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单灵遥分分钟将那一棒子虾兵蟹将收拾个干净,覃芙蓉脸上沉重的颜色才算是有些好颜色。
覃芙蓉投了一个赞许的眼神而去,那眼神仿佛说道:算你小子识相,这才是我认识的黎青。
看到这里,单灵遥装模作样地活络了一下手腕,轻蔑笑道:“全是些看着厉害的空壳子,河伯你是不是该练一练的兵了?这一帮子的虾兵蟹将就这么不经打。”
这一刻河伯才算是看看清楚对方的实力,登时惊掉了下巴,原以为这是个怂包蠢货,不曾想却是一个隐藏的高手,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自己都没有看清楚对方的路数,这小子竟然就把自己的手下给清理干净了。
看着横七竖八,散落一地的手下,这一次倒是换成河伯气急败坏了。
自己的手下什么样实力,自己也是清楚的,也不是那么不堪一击,而眼前的小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呢?
河伯虽是颜面无光,毕竟有美人在侧看着,自己怎么样也要强撑着气场下去。
“你小子有点本事啊~不知道这位小兄弟是何方神圣?”
对于眼前自己低估的隐藏高手,河伯说话也变得客气了许多。
单灵遥大摇大摆走上前来,此刻的她气势十足,断然与之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之间她一脚踩在了一只虾头的身上,那下面的人竟然还嗯哼地呻吟了一声。
足以可见,这虾兵蟹将也是一个个鸡贼的,这是知道了对方的真实实力,不敢硬碰硬,就趁势倒地各个装晕了过去。
这喜剧的一幕出现,覃芙蓉没忍住,噗嗤一笑,便是一阵冷嘲热讽道:“呵呵~看来河伯你的手下各个都是演技派啊~”
此话一出,本来就立场站不住脚的河伯脸上更加无光,他再也掩不住气愤,只见他抬手一去,一条水鞭子“嗖”得一声朝着那单灵遥脚下的虾头袭了过去。
这一次,只听一声惨叫,那虾头这才算是彻彻底底晕了过去。
而此刻河伯的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自己气势明显弱了许多,他一扫周围环境,身边的趴着或躺着的虾兵蟹将竟然各个在瑟瑟发抖,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全都是装出来的!
河伯一怒,运气而发,以他轴心的辐射十米处,钻地而出一条条水蛇,将那在地上装死的虾兵蟹彻底打晕了过去。
他这般作为,一来是为了泄愤,自己的手下不给自己长脸,反倒是给自己丢人现眼,这个自己怎么可以忍受呢?再来自己也算是威慑一下眼前两个放肆的人,毕竟在这个两个人眼中自己解读出来的是轻蔑。
自己的手下菜,不代表自己的实力也不行,为了让这两个看不起自己的人闭嘴,河伯选择那自己的手下开刀,以示自己的实力。
果然,河伯实力一展示,倒是惊住了眼前的二人,毕竟敢在这一方水土之上镇压多年的小神仙,若是没有点手段也不可能做到这一步。
而覃芙蓉与单灵遥又岂是一般之辈?
对于河伯这等实力的地头蛇,他们二人见识的不要太多,压根也就不放在眼里。
只是,河伯的出现是一个转机,是能够改变单灵遥与覃芙蓉相处机会的转机,单灵遥即便有秒杀河伯的实力,但是她也不能把事情给做绝了!
这可是武玄月派来帮助自己推波助澜的救命药,自己是得好好利用一下,若不然可真的是浪费的武玄月的苦心。
“呦呵~河伯的果然厉害啊~只是连自己的手下也不放过……也是真的狠心!”
单灵遥故意打趣说道。
河伯一脸烦躁,没好气道:“是他们有错在先,忠君护主是他们的职责,而在这个关键时刻,他们为了守住自己的性命,而至于自己的主君与不顾,这样的人,若是放在了战场上那就是叛徒和逃兵,平日里好吃好喝得养着他们有什么用?就是为了在关键时刻给我掉链子的吗?这中不人不狗的东西,留着有什么用?”
河伯狠狠骂道,而他这话却是骂进了覃芙蓉的耳朵里。
曾经的自己在上官侯爵的眼中不也是这等虾兵蟹将吗?在他的眼中,自己就是一个在站场上为自己杀敌,冲锋陷阵的勇士,所谓的圈养也是在关键的时刻派出场用的力气罢了。
或许在那个人眼中自己的价值不过于此,他压根就没有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女人来看。
自己苦苦地守护算什么?为了与先王的一个无聊约定,自己竟是拿了自己大半辈子去守护,而自己这一生又得到了什么?
覃芙蓉一个恍惚深情,却是被单灵遥捕捉到了,他知道河伯的话成功刺激住了覃芙蓉,让她有了反应。
既然如此,那么就继续往这个方向发展下去。
“你的手下不管怎样也是人啊!作为一个人先要抱住自己,才有余力护住主君,估计是你平日里待他也不怎么样吧!若是你真心对他们好,给足了他们的颜面和尊重,到了这个关键时刻,他们也会誓死守护你的尊严。”
河伯冷哼一声,有道:“一个下人而已,有必要把他们放在那么高的位置吗?说白了就是一个追随我的人,若是他们不在,还有千千万的人前仆后继地追随我,我又不差他这一个人给我卖命,而他们却不知道自己的职责所在,留着有何用?还要放着过年吗?这人的差距就在于此,平日里看不出来好坏,就只有在关键时刻看得出来好坏,对于一个王者来说,我不是不可以培养人,首先我培养人也是需要条件的,其次——你要是知道的,有些人呢,是不配被人培养,因为他不忠心,若是我把他培养起来,他转身投入其他阵营中,或是另立山头,那不是给我自己制造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吗?我呢,只负责筛选手下,却不想培养手下,若是可以直接用别人培养出来现成是最好的,倒是省了我的事情了……”
呵呵,河伯这言辞虽然说的粗了些,可不正是权族的现状问题吗?他的每一句话都是别有用心,说给那覃芙蓉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