已经工作一天了,该歇歇了。”
周鸿途笑了笑,开始收拾办公桌上的文件,“国栋,你也早点回去吧,我这没什么事了!”
“好的,那我就下班了!”
“哦对了国栋,财政局局长的事情暂时先缓一缓,现在时机还未到,等晚些时候再说!”
刘国栋虽然不明白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不过既然周鸿途主动提出来,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刘国栋笑着点头,“我又不急,如果能够一直做您的秘书,我更高兴。”
“你小子……”
望着刘国栋离开,周鸿途收拾好了文件,正要去锁门的时候,宣传部部长孔玉芝脸上带着羞愧之色的找到了周鸿途,挤出笑说:“周县长,还没走呢?”
周鸿途笑道:“这不正要走吗,孔部长有事要说?要不到办公室聊?”
“也没什么大事,咱们边走边聊吧!”
周鸿途点点头,将办公室的门锁上以后跟孔玉芝朝楼下走去。
“周县长,严小伟的事情真对不起,作为一名老党员,我犯了最低级的错误……”
“孔部长……”周鸿途打断了孔玉芝的话,含笑的说道:“这事跟你没什么关系,无论是做伪证还是包庇罪犯都与你无关。”
孔玉芝听周鸿途这么说,立马明白周鸿途话里有话,暗指孔安澜为了自己父亲,不惜做伪证去包庇严小伟,虽然孔安澜的这种行为情有可原,却也与法律相违背。
“周县长,我明白您的意思,这几天安澜也不好过,一边是自己父亲,一边是差点下药侵犯她的畜生,她做出那样的决定也很痛苦,这几天她食不知味,夜不能寐,都瘦了好几圈,哎……看得叫人心疼啊!”
周鸿途跟孔玉芝聊了一会儿,没听明白孔玉芝到底想说什么,于是停下脚步,好奇的看着孔玉芝问道:“孔部长,你到底想说什么?不妨直言。”
孔玉芝有些心虚的讪讪说道:“周县长,如果您有时间的话,能不能帮忙劝说一下安澜,现在估计也就只有您能够劝动安澜了,所以……咳,我知道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有些突兀和冒昧,但是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安澜现在消瘦的眼窝都快凹进去了,看的实在让人心疼诶!”
周鸿途惊讶道:“孔部长,你这话我就听不太明白了,安澜为什么会听我的劝?”
孔玉芝深深看了周鸿途一眼,“周县长,您真的看不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