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儿,你这是……?”
凤熙对他这样的主动,祁什渊十分的意外。
可是他又觉得,凤熙这么做好像有她自己的意思,只是他现在还不得而知。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这么做了。”
“突然想……?”
“少爷,有客人来了。”
祁什渊的话还没有问完,管家陈叔的声音响起。
祁什渊眉头皱了一下,转过头,语气不善的开口。
“是谁?”
“是少夫人的娘家人。”
管家的一句话说完,夫妻两人对视了一眼。彼此眸子里面的意思,在那一刹那,全部了然。
“我知道了,一会儿就下去。”
祁什渊应着,把管家遣散了下去。
紧接着,他转过头来看着凤熙。
“我没有想到,你爸爸他们的动作会这么快。”
“那是当然,你可是他们最想得到的金龟婿。”
说完,凤熙又是神秘一笑,笑完才若无其事的起身,下楼。
楼下,脸色不太好的凤家三口正在等候。凤瑶还是之前看到的那个模样,眼眶泛红,梨花带雨。
凤熙看得眉头皱了一下,转而女主人气势十足的走过去。
“爸,小妈,姐姐,你们来的真快,吃午餐了吗?”
“小熙,你看看这个吧?”
凤戈没有理凤熙的寒暄,也没有看凤熙的脸,只是冷着脸,塞给了凤熙一份文件。
文件上面那硕大的离婚协议几个字,看得凤熙又一次皱了眉头。
“爸,这是什么意思?”
凤熙拿着手上的文件问着,眼眸里面有痛苦,也有失落。
“我跟你小妈早就知道,你跟阿渊没有感情,现在阿渊跟你姐姐又……,你们就算了吧。”
凤戈看着她说完,直接转过了头,凤熙也不知道他这到底是因为难堪,还是气愤。
“爸,你说这些话有什么证据?”
亲耳听到自己的父亲说起这件事情,凤熙的心里有些烦躁。这可是她的亲生父亲,为什么他说起这件事情时可以这么随意,难道她就能被这么随意的丢弃吗?
“证据,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结婚了这么多年,现在还在分房而居。就这样也能叫有感情吗?”
“哦?”
凤熙没有急着辩解,只是睁着两只无辜的大眼睛,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小熙,以前阿渊残废就算了,现在阿渊是个健康的男人。你既然不喜欢他,为什么就不能成全了你的姐姐呢?”
“我为什么要成全?”
“因为……”
“因为阿渊爱着你的姐姐,你的姐姐也爱着阿渊。他们才是最完美的一对。”
没有等凤戈把话说完,苏媛先把话头接了过去。
在她的观点里面,好像凤熙才是十足的第三者,是她破坏了祁什渊和凤瑶的感情。
这样的一个谬论,听得凤熙有些想笑。
“小妈,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跟姐姐有了那么深的感情。”
祁什渊一边从楼上下来,一边朗声回着。
那被凤熙亲吻过的地方,随时着他脚步的移动,一下一下的在凤戈夫妻的眼前颤动。
那么清晰的吻痕,那么明显又暧昧的地方。看得苏媛的脸上闪过一抹难看。
“如果不是,为什么你们结婚都五六年了,你们还要分居?为什么你要跟瑶瑶做出那样的事情?”
苏媛又重复着这句话,似乎这才是他们手上最有力的把柄。
“分居?小妈这是听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有这样的事。
而且,你们口口声声说我跟姐姐做了那样的事情,你们又有什么证据?”
后面的一句话,声音里面已经有了怒意,听得苏媛都瑟缩了一下。
“那你敢说,团圆饭那天晚上,你和瑶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发生了什么事情?”
短短的一句不答反问。听得苏媛的心里抖了一下。
再面对祁什渊时,她还是硬着头皮开口。
“要是以前,我相信你不会做什么事情。可是现在的你不一样了,你完全可以做些什么,尤其是在……”
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苏媛赶紧闭嘴,不再往下说。
“怎么不往下说了呢?”
依旧是一句反问。
祁什渊反问的越多,苏媛心里的压力就越大。
开始的时候,她不觉得。
可是随着话题的深入,她越发觉得祁什渊好像知道些什么。
“说不说都一样,我不管你是不是承认,瑶瑶肚子里面的孩子都是你们祁家的。你们休想不认。”
“这倒是有点儿意思。”
祁什渊点了点头,人畜无害的笑了一下。
转而又把目光转向凤瑶。
“既然姐姐觉得我是孩子的爸爸,还请姐姐告诉在场的各位,我们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然,如果爸,小妈觉得发生这样的事情是因为我跟熙儿分居,那你们大可以上楼去看一下,看看传言是否属实。”
说到这件事情,祁什渊突然若有所思的看向了一边的凤熙。
他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就是打心眼里面觉得,凤熙好像先知道了一些什么。
他昨晚才刚搬回了主卧室,他们才同房一个晚上而已,这就遇到了拿他们分居的事情大做文章的人。
他几乎是本能的觉得,这是凤熙预判好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不管是名义上,还是事实上;不管是在外人眼里,还是私下里,我们都是一对恩爱的夫妻,这是不争的事实。”
说着说着,祁什渊还像是不经意的把衣领拉下来了一些。
凤熙印在他身上的吻痕,在这一刻更加清晰的展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你这……,你们……?”
苏媛吃惊的喊了一声,后面的话再没有说下去。
她的这个反应被祁什渊完完全全的看在了眼里。
“小熙,你……你怎么可以……?你们怎么可以……?”
没勇气应对祁什渊的苏媛直接把矛头转到了凤熙的身上,看着这个自己曾经随意揉搓的继女,她还想跟从前一般,诱哄威胁。
“什么不可以。小妈怕不是忘记了,祁什渊是我的丈夫。我们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正常的事情。”
在这之前,凤熙很少在外人面前说起这件事情。
可是现如今,跟人说起来,她奇异的不会觉得难以启齿。好像这也只是一件很寻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