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得一口——
数斯夹带着唾液,从瞿如口中飞了出来,一条长长的抛物线,数斯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
赵一德这一次吓得脸色惨白,他一手放开了缰绳,飞奔而去,捡起来那地上娇柔的数斯,那小鸟儿双眼紧闭,一动不动的样子可把赵一德吓个半死。
赵一德一手紧张抱着数斯,一手捏着袖子帮那数斯清理身上的唾液,心中就剩下后悔份了。
赵一德一般小心翼翼清理,一边喘着粗气,一个八尺男儿的眼泪都快掉下来。
“别吓我……你……你可千万不要有任何事情啊……”
看到这里,锦瑞惊怔了双眸,那眼中充满了吃惊和失望——
这小子到底再忌惮个什么?!不就是一场比赛吗?赢都不敢大大方方的,这位高权重当真是压死人!
上官白生呵呵笑了,只见他打了一个响指,那数斯突然睁开了双眼,扑腾着翅膀飞了出去——
看到这里,赵一德这才敢松了一口气,抚着胸口道:“还好没事情……吓死我了!”
上官白生,走了上来,那数斯稳稳地落在了他的肩头,他朝着赵一德呵声一笑,问之——
“就这么忌惮我吗?明明你的瞿如实力远在我数斯之上,这放在嘴边的胜利果实,你都不敢吃吗?”
这一席话吓得那赵一德浑身一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小的……小的斗胆……我那灵兽本是无意冒犯贝子的数斯,还请……还请贝子降罪……”
看到这里,锦瑞仰头长叹,狠狠翻了一个白眼,这官场中的腐朽和黑暗让他作呕。
不过一场比赛罢了,大家拿实力取胜,怎么这比赛比着比着就变了味道?全是铜臭官腐的味道!
上官白生歪了歪头又打了一个哈哈,不满意道——
“赢了就赢了呗~本贝勒就想着速战速决,早早了断这件事情算了,你这可好,还得让我这数斯遭二茬罪,鬼才知道下一场又碰到什么样的对手呢?我就是想早早输掉比赛,回去交差就是,你这小子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
听到这里,赵一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不敢吭声。
上官白生一看说不动这厮,这就转头朝着锦瑞看去——
“判罚,刚才你也看到了~我的灵兽都被他家的灵兽一招制敌了,怎么这输赢还不赶紧宣判吗?”
锦瑞微微皱眉,一看这上官白生倒是真不在意比赛结果,来此处大概就是真的应了那句话,人家有钱有权之人出来消遣,什么样心思你猜得到吗?
锦瑞听到这里,所想反正人家输方都不介意结果,自己有必要执着那么多吗?
锦瑞这就清了清了嗓子,正要开口盘输赢时,没曾想这赵一德突然跪着朝向自己,疾呼不成。
“大人万万使不得啊!我家灵兽根本没有打赢白生贝子的灵兽,你看它那数斯不正好好地站在对方的肩膀上吗?这比赛……这比赛根本还没有到了最后的关头。”
听到这里,锦瑞一愣,他抿嘴咬牙,很不成冲上去一巴掌打醒这恨铁不成钢的东西。
而此刻那上官白生则是也跟着着了急:“什么吗!大家都看到了吧,明明刚才我家的数斯已经输了,大人你也是看得清楚,我这数斯都已经进了他家瞿如的口中,这还不算输吗?怎么,还要等你小子的灵兽把我家的数斯嚼吧嚼吧咽肚子里才成吗?”
赵一德伏地求饶,连连解释——
“刚才那都是误会!那是我家的瞿如不懂事,误伤了白生贝勒的数斯,他平日很友善的~怎么可能会舍得……会舍得嚼数斯呢?”
上官白生有些急了眼,也懒得搭理这没骨气的赵一德,这就命令锦瑞道:“别听他胡说,输了就是输了,小爷我输得起!还请大人速速判输赢!”
说着,上官白生个朝着锦瑞行做了一个大大揖。
“万万不可啊!这一次比赛,我家瞿如没有赢!还请大人酌情审判!万不可黑说成白,白说成了黑!”
锦瑞终于忍无可忍,彻底爆发了——
“够了!二位官员有完没完?你们若是要攀关系就到场下随便攀附,这里是比赛场,能不能尊重一下比赛规则?好好的一片净土,就是因为有些人给弄得乌烟瘴气!”
这一嗓子吼得,惊得全场哑口无言,无人再敢多语。
混在人群中的单灵遥眼看这形式,知道锦瑞应付不了这局面,她跳了出来,飞到了会场之上,站在了锦瑞身旁。
锦瑞恍惚一眼,这单灵遥突然站在自己的身边,心中愁苦难以言表,见到单灵遥恨不能发泄一通。
单灵遥不给锦瑞机会,这就附在其耳边小声道:“大人不要动气,这种处理不了的局面大人大可宣布休战,待你去找福晟爵爷和我家小姐汇报情况,有他们二人定夺结果,大人不就没有那么为难了吗?”
单灵遥此话一出,锦瑞眼神一颤,这就招办。
只见他立直了腰板,当众宣判道:“此场比赛,结果未定,暂时休战,请二位稍作休整,待我向上禀报结果后,再判输赢结果。”
听到这里,上官白生不依,赵一德不愿,二人一个站着,一个趴着,却异口同声道——
“这怎么可以?”
锦瑞冷冷地看了这两人一眼,简直哭笑不得,却阴着脸道——
“比赛结果需要甚重,二位稍安勿找,待我请示了上峰后,相信上峰会给二位一个合理的结果。”
话毕,锦瑞也不管此二人脸色有多难看,跟着单灵遥的身后一同下了场。
主会场之上,坐在座上宾位置上的,武玄月和福晟爵爷听完锦瑞的叙述后,相视一眼,福晟爵爷起先没了主意。
“哎~这事闹的!我答应了二哥,一定要把我那侄儿送上前八强中,我这侄儿怎么尽是给我出难题呢?还有这赵一德,给他吩咐的活还干不好,日后又怎么可能进的了人家城阳爵爷府上当门生呢?”
此话一出,武玄月微微一笑,缓缓解释道:“这事说难也不难,那赵一德目的就是想要进门府攀高枝罢了,一会让锦瑞攀个平局,再让赵一德主动退赛,你事下跟城阳爵爷提一嘴,让赵一德满足了心愿,也让你这侄儿晋级了,这不就得了吗?”
此话一出,福晟爵爷疾呼叫好,而站在一旁听命的锦瑞登时傻了眼,他没曾想这事还能这样玩吗?简直是儿戏吗?这场比赛还要公平公正的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