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哥,程哥!”六子追了过来。
“u盘你要不要?”追上我,他压着声问道。
“什么u盘?”我心里莫名一紧,脸色阴沉着问他。看看我的脸色,他下意识的朝后退了几步。这几个月的经历,让我身上多了一股常人没有的杀气。
“我哪知道是什么u盘,人家只是说,两万块你一定舍得给。怎么样程哥?两万块,兄弟就把u盘给你。要不,你把打火机抵给我也成。”六子朝我兜里看看说。
“东西呢?”我问他。
“东西我放朋友那了,晚上咱们黑猫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怎么样?”六子见我问起了东西,知道我这是心动了。脸上泛起一丝得意,他叼着烟对我说。
“几点?”
“8点吧,那个时候人少,方便咱们兄弟谈事情。”六子跟我约好了时间。
“两万是吧?”我追问了他一句。
“没错程哥,两万。不过你要是愿意多给,兄弟我也就厚着脸皮接了。”六子的话还没说完,已经被我伸手抓住了衣领。
“别骗我,不然我会让你一分不少的全都送医院去。”我警告了他一声,走进了水果店。
“有日子没见着你了,最近哪发财啊?”老板娘见我进了店,连忙迎了上来。
“一个伯父做寿,去他家帮了几天忙。老板娘生意还不错吧?还是老样子,你帮我选几样。”我露出一抹笑容跟人打着招呼。
“成,你坐着歇会儿,我帮你挑去。”她朝我头上看了看,忍住笑转身选起了水果。而我则是坐在凳子上,开始琢磨那个u盘到底是谁给六子的。我心里隐隐有种感觉,u盘里的内容,很有可能跟我父母有关。要真是那样的话,回头我要好好审审六子才行。
“183,收你180!”老板娘将水果过了秤,一股脑装进一个柳条编成的果篮里递了过来。、
“篮子是我自己没事编的,送给你方便买东西。”说着话,老板娘又往果篮里放了两个桃子。
“谢了老板娘!”我道了声谢,付过钱后提着果篮就朝马路对面走去。
“怎么推了个光头?”回家之后缇娜已经洗完澡,换上了一身干净衣裳。见我光着脑袋进门,她不由笑出了声。
“晚上跟我去黑猫坐坐!”我将果篮放到茶几上对缇娜说。
“怎么了?”见我脸色有些不太好的样子,她坐到我身边问起来。
“去拿个东西,u盘!”我点上一支烟,轻轻靠在了沙发上。背后涂抹过烧伤药,现在是一片冰凉。
“u盘?”缇娜追问着。
“嗯,我怀疑跟我父母有关。他开口要两万块,钱我无所谓。但是我想弄清楚东西到底是谁给他的。”我抽着烟对缇娜说。
“看样子消停了一阵,对方这是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啊!”阿俏来到我身边,拿起桃子啃了一口说。
“这样也好,他们露头的次数越多,留下的把柄也越多。总有一次被我们抓住尾巴,一股脑全给扯出来。”缇娜眼中闪过了一丝狠厉。
“这话说得,我倒是有些喜欢你了。”阿俏扔给缇娜一个桃说道。
“阿正啊!”阿俏看看我欲言又止。
“你说!”我将身体朝旁边挪了挪,示意阿俏坐到身边来。
“也没什么,就是想让你遇事多个心眼。记得有句话叫做人不可貌相。”阿俏坐到我身边说道。
“六子是个什么人我清楚的很,你放心吧,他骗不了我!”我搂着阿俏的肩膀,伸手拿了一个苹果递给她。她看看我,笑了笑没做声。
“我在家守家,你们两个去吧。”晚上8点,我准备跟缇娜一起去黑猫酒吧。阿俏有些慵懒的坐在养魂伞上,不打算跟我们一起出门。
黑猫酒吧距离望江楼其实不远,到了望江楼门口,顺着路笔直走就能看到它。这里是沿江一条街,街上几乎都是餐饮和酒吧。每天晚上,这条街上是整个小城最热闹的地方。白天看不到的俊男靓女,基本上入夜都会集中在这里。所以这条街也是打架斗殴频发的地段。
跟缇娜来到黑猫酒吧门口,我俩径直走了进去。这个点酒吧的人还不多,散台都没有坐满。六子带着他那两个马仔早就到了,此时正坐在吧台跟前撩着妹子。不过看起来妹子们对他们并不感兴趣,只是礼貌性的搭讪两句,人家扭着身子就朝各自的目标迎了去。在这里混的男男女女,混的不是别的,就是眼光。谁有钱谁没钱,混上一段时间基本一瞅一个准。
“程哥!”看到我来了,六子连忙挥手示意着。
“上酒!”等我走过去,六子打了个响指招呼着。服务生朝我看了过来,我微微点头,坐到了六子身边。
“好久没有跟程哥一起喝酒了,说起来兄弟很怀念从前的那段时光啊!”接过服务生端来的酒,六子对我举杯说。
“东西呢?”我没有举杯的意思。
“程哥你看咱们是不是...”他将杯子里的酒干了,对我搓了搓手指。我将一个厚厚的信封扔到了吧台上,两眼就那么看着他。缇娜则是开了一瓶人头马,靠在吧台上自斟自饮起来。
“程哥痛快,不过兄弟最近手头有点紧,两万块恐怕不够!”将信封拆开,里边放着扎好的两沓钞票。他数了数,将钱塞进自己衣兜对我笑道。
“你要多少?”我也笑了起来。
“再加两万!”他对我伸出了两根手指。话没说完,头上就挨了一酒瓶。
“你们这酒不对!”缇娜一瓶砸在六子头上,对吧台里的酒保勾勾手指说。不说那年月了,就连后来,很多酒吧里的酒都掺假。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业内一个公开的秘密。你说没人管吧,事儿闹大了有人管。你说有人管吧,又作假成风。
“东西呢?”六子被砸翻在地上,我弯腰看着他问道。酒吧里的音乐声停了,几个保安正朝这边走了过来。
“打得好,兄弟这开了瓢,可就不止两万了!”六子捂着头对我说,我抄起一个酒瓶,接着又给了他一下。
“东西呢?”我又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