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祁什渊的眼眸一亮,有些吃惊的看着凤熙。
“熙儿,我怎么觉得你这次绣的好像跟之前的有很大的不同?”
正在走针的凤熙颤抖了一下,一针扎在自己的手指上,扎得她‘嘶’了一声,赶紧放开。
待手拿出来时,手指上已经冒出了一颗大大的血珠。
“你……”
祁什渊被吓了一跳,赶紧拉着她的手站了起来,着急莽荒的就要去找医药箱,却是啥也没有看到。
凤熙有些好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祁什渊,你着急什么,我没有什么事情。”
“怎么会没有事情,你都出血了。”
凤熙随意拿了一张抽纸,把手指上的血珠擦掉,把手放在了祁什渊的面前,那里已经完好如初,哪里还有一点儿才被扎过的痕迹。
“看吧,我都说了没有什么事情,你怎么就是不信我呢。”
他的伤口会很深,一颗血珠擦掉之后,连血都没有再流了,好得很,简直紧张的有些离谱了。
“还真是没事了。”
祁什渊拿过她的手指,自然的放进自己的嘴里舔了一下,发现连伤口都找不到了,这才有些放心。
不过想到刚才凤熙的那个样子,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熙儿,你绣花的时候能不能小心一点儿,我看得很担心哎。”
就在他的面前,那个血就那么往外冒,有那么一瞬间,祁什渊觉得的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
偏偏当事人还跟个没事人似的,一门心思的等着看他的笑话。
“我哪里有不小心,我是被你吓得好不好?突然之间在我的身边说话,很吓人的好不好?”
凤熙没有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对祁什渊这恶人先告状的行径有些些不爽。
“是这样吗?不好意思哦。”
祁什渊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这才想起来,刚才凤熙那抖一下,然后一针扎自己手指上的模样,好像还真是被自己吓得,这好像还真是自己的错呢。
“不然你以为呢?”
刚才她全副心思都在创作,祁什渊这一出声不仅打断了思路,还把人吓得一个激灵。
“那现在怎么样?你还要继续绣吗?”
“嗯?有什么问题吗?”
凤熙一下反应不过来,不知道祁什渊为啥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她一直在绣得好好的,突然问自己要不要继续是几个意思?
“熙儿,已经凌晨一点了。”
“啊?”
凤熙吃了一惊,刚才她一直在做自己的事情,完全没有注意到已经到了这个时间点,这个时间过得真是太快了。
“所以,我们是不是该去休……”
“咕噜噜……咕噜噜!”
祁什渊的话还没有说完,先听到凤熙的肚子传来的声音。
这个专注的小女人,竟然一直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饿了,忙得完全忘记了自我。
“饿了?”
“嗯。”
凤熙有些委屈的点了点头。
突然,她小小声的说了一声。
“老公,我想吃芝麻馅儿的汤圆。”
说完,凤熙低下了头,看都不好意思看一眼祁什渊,好像犯了很大的错一般。
“熙儿,你刚才喊我什么?”
“没喊什么,我说我想吃汤圆。”
这一次,凤熙看都不敢看他,直接把目光移开。
生怕祁什渊再看到自己的囧样。
“那我去厨房看看。”
祁什渊没有再勉强她,直接答道。
这是凤熙第一次这么喊,也是第一次提出这样的要求,说什么他都要好好的满足一下。
好的是,厨房的冰箱里面刚好有汤圆。
“熙儿,冰箱里面有汤圆,你等下,我去煮。”
“好!”
听到祁什渊满足了自己的需求,凤熙的眸子里面直接闪过了雀跃。
冰箱里面有汤圆的事情她一开始就知道,晚上吃饭的时候就看到了。
这个点儿是真的饿了,才会下意识的提出这样的要求。
“你呀!”
祁什渊摇了摇头,有些无奈。
跟他提一个这样小小的要求,她连看都不敢看他,这脸皮薄的哪里还有一点点儿霸道总裁的样子,让他看得既无奈又好笑。
然而,让他更无奈的是,等他辛辛苦苦的把汤圆煮好,凤熙已经趴在餐桌边上直接睡着了。
那闭着的眼睛,那长长的,在眨动着的睫毛,让祁什渊忍不住的用手指触了好几下。
“熙儿!”
他轻轻的喊着,想叫她起来吃汤圆。
然而,凤熙像是睡得正香,用手扫了一下他正在捣乱的手,转了个脸,继续睡觉。
祁什渊转了一个方向,继续在她的耳边喊着:“熙儿!”
“嗯哼!”
似乎不满意有人在打扰自己,凤熙不耐烦的哼哼了两声,再没有了动静。
祁什渊看了看睡得正香的凤熙,又看了看刚盛好,正在冒着热气的汤圆,微微的叹息了一声,将它完好的放在餐桌上。
他认命的将凤熙抱起来,回到房间,放在大床上。
他顾不上帮凤熙把衣服脱掉,而是先拿来了卸妆水和卸妆棉,动作缓慢,轻柔的给凤熙卸妆。
她的皮肤底子很好,脸上的粉打得也不错,沾了卸妆水的卸妆棉轻轻的擦过,皮肤就真实的露了出来,又白皙又顺滑。
直到卸妆到眼部,露出她那浓重的黑眼圈时,祁什渊的心里闪过一抹自责,觉得自己终究是不够关心她。
才会不知道看起来精力旺盛的凤熙,其实已经这么累。
为了不想让他担心,特意打上了厚厚的粉,直到卸妆下来后才知道,其实她一直都在苦撑。
直到这个时候,祁什渊才想起来,白天才公司见到凤熙时候的样子。
她的忙碌程度,完全不逊于自己。
可是在家庭的付出这块,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在享受着凤熙的照顾,就连情绪价值这块都是如此。
这些东西,平时都被他忽略了,一点儿都没有看出来。
直到这一刻,见到等宵夜都等不及的她。
祁什渊再顾不上凤熙是不是脸都还没有洗干净,深情的俯下身,虔诚的吻在凤熙还沾着卸妆水的额头上。
这一个吻有些漫长,好像倾注了祁什渊许多的歉意,一直停留在那里,像是再用唇刻印下这件稀世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