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月怒不可遏,恶狠狠道:“武明道这小子敢跟我玩心思是不是??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当初跟我说的一切,都是骗我的!!混账!!其实早就跟那上官侯爵串通一气,还真是喂不熟的狗!!白瞎了上一代纳兰至尊对他的器重!!可别让我再见他一眼,再让我碰到那个混小子,我绝不手下留情!!”
纳兰若叶故装姿态,宽慰安抚道:“纳兰至尊息怒,不要那么生气,说不定是我们误会了武公子了呢?况且……这些年武公子太权门青云直上,以他现在地位,只怕我们现在不好动手了吧……”
武玄月冷眼一瞥,冷哼一声:“呵呵这小子向来如此,见风使舵,左右摇摆,那方有利益那方导向那方你看看今时今日的他,好生风光,权门独一无二外家爵爷,上官侯爵还把他哥曾经掌管的鬼族大权,交到了武明道手中,可见上官侯爵对他的器重。现在想想,还真是可怕,若是他武明道不摇尾乞怜,把咱们天门的情报都卖给了上官侯爵,上官侯爵凭什么给他这般荣华富贵的生活?”
纳兰若叶瞟了一眼单灵遥,此时的单灵遥早已经失了仪态,低头沉眉,沉默不语,似乎在武玄月言语的刺激下,单灵遥心惊胆战,坐立不安。
纳兰若叶心中有数,自知道这武玄月唱的是拿出好戏,自己侍奉天门三代至尊,这揣摩圣上的内心的本事,纳兰若叶还是有的。
纳兰若叶不动声色,继续配合武玄月演戏道:“不至于吧武公子的德行不至于这般之前他侍奉二代至尊的时候,虽然跳脱了些,痞坏了些,本质倒也不至于坏到骨子里,我想纳兰至尊你是不是误会武公子了呢?”
武玄月哼声,艴然不悦道:“呵呵我看师尊跟二代师尊太高看了那武明道了,我跟他打过交道,也知道他的为人,虽然痞坏不羁了些,但也不算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不过对于当初鲲鹏神兽丢失一案中,我对武明道大有看法,怎么说他到底是算计了我一把,我跟他出生入死几场事,也算是过了命的交情,你们都说我俩日久生情,暗送情愫,这点我承认,但是现在的武明道我已然看不清楚了他”
纳兰若叶略显得惊愕道:“哦?此话怎讲?”
武玄月低眉垂眼,举杯送与嘴边,眼神有意瞟了单灵遥一眼,眼看单灵遥的心理防线已经再渐渐崩塌,再也不是曾经那个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冰冷女子,武玄月知道自己此计有效。
武玄月妆模作样抿了两口茶,清冷道:“人心凉薄这人啊,长年深陷权利场,难免不受名利侵害,试问谁人能在那权门之地,出淤泥而不染?若是如此,他总是这般格格不入,只怕早已经被身边的高权华贵给排挤出去了,换言之,他武明道能够在权门混的如鱼得水,风生云起,就足以证明他跟权利场上的人是一中人,并且更有甚之,占据权利场的鳌头,你说他这种人,怎么可能还会从前那般记得母国之恩呢?武明道生性圆滑,惯会站队伍,不喜得罪人,做什么事情向来心里有数,而此番我去见他的时候,他已经变了不少,口风特别近,我俩也不似从前的情义了”
纳兰雨落愣之,故装惊讶之:“不……不会吧……武公子怎么连纳兰至尊你的面子也不给了吗?”
武玄月轻嗤一笑道:“呵呵我的面子可不比他的高权侯爵之位,更不如他的风光前程荣华富贵,其实我心里明白,我纳兰雨落在天门地位崇高,在权门之地,也不过是她们眼中那个除了有点脾气,有点能耐的小女子罢了,男人的世界中,女人永远都是最后一位,尤其是权利场的男人,他只会把女人当成工具,能够换来她们腾飞机遇的工具。据探子来报,武明道最近一段时日,倒是跟那上官侯爵的妹妹上官金阳打得火热……说来可笑,什么过了命的真情,什么海枯石烂的誓言,都经不起时间的考验和权利的诱惑,五年的时间,我与那武明道早已经是沧海桑田,天各一方了……”
说着,武玄月眉宇落寞,几分逞强,几分不甘,几分唏嘘,这百感于心的表情,演绎地非常到位。
纳兰若叶望之不语,良久时,三人的气氛陷入尴尬之中。
纳兰若叶抖了抖自己的衣袖,随之举起案牍之上的茶盏,这喝茶举动,就是为了化解自己尴尬的处境。
而此时的单灵遥脑子里乱七八糟,听来武玄月这一番话,心头千头万绪,越发紧张惊恐起来。
武玄月双眼盯着手中茶盏,支肘放远胳膊,拧转手中茶盏,嘴角露出阴邪一笑,冷不丁道
“这人情冷暖有时候就是这么现实,说来这武明道跟在鸢岫至尊身边百年之久,说他是纳兰至尊的半个儿子也不为过,我跟他之前的交情尚且不说了,毕竟没有人家母子情深深厚,结果了?高权显贵下,武明道还不是选择了趋迎赴是人家权门,待人家人前风光之时,还不是把咱们母国踢到了一边?哎想来都让人心痛,不过五年的时间而已,竟然可以把一个崇尚修武之道的武者,变成一个浑身铜臭味的官员,我真是对武明道失望至极”
单灵遥听到这里,两眼惊闪,不知道为何,她隐隐约约有种预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武玄月是在点拨敲打自己。
含沙射影,指桑骂槐,敲山震虎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单灵遥心中忐忑,祸不单行,武玄月突然点命问其意见
“纳兰真士说说你的意见吧,你是怎么看武明道这种作为的呢?”
单灵遥惊愣,恍然回神,脑子一片浆糊,武玄月目光如厉,盯着自己,盯得单灵遥心头发怵。
单灵遥躲避武玄月的眼神,支支吾吾道:“灵……灵遥……也不好评说武公子的为人……毕竟……毕竟……咱们也不了解他这五年经历了什么……说不准他……他有……不得已苦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