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华——曹镇主是对他有什么看法吗?”
白华知道此刻曹云飞对武玄华心中生出来忌惮,便是想要与自己宣泄一下心中的情绪,这是要与自己说一说话。
“今日听白先生这么一提醒,我脑海中往事重重,才发现了自己到底有多蠢,差一点都上了那武玄华的当。”
“呵呵~曹镇主那么英明,又怎么会上了三公子的当呢?”
白华十分注意自己的言辞,一边捧着曹云飞,一边顺着对方的话问下去。
曹云飞无奈挤出一丝笑意说道:“白先生就不要再给云飞戴高帽子了,其实此刻的云飞心中有点乱,突然认清楚一个人的面目,尤其是你对他的曾经印象还挺好,倒是看清楚了对方的目的,只觉得细思极恐,让人失望之余,更多是对人心的感慨。”
白华呵呵笑着,看着在经历了是是非非曹云飞,似乎心智一下子成长了不少。
“曹镇主,莫要悲伤,有些人的存在就是为了来磨砺你的心智,让你在一些人身学到一些东西,每个人做人都没有对错,他只是站在自己的立场去考虑问题,若是论其好坏,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此话一出,曹云飞猛然抬眸,对于白华的安慰之词,他深有同感之时,更多是感慨。
“白先生说的极是,对于武玄华……呵呵!我承认我是看走了眼,曾经月儿不止一次的提醒我,这个人一定要小心,他给你接触的时候,让你十分舒服,简直是如沐春风一般的存在,凡是都会站在你的角度来考虑,让你不自觉之间内心就会想他靠近,他的每一句话都能够说到你的的心坎里,虽是见面为数不多,却让你能够感受到了难得心近,不知不觉中就会想要与他多说两句,后知后觉中自己的意识竟会在他的言辞中被操控了。”
一想到这里,武玄华在潜移默化中给自己灌输了优胜劣汰的思想后,他才知道对方的内心恶毒之极。
“有些人啊~他杀人于无形,他的话极具诱导性,让你在不知觉中信了他,把他的话听到了心里去,然后就会按照对方给你指的路走下去,这一步走错,步步走错了,人心一旦变了,就很难再收回来了,即便等到了自己发现了问题之后,再回头看一看自己走过的路,就再也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白华说的颇有感触,仿佛这样的经历在他身上曾经发生过一般。
“看来白先生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啊~”
曹云飞瞟了一眼白华的神色,对方除了感慨之余,脸上更多生出了几分苍然。
“过去的事情不值得一提,而眼下曹镇主可是考虑过日后该怎么对付他武玄华了吗?”
“这个人啊……实在不好对付,他可不比那上官昆阳好糊弄,那家伙我今日算是彻底见识了!我听说过有一种人特别坏,就是笑着把你的腿打断,让你失去了行走能力时,再送给你一副拐杖,还装作一副好人的模样,让你对他感恩戴德,仿佛是她对你有多大的恩德一般。”
曹云飞呵呵冷笑,便是想到从前自己在书上看到了这一种人的存在,本以为这书上的都是戏文,不曾想恶魔就在人家。
“是啊~这样的人在权族比比皆是,他们驾驭人的方式就是这样的,对于难以驾驭的人,他们想到的不是以德服人,而是想尽办法的给那人挖坑,待那人失去了方向,无助嚎叫时,他便会向下面扔一条绳子,救了那人出来,为了感激此人的救命之人,这人便是会掏心掏肺地对其好,殊不知这个坑就是为了能够驾驭对方,而刻意挖的。”
“嗯……我算是长见识了,这权族御下的本事我也算是见识了,现在想想都觉得恐怖,我是幸亏醒悟的早,悬崖勒马,没有那么早就跳进去。若是真的掉入坑里了,后悔都来不及。”
“可不是吗~二小姐好心提醒,大概在武门的时候,她吃了对方不少的亏,所以才提前告知曹镇主,让你早有防范。”
曹云飞长长吐了一口气,心中又开始一阵预演,眼神发直看向远方道:“是啊~月儿他是真的为我好……所想,我现在的心里真的开始已经嫌弃了段八郎,那小子又是一个直肠子的,我的嫌弃会让他感受到不舒服,他便是会与我对着干,若是到了这个境地,我西疆的内斗就此拉开帷幕,我的手下会看着我对段八郎的态度,而映射到自己的身上,当人的失望攒的足够多的时候,那我的末日也就来了……”
“是啊,人与人之间关系的疏远都是源自于一方嫌弃一方开始的,一旦一方有了厌烦心理,就是再傻的人,被针对久了,也能够感受到了不舒服,为了能够争取到自己曾经的平等对待,段八郎不会去刻意讨好你,而是会跟你当面一对一的硬刚,从那个好时候起,曹镇主就会更加厌烦段兄弟,你们主仆二人的内心的隔阂就会越大,而这不正是那权族想要看到的一切吗?”
“呵呵~也是呢~只要我义门出现了内耗,我便无心在一力支持月儿下去,没准这段八郎胡说八道,还把咱们西疆的消息道出传出去呢……”
曹云飞越想越觉得恐怖,不禁发痴着嗓音,缓缓道,脑子中月相关越觉得恐怖。
“曹镇主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人体一种病叫做肿瘤?”
“这是一个什么怪病呢?”
“呵呵~是一种富贵病,这丫的病特别有意思,都是那种大富大贵之人生出来的病症,这种病的症状就是在五脏六腑之内生出来囊肿,而这囊肿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病人会浑身疼痛,浮肿厉害,渐渐地这囊肿的毒素便会遍布人体全身,直到将这个人彻底毒死为止。而得此症的人,基本无治愈的可能,这样的病症只能延缓,却不能根治,因为一旦这个人体内的毒素被激活之后,即便割掉了囊肿,那毒素依然存在人的体内,另一个囊肿又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此起彼伏,难以消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