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默轩的脚步仍旧平稳,他打开车门,把易宁抱进去,自己很快也挤了进去。
易宁恨死了他的强势和冷漠,她瞪着他:“我说了不回去,你放我下去!”
“开车。”秦默轩冷声吩咐。
司机连忙发动了车子。车内的气氛很凝重,秦默轩菲薄的唇瓣紧抿着,眼神冰冷,浑身上下散发着不悦的气息。
易宁本能地觉得危险,她看着男人英俊而冷漠的侧脸,双手环胸,抱紧了自己。
等到了家,秦默轩不顾易宁的挣扎,搂着她的腰就带进了房门。
身体被重重地抛在床上,易宁怒不可遏:“秦默轩,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不是他说的,不让她再踏进这间卧室一步吗?
现在又抱着她进来,这算什么?
秦默轩欺身上来,高大的身形满是压迫。
“既然你这么缺男人,那我就成全你。”菲薄的唇瓣吐出冰冷的话语,“我花钱买的大白菜,再不喜欢吃,也不可能便宜了外面的野猪。”
“你混蛋!”
“呵。”秦默轩冷笑,带着薄茧的大手轻飘飘的落在易宁腰上,下一秒,似是惩罚般狠狠的拧了下去。
“阿,”易宁痛呼出声,眼底迅速泛起水雾,震撼不解的看着面色依旧铁青的男人,“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凭什么?”嘴角一勾,男人抬腿,单膝压在床沿,凉凉道:“凭你全家都是我养的。”
易宁瑟缩着蜷起了腿,却敌不过男人的力气。
黑眸染上欲望,男人毫不顾惜的捏住了她的下颌,冲着红唇嘶咬了上去。
易宁仰着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水盈盈的眼空洞又无神。
秦默轩突然探身,吻在了易宁的眼皮上。易宁被迫闭上眼睛。
明明做着世界上最亲密的事情,但是她的心里却只有痛苦和绝望。
爱上一个人那么困难,但是恨上一个人,只在这一瞬间。
易宁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头顶上的吊瓶,她动了一下手臂,发现手背上扎着针头。
佣人听见动静跑过来,惊喜道:“少奶奶,您可算是醒了,少爷在楼下,我这就去喊他。”
易宁浑身上下都是疼的,她疑惑地说:“我怎么会打针?”连声音都是沙哑的。
佣人愣了一下:“您发烧了,已经睡了两天了。”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易宁想起那天晚上的疯狂,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
那天晚上是她的第一次,但是却没得到丝毫尊重与怜惜,到了最后,她直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易宁撑着手臂想要坐起来,但是身体发软,又重新倒回了床上。
佣人扶住她:“少奶奶,您身子还虚弱着呢,医生让您静养。您别动,我现在去楼下喊少爷来,您等着。”说着就要往外跑。
“站住,别去。”易宁喊住她。
她现在一点都不想看到那个男人的脸。这让她觉得羞耻难堪。
“怎么,这么不想看到我?”秦默轩低沉磁性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佣人连忙喊道:“少爷。”
“你先下去。”秦默轩点了点下巴。
佣人看了易宁一眼,识趣地退出了房门。
秦默轩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衣,袖子被挽起,露出来的肌肉线条优美又有力。他看着易宁,英俊的脸上没有半分情绪。
易宁现在看到他脸就会想起那晚的事,她瞪着他:“禽兽!”
“还能骂人,看来你这病也不严重。”秦默轩理了理袖子,靠近她。
“强奸犯!”易宁仰头咒骂。
秦默轩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捏住易宁的下巴,目光危险:“看来我是对你太宽容了。让你看不清自己的身份!”
下巴被捏的酸痛,但易宁没有退缩,水眸倔强地望着他。
秦默轩受不了她这样的眼神,甩开她。易宁冷声道:“是你说过的,我们只是契约婚姻,没有必要履行夫妻义务。”
秦默轩冷笑:“我想你要弄清楚,在这场关系里面,是我说了算。”
“凭什么!”
“就凭你母亲所有的医疗费,都是我在付。”
易宁被掐住软肋,没了争辩的力气。
是啊,妈妈现在还在医院里面躺着,而这一切,都要靠着眼前这个男人。
他可以肆无忌惮。
“不要做出这么委屈的样子。”秦默轩嗤笑一声,“那晚,你也爽到了不是吗?”
易宁脸色瞬间涨红。她举起床头柜上的闹钟,对着男人就砸了过去:“你闭嘴!”
秦默轩轻轻一闪,就躲开了闹钟的攻击,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闹钟,他的唇角勾出一抹冷笑。
“很好,看来你已经完全恢复了。那今天晚上就收拾好自己,在我床上等着。”
说着,不等易宁说话,秦默轩已经转身出了房门。
易宁虚脱地躺在床上,看着吊瓶里流动的液体,眼泪滑落了下来。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的软弱。
秦默轩就像一座高山,无法逾越。她只能被迫忍受,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打完了针,已经到了下午。
易宁被佣人搀扶着,到了楼下。餐桌上已经准备了温热的小米粥,易宁接了过来,对佣人道了一句谢。
佣人笑着说:“这都是少爷吩咐的,生病的人喝点小米粥最好了。”
易宁撇了撇嘴,根本不信。秦默轩会对她这么好?
他以折磨她为乐,还想着让她今天晚上跟他上床,根本毫无人性!
“少爷去上班了,不过他说了下班后会回来,让少奶奶您等他。”佣人又道。
等他干嘛?上床吗?
易宁喝着粥,心里泛不起一点涟漪。
到了下午五点,客厅里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
易宁伸手接了过来:“喂,您好。”
“您好,这里是市中心医院,请问是易宁女士家吗?”
易宁的心顿时一紧:“我就是易宁,是我妈妈出了什么事情吗?”
“沈女士的情况是这样的……”
易宁哆嗦着挂掉了电话,脸上血色早已经褪去,惨白如纸。
她拿了外套就往门外面冲去,却正好撞到进门的秦默轩。
“你要去哪里?”秦默轩抓住她的胳膊,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