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儿,你还是那么善良。”
祁什渊有些无奈。
终究是让安华丢了一个救生圈下去,让正在费劲游着的凤韬多了一些生机。
尽管心里有些不乐意,可是在这生死关头,凤韬再管不上这么多,抓住救生圈,带着凤瑶往岸边游,直到吴刚等人把他们拉上岸。
“少爷,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安华有些不安的问着。
那些人已经上了岸,可是他们还在江上,要是岸上的人要对他们做些什么,他们简直插翅难飞。
“开船找地方上岸吧。”
祁什渊一边交待着,一边抱着凤熙,生怕她会出什么事情。
“大哥,我去干掉他们。”
吴刚才把人拉上来,拔出枪就要对面江面的船扫射。
凤韬喘了好一会儿,才有气无力的开口。
“住手。”
“为什么?”
“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
凤韬摇了摇头,刚才为了救女儿,他已经有些筋疲力尽,这会儿已经差不多失去了战斗力。
祁什渊那边,那些保镖们根本就是以逸待劳。两边要是真的接上火,他们根本毫无胜算。
“大哥。”
吴刚有些不服气,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他们从来没有这么吃瘪过,这样的事情要是传出去,以后说不定都不用在江湖上混了。
过了好半晌,凤韬才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
“吴刚,你不知道,凤熙她是锦绣君的女儿。”
“什么?”
一直到这一刻,吴刚才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老大,会对凤熙格外的仁慈,即使在那个时候都舍不得要凤熙的性命。
原来,他这是因为在受着良心的谴责。
“好了,先看看瑶瑶怎么样。”
凤韬交待着,对这一个晚上发生的事情感到有些无趣。
“嗯。”
吴刚把凤瑶嘴上的胶布撕下来,探了探了她的鼻息。
还好,虽然整个人的状态不太好,好在呼吸还正常,暂时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小姐还好,我先叫救护车。”
吴刚应着,已经转手安排了起来。
这一个晚上,他们本来要对付凤熙,可是最后什么都没有做成,这要是让另外一个人知道,老大那边又会有很大的压力。
奈何,不管怎么样,这次的事情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结局,不管他是不是愿意看到,都只能接受。
没多久,医院派来的救护车亲自来接凤瑶,另外一边,祁什渊带着凤熙上岸后,用最快的速度把人送到了祁氏集团名下的医院。
即使凤熙强调着自己一点儿事情都没有,祁什渊还是安排医生们,给凤熙做全身的检查。
最后检查的结果却是,在绳索捆绑的区域,有了一大圈青青紫紫的痕迹,祁什渊知道,那是悬挂时留下的。
将她的上衣掀起来些许,看着腰上的那一圈时,祁什渊的眼眸里面浮上来的都只有痛意。
他抬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沙哑着声音开口。
“熙儿,疼吗?”
凤熙抓住他的大手,对着他摇了摇头,转而淡淡的笑了一下。
“祁什渊,我刚才就说了,我没事,不用担心我。”
“如果疼不用硬扛,你的身边有我。”
都伤成那样了,要是一点儿都不疼,祁什渊根本就不信。
凤熙一直都是一个坚强的主,他有些担心,担心凤熙即使很难过,也要一个人扛着,什么都不说。
“我说了我没事,以前练功的时候,经常都会受些伤,我根本也不当一回事,现在依旧如此。
所以,祁什渊,你真的不用担心我,我真的没事。”
“傻瓜,现在跟以前怎么能一样?”
在这个社会,那么多女人们,即使手指上有一个连血都流不出来的伤口,就被吓得要死要活。
要是伤成了这样,还指不定要哭上多久,他的熙儿真是太让人心疼了。
偏偏她自己表现得真像是啥事情都没有,嘴角依旧微勾着,总挂着淡淡的笑意。
祁什渊觉得,凤熙这是不想让他操心,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熙儿,累不累?要不要先睡一下?”
“好!”
凤熙点了点头。
尽管在江面上时有法术撑着,可是在那里停留了那么久,早就有些累了。
这会儿要不是担心祁什渊会放心不下,她早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话一说完,凤熙闭上了眼睛,陷入了睡眠当中。
祁什渊帮着她把身上的被子整理好,轻轻的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转身出了病房。
“爷爷,熙儿我已经找到了,她没事,已经睡着了。”
时间都已经是深夜了,祁什渊想着肯定还在等着他们的老爷子,赶紧打了一个电话回去报平安。
祁书荣接到孙子的电话,这才终于放下心来。
挂完电话,他直接给老宅的管家打了电话,让他去查这一个晚上发生的事情。
直到管家把结果报上来时,他才非常愤怒的说了一句。
“还回去。”
管家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心里抖了一下,赶紧应了下来。
这么多年来,老爷子很少这样发脾气,上一次还是少爷意外。
突然,她有些同情起了对付凤熙的人,被老爷子盯上后,估计会后悔自己竟然还活在这个世上。
这一个晚上,祁什渊夫妻在经过一番波折后,终于回归了平静,就连凤韬,凤瑶,最后也都有惊无险。
惨的却是那个在别墅里面睡觉的苏媛。
老爷子知道这件事情是苏媛指使的时,直接让自己的人做了三件事情。
第一,让凤戈尽快跟苏媛离婚。
第二,让自己的人把苏泰的相关犯罪记录交给相关部门。
第三,直接让人把苏媛绑走,悬挂在深海市的第一地标高楼上面。
地标高楼的顶层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以及高层本身有的摆动,一直在摇晃着,吓得苏媛不停的尖叫。
奈何,周围的人根本就听不到,没有人搭理她。
苏媛低下头,当看到脚下面那小小的房子时,心里涌上一阵阵的绝望。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是被礼遇的,何曾被这样对待过。
可是这一次,她甚至都搞不清楚,究竟是谁这么对她,究竟要做些什么,是不是又是要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