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宿主的记忆中,她发现每次回去娘家,她都要各种被针对。
在苏媛母女那里,她无疑就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可惜的是,那时候的凤熙不懂,明明一直被算计,还一直把她们当成最亲近的人。
因此,每次他们两个只要一回去凤家,回来一定要大吵一架,然后她就吭哧吭哧的计划着逃离。
刚开始时,凤熙觉得那是偶尔,后来发生的次数多了,才渐渐发现这件事情不太对。
饶是如此,祁什渊还是每次都一样,让人备好厚礼,强行带着她一起上门。
“不管怎么说,那是你的娘家。”
一句最简单的话,既解释了祁什渊多年如一日的上门,又说出了他这么做的原因。
有那么一瞬间,凤熙竟然从祁什渊的话语里面,听出了这么多年来的无奈。
即使每次回去都像是一场灾难,他也依旧一次不缺的前往。
“祁什渊,就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开始的那些年,祁什渊的心里一直心心念念着他的瑶瑶。
后来,这个名字在他们生活中出现得越来越少,开始是她不愿意听,后来是祁什渊不肯让她说。
“是,你都在努力的尽自己的责任。我又何尝不是?”
“额……”
祁什渊开口之前,凤熙只是在猜测着这个可能性。
现在祁什渊坦白了,她反而觉得有些尴尬。
因为尴尬,凤熙在他的对面坐下时,反而觉得有些不自在。
好的是,祁什渊赶着上班,并没有在家里多做停留,这反而让凤熙感觉到很自在。
一起早餐之后,祁什渊说了一声,匆匆离去。
无聊的凤熙想起来上次没有看尽兴的书,直接带了安华兄弟让司机送去图书馆。
这么长时间了,她一直忙碌,除了特定的两次,都没有什么机会看书。
现在好容易放假在家,凤熙简直有些迫不及待。
管家陈叔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依旧如往常那边,给祁什渊打了电话报告。
电话里面,祁什渊只是顿了一下,说了一声知道了,便再没有更多的吩咐。
祁氏集团,祁什渊在做着放假前最后的收尾工作,虽然大事情没有做,可是琐事一堆,忙得他有些脚不沾地。
季锐作为他的助理,更是在他的办公室进进出出,跑断腿了。
图书馆里面
好容易遇到啥事情都没有,还没有人打扰的日子,凤熙站在高高的书架前,把手里的书翻得哗哗响。
安华兄弟看了看她,又互看了一眼,眼里闪过吃惊。
凤熙的样子根本就不像在看书,可是她这眉头微皱的样子,让人毫不怀疑她确实是在努力的汲取知识。
“安华安康,如果觉得无聊,或许你们可以跟我一样,轮流看下书,感觉很舒服。”
凤熙一边翻着书,一边说着,认真的让人看不出一丝丝开玩笑的成分。
“好的,少夫人。”
兄弟两应了一声,转而一个拿起书来看,一个站在旁边,负责警戒。
凤熙嘴角微勾了一下,对这样的状态甚是满意。
而且,在进图书馆前,她已经预测过了,今天这里又又会出现不速之客。
现在她就带着保镖在这里静观其变。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
直到午餐时间来到,凤熙抬手看了看手表,嘴角微勾了一下。
“安华安康,时间差不多了,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吧。”
说完,凤熙放下书,利索的抬步往外走。
“少夫人,我们现在不回去吗?”
安华安康问了一句,看书看了整整一个上午,这已经是一件了得的事情,也是兴致颇高。
“不了,先去吃饭吧。要是我们不去,有些人就没有人就没有机会了。”
凤熙看了一眼兄弟两个,神秘的一笑。
“有些人?少夫人说的是谁?”
“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凤熙依旧打哑谜,没有直接说出答案。
然而,兄弟两个听到凤熙这类似玄学的说法,心里警铃大作。开始目光炯炯的注意起了四周。
偏偏一路上都是风平浪静的,根本就没有任何人出现,凤熙说的那个有些人,就像是传说。
就在安华兄弟怀疑凤熙话里面真实性时,车子已经到了一家餐厅面前。
他们的车子刚停下,不远处的祁然赶紧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这次自以为帅气的拉开车门,脚步一跨,一甩西装外套,走了出来。
“小熙。”熟悉的称呼出了口。
刚下车的凤熙嘴角微勾了一下,淡淡的对着身边的兄弟两开口。
“来了。”
说完,她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似的,抬步往里面走,动作之淡然,仿佛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就只有她一个人。
“小熙,你等等。”
见凤熙不搭理他,祁然有些着急,一边快步追上来,一边喊着。
凤熙前进的脚步顿住,转头,微扬起头来看着他。
“小叔子有什么事情?”
“小叔子?”
凤熙的称呼瞬间把祁然整不会了。
“是啊。”
凤熙点头,不以为然。
“小熙,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残忍?怎么说?我不记得我做过什么残忍的事情。”
凤熙眯了眯眼,对祁然上来的指控有些不解。
来到这个世界也有那么久了,她自认为没有做什么亏心的事情。
“小熙,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你怎么可以这么称呼我?”
祁然有些痛心疾首。就好像他捧上了自己的真心,放在了凤熙的面前,可是凤熙二话不说,直接把它捏得粉碎。
“你的心意?”
凤熙托了一下下巴,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等着他的下文。
“小熙,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
为什么你可以表现得毫不在乎?”
“祁然,我拜托你,不要每次出场都给我上演同一套。
你难道不知道,人活着,每天都在上演没有彩排的直播。你这样莫不是要浪费生命?”
嫌弃,看向祁然时,凤熙说的每个词都嫌弃。
她甚至有些难以理解,为什么作为堂兄弟,两个人的差别能够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