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怎么还能怎么淡定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三叔你为何会这么不淡定呢?”
覃芙蓉对于覃三叔的紧张态度,她这是显出了一些不耐烦,无奈介于脸面,却还是要好生应付着。
“你说我不淡定什么?那书信上写得很明白,表面上是麻烦你照顾好他家昆阳公子,实则是在警告你,不准带坏上官昆阳这等贵公子,别告诉我,这层意义你看不懂?那上官诸侯可是有了名的笑里藏刀,他的话从来不会说的那么明显,但是他字里行间的意思,但凡有点脑子的都看得出来。”
覃三叔是真的着急,这才专门提醒覃芙蓉注意这封书信中的深层含义。
覃芙蓉无奈地翻了一个白眼,她又吐了一口烟圈,便是反问对方道:“听三叔的意思是,我不是个瞎子就是个傻子呗。”
覃三叔一愣,不知所谓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很明白啊~我若不瞎或是不傻,肯定能解读得了这书信中的深意啊。”
一听到这里,覃三叔怔住了,他知道对方小看了自己,故意拿话揶揄自己来的。
“不是……你说话直接点,你的意思是你看得懂这封书信的内容吗?”
“三叔不是废话吗?我又不瞎也不傻,自然是看得懂。”
“那……那你还能那么淡定吗?”
“我不淡定又能怎样呢?这件事情的发展可不是能够随着他龙皇殿下的意愿,若是可以的话,他那个儿子在家中便是会被龙皇殿下调教好了,没有龙皇殿下的旨意,上官少主哪里有胆量涉足极乐阁之地呢?说白了,问题很简单,老子管教不了儿子,便是把注意打在了咱们极乐阁的身上,想着以权力威逼,就可以让咱们极乐阁将上官昆阳拒之门外。”
覃芙蓉不紧不慢地分析情况,那覃三叔也很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听到覃芙蓉这一通分析,他心中甚是安慰,同时与之而来的更是担忧。
“你都清楚了,那你还不紧张吗?这关系是在太棘手,在咱们极乐阁中最难处理的就是家中事务,尤其是这种父子关系的……哎……头疼啊……”
说着,那覃三叔摆出一副叫苦不迭的模样,一手扶着额头,皱眉摇了摇头。
而覃芙蓉却还是一副全然不在意的模样,依理回应对方道:“身经百战的三叔也有头疼的事情吗?什么难事啊~对你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吗?说来咱们极乐阁碰到棘手的家庭关系又不是头一遭了,这基本上每周都要上演一出悍妇来极乐阁捉奸的戏码,我看三叔处理这问题早已经轻车熟路了,眼下的问题有那么难吗?”
“这能一样吗?开什么玩笑呢?这一次的对象是谁呢?是上官昆阳啊!”
“上官昆阳又怎么了?他是比正常人多长了一双眼睛?还是别人多了一条腿吗?我看也与其他的客人无异啊~不过是寻常的饮食男女,有情欲需要发泄那是正常的啊~怎么?咱们极乐阁向来都是打开门做生意的,哪里还有怎么挑客人的道理呢?”
此话说的有道理,只是在人情世故上显得多了些许的生硬。
要知道,这一次的对象可是他上官诸侯的嫡长子,父亲爱护儿子的心,旁人又怎么可以理解呢?
若是自己是父亲的话,谁又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家的孩子自甘堕落呢?
到此,覃三叔无奈一叹,说道:“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不看僧面看佛面,咱可不能为了挣钱,什么事都不管了,龙皇殿西已经示意了,多少咱们也得顾念着他老人家的面子。”
听到此,覃芙蓉缓缓吐出一口烟气,便是说道:“三叔说得对,不看僧面看佛面,只是……这真正的佛身,三叔看懂了吗?”
听到这里,覃三叔一愣,他不知道覃芙蓉此话的深意,便是思索了良久后,问道——
“丫头不必卖关子,你这话……到底几个意思呢?”
覃芙蓉笑道,便是解释道:“咱们极乐阁到底是效忠谁?”
“这个……效忠于皇权吧……”
“具体点,到底是效忠那一位皇权呢?”
“那肯定是……龙王陛下了——”
说到这里,覃三叔语塞了,他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
覃芙蓉又开始一阵吞吐烟雾,之后说道:“三叔应该明白吧,那上官家的两位龙王殿下都不好惹不假,可是……总归是要分一个主次大小吧,咱们既然选择了龙王殿下,自然是要将对方的旨意贯彻到底,三叔你可别告诉我,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看不清楚现在朝廷上的局势。”
“我……我怎么会看不清局势呢?两位龙王是面和心不和,各有各的主意,各有的势力,这些年他们二人之间的势力角逐了多次,也到底是没有分出个高低来,不过……毕竟龙王陛下是正主,他的旨意更具备权威性,况且,咱们极乐阁从头至尾都是站在龙王陛下这边的……”
说道这里,覃三叔颇有深意地瞟了一眼覃芙蓉的脸色,每每说到龙王陛下时,那覃三叔都会不自觉地看一看覃芙蓉的脸色,因为他很在意对方对龙王陛下情感上的变化。
而看着覃芙蓉那不自觉微蹙眉头之色,覃三叔明白这个男人已经扎根与覃芙蓉的心里,覃芙蓉至始至终都没有放下对方。
到此,覃三叔无奈一叹,这一声叹息是在为覃芙蓉感到惋惜。
听到这叹息声,覃芙蓉很明白覃三叔的意思,却是当做自己没听到,继续抽着香烟。
覃三叔明白覃芙蓉此种态度是在敷衍自己,他也是知趣,没有把话说透。
“那覃老板的意思呢?你不想掺和他们父子之间的战争,最重要的不想得罪龙王陛下吗?”
覃芙蓉这才开口答话:“也不全是,有些事情吧,看似很复杂,只是处理起来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复杂,有些事情,简单处理就好。”
“嗯~你说的我都可以理解,只是……怎么简单法呢?”
“今日的书信,你我就当没有看到,该如何接待上官少主就怎么接待~”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