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正峰将他视为接班人,老总深夜召见他聊了两个多小时!”
微一沉吟后。
王沧海给出了回答来。
但仍是没将叶辰是林家子嗣的消息告知出来。
因为他很清楚。
就这两个信息,足以解开陈宁的困扰了。
果不其然。
陈宁如似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儿似的。
“什么!!!”
“王老您说..您说...”
“您说他被何老视为接班人?第一国士的接班人?”
“他还..还被老总深夜召见作聊两个多小时?”
霎时间。
这位官居副国的魔都之主再也抑制不住地口干舌燥起来。
“对,所以你说他有没有那个资本?更关键的是,他原本只要退于商业幕后,现在就可入主智库大院,可他却一而再地拒绝了何正峰的橄榄枝,但即便是如此,据我所知..何正峰将他视为接班人的态度都未曾更改!”王沧海道。
“这..这究竟得是什么样的妖孽!”陈宁无比凌乱地呆呆道。
“另外,这并非他的全部底细,但仅凭这些,足以说明他手上攥着何等资本!那小子大智近妖,据悉首席智囊团都曾被他所折服,惊为天人!”王沧海道。
“他是不是老林家阵营的?”陈宁不由咽声问道。
“他属于哪个阵营已经不重要了,他的存在已经超出了那些!被何正峰视为接班人,还能让老总深夜会见他长达两个多小时,这就决定了他是什么阵营的意义已经不大!不过有一点,他的大局观在我见过的所有人当中,绝对是能够排上号的!你完全不必担心他会因为你跟王家的关系而给你使绊子,他不是那种人,倘若他是那种人的话,也不至于能获得何正峰的万般青睐,更不能让老总在日理万机中于深夜跟他交谈两个多小时!”王沧海正声道。
“那他跟王家...”
陈宁没再将话往下说。
可‘询问’的意思已是无比明显。
“我只能说他对王家没有敌意!”王沧海折中应声道。
“王老,您为什么不早点跟告诉我这些?为什么不在我跟他会面之前告诉我这些?”陈宁道。
“不早点告诉你是为你好,他不可能不知道你跟王家的关系,如果提前告诉你这些,必然会影响到你跟他的初次见面,如果你过于热情的话,或许还会让他看轻你!”王沧海道,“而根据我对他的了解,只要你不跟他撕破脸,他都不会去跟你上纲上线的,如此一来,没提前告知你..完全是为你好!”
陈宁没再应声。
是因为不知该如何说了!
那头的王沧海也在陈宁哑然的间隙中直接挂断了通话。
偌大会见厅中。
怔愣不已的陈宁呆坐在沙发上回想起了先前跟叶辰会面时的一字一句,以及叶辰的每一道表情呈现。
最后。
这位魔都之主耸动起了鼻子来。
自己,似乎全程都落在了对方的节奏当中!
对方,更像是以一种走过场的方式给他这位魔都之主提供一份基本尊重而已!
再想到叶辰起初时说的想将腾龙汽车在魔都的布局撤离回归江州时。
陈宁又是忍不住地抖起了眼角。
如果情况真如王老说的那般..叶辰想着等康安邦即位魔都之主时送上‘大礼’,那么对方所谓的若是得不到魔都市府的尊重就选择撤离..无疑就是在戏耍他陈宁啊!
想到这一点。
城府极深的陈宁并没有为之恼怒,反而是感到了恐怖!
这是得有多大的底气才敢来‘戏耍’自己这位魔都之主?
还有...
王老方才在通话中还提到一句,纵是被第一国士何正峰视为接班人,纵是被老总深夜召见谈话两个多小时,都仍非叶辰的全部底细,如此说来...那厮的背后究竟又还藏有什么?
魔都之主的喉咙再一次不禁阵阵发渴!
——
——
“叶董,这么快?”
市府大楼外。
叶辰一坐上车。
司机唐松便是不由问道。
“本来就不是什么正式会面,咱们的魔都之主只是想试探一下我而已,费不了多长时间的!”叶辰不以为然地摇头笑说一声。
“陈宁之前是在燕京任职的,我知道他,据说是王家阵营中的!他找您,没有不安好心吧?”唐松道。
“如果他不是王家阵营的,或许可能会不安好心,可正因为他是王家阵营的,所以不可能..也不敢对我不安好心!”叶辰耐人寻味地再是笑语一句。
话罢。
察觉到唐松似乎有些反常的叶辰纳闷起来,“怎么着?你怎么对这种事感兴趣了?”
“没,就是在自己的认知范围内想着提醒叶董您一句而已,看来是我多虑了!”唐松干讪道。
殊不知叶辰却是摇起头来。
果断道,“不对劲!”
唐松闻言微微一愣。
没有作声。
这更加笃定了叶董的想法。
“唐松,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跟我说?”
“看来我这种粗人的心思是真瞒不过叶董!”唐松苦笑起来。
“咱俩相处也有四年不止了,就咱们这重关系,你有什么大可直言,犯不着跟我拐弯抹角兜圈子的!”叶辰道。
“叶董,我难以启齿!”
没有解除车辆电子驻车进行行驶的唐松咬了咬牙。
“你这就过于矫情了!”叶辰道。
“也罢!”
唐松松开那紧咬着的牙关。
“我妹夫..他本来是魔都浦东刑侦支队的,但因为在办案上过于坚守自己的初心原则,这也导致他得罪了不少人,包括上级领导!前段时间也是因为案子的事,他成了背锅的,现在被发到了浦东下辖的派出所当户籍警!这事本来我是不知道的,因为我基本都没跟他联系过,就连我妹我都少有联系,可就在今天中午,我妹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能不能帮帮忙!”
唐松没说帮什么忙,可意思也已经足够明显了。
只是说这些的时候,脸上却是极其挣扎。
主要是他的性格难以张这种嘴。
若非亲妹妹在电话中哭诉的种种所在,他是无论如何都迈不开这嘴的。
“她知道你之前是在紫禁当保镖的?”叶辰问道。
“不知道,紫禁保镖的相关信息都是保密的!所以她只知道我在外头当保镖,并不知道我当的是什么保镖,包括我家里也都一样!但是...她知道我现在是给您当保镖,所以想让我找您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