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朝阳哭哭啼啼的模样甚是可怜,这丫头心头算计的很
现下曹红霞笑里藏刀道出了武门知晓自己和曹云飞未曾圆房的实事,看着脸上没啥特别的表情,实则估计心里已经不知道骂了自己多少遍。
一个妇道人家,动不动就长舌,把自己夫君这边的情况向娘家反馈尤其是武道高门府邸,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人际关系太过敏感,自己所作所为不外乎就是在帮着娘家人监视曹家人的动向,若自己是曹红霞,估计这会子功夫早已经恨自己到牙痒痒了。
现下,自己只能够装可怜装无辜到底自己有错在先,高门婚嫁之事,最为禁忌的就是,女子立场不鲜明,而自己此时此刻不就是犯了大忌讳吗?
武朝阳哭势更甚,声声凄婉道:“呜呜呜……姑姑……你可知道我一个女子的不容易吗?我可是武门最高贵的嫡出长女,我嫁给曹云飞不是图他权势名利,这些东西我都有!甚至于我可以给曹家带来更多的荣光,可是为何,云飞就是不爱搭理我呢?我百般讨好,万般屈服,连自己大小姐的尊严和廉耻都可以抛弃掉,可是云飞呢?云飞是怎么对我的呢?我为了他千里迢迢不辞劳苦,嫁到西疆;我为了他受尽委屈,看尽脸色,连个武门的贱婢都可以践踏我的尊严;我为了他,深受寒窗独眠之苦,我难受我委屈,在西疆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偶感无奈凄苦,跟家母书信了几封,告知自己在西疆的日子不好过,这样也错了吗?”
曹红霞早都料到了武朝阳回来这一出,这方赶紧从胸襟前抽出斯帕,递了上去,好生安慰道:“朝阳,姑姑怎么不知道你的委屈呢?哎你说这云飞就是气人,可是你们夫妻两个人的事情,我们作为长辈的,也不能够干涉太多不是?你若是以后觉得委屈难过,来姑姑这里,你跟姑姑说,姑姑会帮你想办法的不是?你说你跟你家母寄信,远水不救近渴就算了,你们武家还动不动拿激活白虎符说事,你说我们曹家镇守西疆一方镇土到底为何?不也是为了武道安稳,国泰民安吗?这激活了白虎符,云飞不就能够更好地保护西疆吗?有了白虎符,云飞还用借助于单灵遥那鬼丫头的实力吗?你若是有功夫给家门书信哭诉自己婚后生活境遇不佳,不如多写几分书信给家门过去,劝你的兄长大人早早激活了白虎符,云飞有了神符,自然会对你青睐有加,你还怕你俩婚后生活不和谐吗?你长得漂亮,家世又好,云飞不可能不动心的!若是论其缘故,不过就是因为他小子一门心思都在这行军打仗,保家卫国上,而那单灵遥偏偏就是在练兵习武上特别有造诣,能成为云飞的左膀右臂,实力干将。你细想便知,若是你有比单灵遥更甚的优势,成为云飞保家卫国不可或缺的女人,你觉得云飞会更看重谁多一点呢?”
曹红霞昨晚上和季无常已经筹谋了一晚上的机会,两个人分分头行动,一个说服曹云飞,一个则是想尽办法试探武朝阳。
自然,此话一出,武朝阳抽抽搭搭掩面落泪,却闭口不言,对将武符领之时,根本不提及只字片语,惯会装傻充愣。
看到这里,曹红霞心中大概已经分明,果然如季无常所言,这丫头果然是瞒着自己曹家的事情太多,如此这般,就继续刨根问底去。
曹红霞笑意不减,继续道:“话说,你哥哥那边还好吗?武门事务繁杂,你哥哥走马上任没多久,又要学会如何打理武门,又要统领四方,能适应吗?”
武朝阳哭势不减,垂眉瞥眼思索片刻道:“家兄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武道之大事,不是我这个妇道人家的人能过问的”
武朝阳聪慧机智,凡是都想思量片刻,再做反击,似乎对于将武令之事特别敏感,回答言辞之间,特别小心翼翼。
显然,曹红霞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不过言归于此,对方严防死守,自己只怕是套不出来任何信息来。
想到这里,曹红霞见好就收,至少自己心里已经明白,武朝阳是相当介意将武令的事情,只怕这件事真的会是向老季预计的一般,武门那边现下不过是空城一座,虚张声势罢了。
而真正有实力的人,就是那个看着不起眼的单灵遥……
既然如此,一个没用的棋子,仅仅是长得漂亮,看起来体面,若是这般,自己不得不按照老季的计划,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我觉得你说的挺对的,我们妇道人家,女子无才便是德,既然如此,朝阳姑姑还是那句话,有什么不开心的就跟姑姑说,别动不动就跟娘家人说,旁的不说,远水不救近渴就算了,你想过没有?你的娘亲听到你这般苦楚,会不担心你吗?相对的,她会把这份气打在云飞身上,云飞恼火更加不爱搭理你,这不是恶性循环吗?你知道夫妻之间最为忌惮的是什么吗?夫妻离心,你的身份又有些尴尬,你说你书信之中只是跟母亲诉苦,你觉得以云飞的多疑的个性,会信吗?就如单灵遥中毒这件事,你说你没有动手,云飞会信吗?你曹府中嫌疑最大的人,云飞怀疑你,也是理所应当的不是?”
听到这里,武朝阳恼羞成怒,哭势更浓烈,娓娓求饶道:“姑姑!朝阳知错了,朝阳以后再也不会犯了,姑姑你就是朝阳在西疆的唯一依靠,朝阳凡是都要多仰仗姑姑你啊还请姑姑明示,朝阳该如何挽回云飞的心呢?”
曹红霞见势,自己算是唬住了武朝阳,有几分自鸣得意地举杯饮茶道:“朝阳你是聪明人,自然知道从哪里摔倒就要从哪里站起来的道理,那单灵遥不是因为你失去的武功了吗?你说不清道不明,现下唯有站在她的角度,为她说话才能够挽回局面?你可下得了这个狠心吗?我听说,云飞有意想恢复她协领一职,你怎么认为?”
听到这里,武朝阳两眼惊恐,豁然站起身来,呲牙怒目道:“不可!绝不能够让那个死丫头再有多余的时间缠着云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