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世遗孤惯会见人下菜碟,刚才黄府一役,差点没有戳穿这司徒兰和东方朔的计划,这会子功夫,自己不得已躲进了司徒兰的阵地里,弥世遗孤立马变了一张脸,这能屈能伸的本事,当真是看傻了站在一旁的武玄月。
弥世遗孤那一张巧嘴巴巴不停,说的那些违心话,不过都是些恭维和巴结司徒兰的话,。
竟没想弥世遗孤这家伙还真是有那么点本事竟然司徒兰在啥时候来南湘开拔戏班子,表演的什么曲目,这家伙都能够说个八九不离十!
还别说你若说他是伪戏迷,打死谁都不会信。
武玄月一脸嫌弃观之,弥世遗孤手舞足蹈,忽悠敌军队伍,更可笑的是,那司徒兰竟然信了弥世遗孤的话,一会掩面一笑,一会又粉拳捶打弥世遗孤的背,好不亲热。
弥世遗孤不但不反感,笑脸盈盈相对,极力配合对方演戏。
旁人鼓手都看着那叫一个恶心,近乎跟武玄月的表情没什么两差,偏偏当事人的弥世遗孤和司徒兰交谈甚欢,断有几分相见恨晚,无话不谈的意味。
武玄月斜睨冷语,好声没好气问着自己肩头趴着的熊猫七王。
“喂!我问你平日里你家主人就这幅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嘴脸吗?”
七王直目而望,无奈一叹,甚是可爱的点了点头。
武玄月轻呵一声道:“也对啊这才符合这家伙的作风,凡是都是利益当先,分得清楚局势,自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道理,倒是这自来熟,过分阴险的嘴脸,让人不爽。”
七王不语,扑通一下从武玄月的肩头,跳道了对方怀里,惯会撒娇耍无赖,萌萌的大眼睛,楚楚动人的望着武玄月,大概也是想着帮自己主人分担一点责任的小心思。
七王清楚的是,至少在这个时候,自己是要站出来哄得武玄月开心,别让她那么讨厌自己的主人。
七王惯会撒娇,武玄月还特别吃这一套,对方萌化技能一放出,本事一脸嫌弃心中各种不爽的武玄月,顿时心软了百倍,就剩下摸着七王的毛发,爱护宠爱对方了。
弥世遗孤眼看自己跟司徒兰交流甚欢,贼溜溜的小眼神不停打转,心中暗自盘算自己的小算盘。
弥世遗孤除了捧着司徒兰,就是哄着对方,眼前的男人那里还有男人的样子?就跟小女人一样好哄好骗,弥世遗孤三下五除二的本事,就把那司徒兰给哄得不知道天南地北,对方欢声笑语间,就剩下对弥世遗孤掏心掏肺了去。
司徒兰就是一个大小姐脾气,别人三两句好话,又是夸赞自己演技好,又是一副忠实粉丝的模样,谁人能够抵抗得了这种诱惑,再加上弥世遗孤想来聪慧,一眼观心,特别知道对方想要听什么话来,一语中的,口水作战,分分钟就取得了对方的无尽好感。
不多时,司徒兰一时高兴,竟让吩咐自己的手下,赶紧给弥世遗孤斟茶倒水,在有限空间内,也要好生招待自己相见恨晚的好兄弟。
武玄月看到此,大跌眼眶,心中暗自骂道:这两个男人够可以的了,外面枪林弹雨,形势恶劣;这结界里头,竟是两个没心没肺的大男人,席地而坐,品茶论人生,这心也有够大的!
弥世遗孤眼见时机刚刚好,这方有意无意道打探,故装烦躁焦虑道
“哎……司徒公子,你说外面什么时候能够结束?这黄世良还真是有够闹腾的,这外面噼里啪啦动静不小,只怕你的好战友这会子功夫可有一壶喝的呢”
司徒兰手捏兰花指,白眼一瞟,好声没好气道:“呵呵那个榆木疙瘩,又不是今天这个样子?天天跟个闷葫芦似的,凡事都是一言不发,偏偏到了事情上,总是这般不动声响,就这么不明就理地一拳头过去,每次都是弄得一发不可收,动静不小,问题不少,最后还不都是一堆子烂摊子让我们戏班子来收尾”
弥世遗孤言笑自若,故装好人,安抚道:“你说的是谁?就是那个一拳定音的东方兄吗?我看他好生厉害,那拳法虽不花哨,可是真正厉害的武功,简单实效,威力无穷!不过还是得有向司徒兄这样的好搭档配合才成,你们二位可谓是权门双杰,配合的天衣无缝,相当默契!”
司徒兰轻呵一笑,拈酸吃醋道:“哼他东方朔又怎么跟我司徒兰媲比呢?蛮力取胜的人,我向来看不到眼里去,更是看不惯不会说话,只会瞎干活的人,也不知道那瞎干活的兴奋劲儿,讨好谁呢?”
弥世遗孤意味深长一笑,暗自心道:你说讨好谁?必定是要讨好你们共同的上司。
不过由此可以判断,这司徒兰和东方朔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的和谐默契,果然还是应了那句话,同行是冤家,不是冤家不聚头。
即便知道其中关系,弥世遗孤惯会装糊涂,决然不接腔,关于他人的人家关系矛盾问题,而是选择将话锋转移他方。
弥世遗孤巧妙地干咳了一声,有意转移话题道:“不过,说来这黄世良也不是一般人啊我刚才怎么看着,再次复活的他,有点不像人形……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眼神有问题,怎么看着对方身后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那是个什么怪物?”
司徒兰说的开怀,也就没拿弥世遗孤当外人,直言不讳道:“呵呵之前的黄石浪还真不是这样子的,曾经的他也是风流倜傥,一代俊秀的美男子,不过是管理者黑市八年的光景,竟变成现在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那一身酱肉,硕大无比的肚腩,满脸油腻腻的横膘,哎再也不似当年的俊秀少年了……”
听到这里,武玄月双眼微颤,弥世遗孤举杯的手停滞了半秒不到,又恢复了原先的动作,继续配合演戏道
“哎时间就是把杀猪刀,再俊秀的少年,在黑市踢打滚爬那么多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更何况黑市的黑色收入利润最客观,这黄世良敌不过自己心头的欲望和诱惑,长年累月吃喝嫖赌抽的毛病,现在不都出现了后遗症吗?”
谁想,这司徒兰嘴巴没靠果真是如上官侯爵预料的一般。
只见他神秘兮兮地探过头去,小声在弥世遗孤耳边嘀咕两句道
“我偷偷告诉你一个人,你可不许出去乱说!那黄世良哪里是吃喝嫖赌抽的后遗症呢?再怎么腐败也不至于无端多出了一条腿的怪胎,他是被邪灵上神,成为了灵兽的宿体,被体内灵兽同化的后遗症,这大眼一看,那不就是三足金蟾的灵兽的行为做派吗?你说是吧?”
听到这里,弥世遗孤一手遮脸,故装惊愕,两眼瞪直,缓缓回头道:“不会吧……还有这等事?”
司徒兰轻哼一声,摇头晃脑,自以为是道:“可不是?!实事就是这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