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哪遇到她的?跟她一起的还有别人么?”我蹲下身子追问着。
“倒是没有看到别人跟她一起,但是看上去,她似乎过得不太好的样子。”小女孩的话让我的心一下提了起来。过得不好?
“怎么个不好法?”我急忙问道。
“嗯,反正给人的感觉就是不好。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她的回答让我更加急了。于是我将小女孩抱起来“走,带我去找她。”不管是银铃还是尤奴儿,她们都是我的人。我不允许她们受到任何的伤害。只要能把人带回来,在我的地盘上,她们就能安心的生活。
“我带几个人跟你一起去!”范晓娟准备摇人,却被我给阻止了。
“我们的人本来就不多,一下子都去了,城里不就空了?放心吧,在这里没有人能奈何得了我。我去一下马上就回,你好好把城里的事情安排好。准备一些饭菜,等着我回来吃。”我抱着小女孩,说话间出门扬长而去。
来到了一个镇子上,小女孩说到地方了。镇子不大,看上去也不过二百来户人家。房屋称不上破,但是很旧。人们的脸上也罕见笑容,更多的是埋头忙碌着,多少也带了一点苦闷的味道。总而言之,整个镇子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我们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大家更加关注的只是自己手里的活儿。
“请问!”我走到一个老汉跟前打算打听一下消息。他抬眼看了看我,然后挥手示意我离开。接连问了几个人,每个人的反应都一样。这里的人似乎并不愿意跟别人打交道。哪怕手里的活很繁重,我也没有看到有任何人让邻居来帮忙。
“找人?”一个磕着瓜子的女人凑了过来,打量了我几眼后问道。我点了点头,她对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跟她走。我牵着小女孩跟在她的身后,来到了一个僻静处。她将手里的瓜子揣进兜里,对我伸出手来。
“一个银锭。”
我二话不说,从兜里掏出了一枚金锭给了她。她的眼神一亮,飞快的将金锭塞进怀里:“说吧,找谁?这里的人我都认识。”
“一个带着虫子的女人!”我话一出口,女人的眼神变了变。
“带着虫子的女人,这个我可没见过。要不我去帮你打听打听?等有了消息,我再来告诉你?”女人说话间想走,却被我一把捏住了腕子。
“做什么?大白天的你别犯浑。”女人喊了起来,顿时从四面八方围了十几个人过来。
“撒手,撒手你没听见?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一个男人手里拿着锄头,对着我的胳膊就砸了过来。锄头还没到,途中已经被焚化成了飞灰。
“我来找人,一个带着虫子的女人。谁知道她的消息,这些就算是谢礼。”我摸出两枚金锭对这些人说。眼看着我有钱,他们的脸色变了。不是变得和善了,而是变得更加凶狠。
“找人,没有。钱留下,你人滚蛋。”看着金光闪闪的元宝,他们已经浑然忘记了刚才那把锄头是怎么没的。
“我找人,一个带着虫子的女人。”我按捺下心里的怒气,克制着情绪对他们说。
“早说了没有,钱留下,人滚蛋,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我知道人在哪,不过你这两钱儿,怕是不够啊!”在嘈杂的人声之中,这句话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松开了女人,又从兜里掏出两枚金锭来。
“够不够?身上就带了这么多。”我将四枚金元宝摆放在一旁的窗台上说。
“行,挺有钱的。身上没带不要紧,我先带你去见见人。钱的事情,咱们回头再说。”一个左臂纹着一条黑龙的男人分开众人走了过来,看了看窗台上的金元宝,他笑了笑说道。众人似乎很是惧怕他,本来嘈杂的人群,此时变得安静无比。就连那个女人,也打算脚底抹油,先溜了再说。
“都散开,这位爷,咱们走这边。”男人冲围着的人们吼了一嗓子,瞬间那些人就散了,没有人敢靠近那个男人,大家只是站在远处张望个不停。只是这些人的脸上,多少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这孩子真不赖,水灵灵的!”男人在路上看了看我身边的小女孩。
“人在哪?”我问他。他摸了摸下巴:“那女的跟你啥关系?夫妻?”
“朋友!”我回答道。
“哦,朋友!就在前头,不过我可丑话说在前头。回头你要想领人走,怕是还得出一笔钱。咱们一是一,二是二。我这份只是带路费,你要赎人的话,该多少钱还得跟人去谈。你要是答应,咱就继续走,要是不答应,就到此为止。”拿了我四个金元宝,这人现在跟我来这一出。从本质上来说,他跟之前的那个女人没什么区别。
我只是笑了笑问他:“那你估算一下,大概需要多少钱?我也好回头去准备。”问这话的同时,我已经有了决定,只要找到人,他们识相让我们走就罢。真不放人,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呵呵,那就要看你那个朋友,在你心里重不重要了。也许人家会要一百元宝,也许十来个就让你领人,这事儿没准。前头就是了,我只负责送你过来,剩下的事情你自己去谈。对了,别想着耍花样。这儿不是别的地方,人蛮,一个不如意说不定连你和孩子都得留下。”前头是一处二层的门楼,男人此时已然开始威胁起我来。
“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识时务。”我对男人笑着说道。
“那就好,识时务者为俊杰。”男人拍了拍我的肩膀,加快了前进的脚步。
过了门楼,是一处三合院。院子里不少青壮正磨刀舞枪,见有人来,他们一起围了过来。男人哈哈一笑走过去:“赎人来的,去通知老大一声。”
有人转身朝屋子里走,那男人则是将我朝西头那排房子领去。走到一间屋子门口,他让人打开了房门。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正蜷缩在墙角,在她的肩头,依偎着一只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