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继续延续之前的办法,每到一处都留下一个记号,用以证明这地方我们来过。如此又是几个小时,只剩下了最后一条走廊没有查看过了。而大家的精神和体力,此时也到了极限。说起来,我们已经在这里耗费了一天的时间。一天里我们就这么不断的找着,走着,提防着。不论是体力还是心理,压力都非常的大。
“休息!”看着那条点满了宫灯的走廊,我让大家停下了脚步。如果那个女人在那里,待会少不了一场恶战。此时我的兄弟们需要的不是一鼓作气,而是休息,让体力得到充分的恢复。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在接下来的战斗中不会发生减员的事情。每一个兄弟的性命都是珍贵的,我做不到文三和朝惜露那样把别人的命不当回事。
就那么席地而坐,大家开始吃东西,补充水分。我没有急着让大家出发,而是原地休息了一个小时之后,才起身带着大家继续前进。有了这一小时的休息时间,大家的精气神明显好了很多。现在这种状态下,要是遇到一场战斗,相信可以支撑得下去。
在走廊的尽头有一扇朱红的大门,大门紧闭着。这跟其它地方不同,别处的门都是敞开的,唯独这里的门关着。我站在门前,并没有急着去推门。因为有一种说法叫做逆向思维,我不确定对方是不是用这一招在钓我们。她将门关上,想要表明她在里边,从而让我们的心态变得急躁,跳进她布置好的陷阱里。我现在怀疑,这里只有陷阱,她本人并不在这个房间。
示意所有人后退,我让二牛听我的号令行事。
“待会你把门撞开。”叮嘱完二牛,我退出去十来米,拿出了天官印做好了迎击的准备。二牛见我们都准备好了,这才振翅直冲,轰一声将那门撞开。接着一阵粉尘喷出,我们急忙掩住口鼻再度后退十几米。果然如同我想的那样,门后有陷阱。要是刚才我们贸然开门,这些粉尘喷到身上还不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等到粉尘散尽,二牛才灰头土脸的飞了回来。还好这东西好像并不是什么剧毒的粉末,要不然刚才那一下二牛说不定就没了。这一次的经历也提醒了我,今后再遇到类似的情况,一定要更加谨慎。
噗噗噗,接连吐了几口唾沫,二牛在金蝉的嘲笑声中回到了我的体内。看着虫子在我身上爬来爬去,萧蔷的那些兄弟不禁面面相觑。只有知道真相的萧蔷不以为意。
门内应该是一处寝宫,一个巨大而又华贵的梳妆台就那么正对着门口。我们的身影隐约投映在梳妆台上的铜镜里。我慢慢迈步前行,走到门口的时候,拿出一瓶水轻轻放到地上,手上微微用力将它滚了出去。水瓶一直滚动到梳妆台前的凳脚下,才停了下来。所过之处,并没有触发什么机关。这时我才放心的走了进去。
床榻上纱帘低垂,隐约可以看到一个侧卧的人影在里头。我一抬手,制止了跟着进来的人们。
“要不要我试试?”让门口的兄弟们做好准备,缇娜提着刀走了进来。
“试什么?”我问她。
“试试我的刀能不能砍死她。”缇娜笑了笑说。
“别乱来,你帮我守好门,我过去看看。”我拍拍她的手背,说完拿着天官印朝床榻跟前走了去。一直到我撩开了纱帘,侧卧在床的女子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我打开工具包,从里边拿出一根伸缩杆轻轻杵了杵她。皮肤有弹性,但是依然没有对我的举动做出任何反应。因为她是背对着我,我也看不清她的面相。只知道床榻上的女人皮肤很好,并且还保持着弹性。想要知道得更多,就必须将她的身体翻过来躺平才行。
我用伸缩杆在床榻上试探上,唯恐床面上安置了机关。要是那样的话,女人的身体一旦躺平,必定会触发机关。还好,床铺很平整,这意味着没有触发点的存在。我慢慢将她的身体扳过来,一只手托住她的腰,轻轻的将其放平在床榻上。翻过身来,我看到了她的脸。说实话,打内心里来说,我愿意称赞一声美。
女人长长的睫毛在微微颤动,好像随时都会睁开双眼一眼。我伸手在她鼻下试了试,却又没有呼吸。又在颈动脉试了试,完全没有脉搏跳动。确定了这是一具尸体,我才略微放松了下来。一方玉牌从女人的手中露出一角,玉牌看上去没有丝毫的杂质,大小约有一张扑克牌那么大。我轻轻将其捏住,又将女人的手指慢慢掰开,没有费什么力就把它拿了出来。女人的身体并不僵硬,如果不是没有呼吸和脉搏,会让人误以为是睡着了。
玉牌中间部位是镂空的,镂空的部位是一个字,聼!繁体的听字,让我有些不知所以。听?听什么?缇娜走了过来,从我手里拿过了玉牌。
“这时什么意思?听?”如果说玉牌代表着身份的话,我觉得应该刻着对方的名字才对。听?这个女人的名字总不会叫听吧。总之单从这个字上来看,我觉得应该不是身份牌,而是有人想用这个玉牌,对我们传递一个什么消息。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先收好,回头再研究。然后你让萧蔷进来,我们分头搜一下,看看还有没有更有价值的东西。”我示意缇娜将玉牌收好,然后蹲下身子,朝床榻下边看去。既然来了,那就要搜得仔细一些。
萧蔷跟缇娜在四处查找,而我在床榻下头也没有任何发现。整个寝宫除了这具美丽的尸首,就只有那一方玉牌还算有价值了。梳妆台的抽屉里空无一物,甚至连一盒胭脂都没有。这让我更加的奇怪,不论是陪葬还是怎么样,这些日常的东西应该是有的。下过这么多的墓,第一次在这么大的宫殿里没有发现陪葬品。也不知道是将她放在这里的人抠门,还是故意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