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安石摇了摇头,再不愿意多说。
“我知道了,先去看妈妈吧。”
刚刚才下飞机,又打了一架,安华是真的很累。
可是一想到还在病房里面挂着氧气的母亲,他又只能强打精神。
自从国外调到深海市后,他们兄弟两个的工作一直很忙,一直也没有机会好好回来看看。
就连这一次,他都觉得是凤熙格外仁慈,才能这么轻易的回来。
父子两个刚刚才走到病房门口,护士就奔了过来。
“你们终于回来了,病人她……”
没有等护工说完,安华先听到了病房里面传来的尖锐的滴滴声。
安华心一提,赶紧跑去叫医生。
紧接着,又是一通紧张万分的抢救。
一直到凌晨,抢救的动作才结束,医生好容易把病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事情才算告一个段落。
安华疲累的靠在病房的墙上,回忆着刚才医生说的,他的母亲命不久矣的话,整个人都觉得压抑无比。
突然,他的脑海里面闪过凤熙说的话。
她说,如果老家那边搞不定,可以带去深海市。
于是,他想了想,打通了远在深海市的弟弟的电话。
“安康,我想带妈妈去深海治病。”
电话刚一接通,安华直接开口,声音里面是满满的倦意。
自从哥哥急着回去老家后,一直睡不着的安康窜了起来。
“是不是妈妈的情况又严重了?”
“是的,刚刚才抢救完,医生说她可能没有多少时间了。”
安华叹了一口气。
还好他还有兄弟在,不然这么多的事情,他连一个可以商量的人都没有。
“好,我知道了,明天一早我就跟少夫人说。”
兄弟两个又就后面的细节聊了几句,这才挂了电话。
等凤熙一觉睡醒,还没有来得及吃早餐,就看到安康低着头走了进来。
凤熙心一提,以为是自己让安华回去得太晚了。
“安康,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少夫人,我哥说想带母亲来深海市治疗,想要请少夫人帮忙。”
这是安康思考了很久的结果。
不管那时候的她是不是客气。事情到这个节骨眼了,自尊什么都不重要。
“可以,你让安华尽快带他过来吧,这样还能在这边一起吃团圆饭。
至于治疗这块,我虽然医术不精,但是我会看看。当然相关的医疗资源我会让人安排好,不用担心。”
回答安康的这个问题时,凤熙没有任何的迟疑,看得出来,这是一开始就想好的。
“好的,我这就跟我哥说,谢谢少夫人。”
看不见凤熙的脸上有任何的为难,也没有发现她有任何的迟疑,安康的心里终于放心了一些。
“去安排吧。但是明天的时间得空出来,你得陪我去一趟凤家。”
“好的,少夫人。”
凤熙安排着,祁什渊就只要上最后一天的班了,等到他放假,回凤家的事情就得排上日程。之后还要回去老宅。
之前说过的旅行计划,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最后怕是也实行不了。
想到这些,凤熙的心里就有些歉意。
因为感到抱歉,所以跟祁什渊说起安康的事情时,她显得有些畏畏缩缩。
“祁什渊,能请你帮个忙吗?”
凤熙站在书房外面,从门缝里面伸进去一个脑袋,小心翼翼的问着他。
祁什渊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视线,转而看着她,薄唇轻启。
“你保镖家属的住处那些我都安排好了,病历我也已经让安康发出去了,专家们已经安排了统一会诊。
说说看,你还有什么事情让我帮你?”
没有等凤熙开口,祁什渊已经先说了出来,并且继续提问。
凤熙将书房门打开,直接奔了进去,有些尴尬的站在祁什渊的面前。
“你……你怎么什么都安排好了?”
“既然是你想做的事情,我又怎能坐视不管。而且这些对我来说,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不过熙儿,我能不能知道为什么?”
凤熙虽然变了,对外面的人却未见多热心。
可是保镖家的事情,让他有些意外。
“这件事情其实很简单,只是我还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我只想请你相信,我做这件事情有我的理由。”
事情只是在安排,都还没有见到安家的人,凤熙唯恐自己测算失误,让祁什渊空欢喜一场。
“那好吧,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算了。
不过,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打算怎么谢我?”
祁什渊没有多纠结这件事情的原因。
而且,作为一个多年的病患者,医疗资源这块,他知道得本来就比较多。
现在凤熙找上自己,那也不过是小事一桩。
不过看着她一副懵懵的样子,很想逗逗她。
“怎么谢你?”
凤熙皱眉纠结着,考虑着。
在祁什渊失望的要继续处理工作时,她上前两步,小手轻勾住他的脖子,送上了自己的红唇,动作生涩的吻着他。
祁什渊一顿,睁着大大的眼睛好一会,这才闭上眼睛,双手抱住凤熙的腰,化被动为主动的亲吻着她的唇。
吻了好一会儿,祁什渊才放开气喘吁吁的她,趁着她站立不稳,伸手把她拉到自己的大腿上坐下。
“我的熙儿这是打算要以身相许吗?嗯?”
一边说着,祁什渊一边用食指勾了勾凤熙的下巴,目色迷离的看着她。
脖颈间是他温暖又暧昧的呼吸,鼻翼间是他身上淡淡的清香,腰上是他强有力的手臂,后背则是贴着他宽厚的胸膛,她还能感觉到他胸腔里面那强有力的心跳。
感受到的一切都在提醒着凤熙,身后的这个男人,此刻很危险。
她只要多这样停留一秒,就可能发生一些别样的事情。
于是,凤熙在他的身上挣扎着,想要直接下来。
奈何他把她抱得那样紧,明明只是一只手臂抱着,却好像镶嵌进了她的身体,根本就挣脱不开。
让凤熙更加吃惊的是,经过她这么一挣扎,他身上的男性气息更强了一些。身后的胸膛都变得滚烫了起来。
“祁什渊,你……”
“熙儿乖,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祁什渊的脖子埋在她的颈间,声音粗重的开口,似在竭力忍受着什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