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死。
陆铭出手的力道很轻,只是稍微让他们难受,废了他们的行动能力,这会儿捂着肚子,正抽搐了。
麦伦进门的时候,就正看到了这一幕。
床上衣衫不整的少妇,地上哭哭啼啼的老女人,趴在地上捂着肚子的壮汉,还有已经到了陆铭怀里的婴儿。
就算是再操蛋的男人恐怕也想不出这究竟是什么奇怪的场面。
孩子是他的?
老妇出轨,跟这两个壮汉玩耍被发现了?
这个老女人是本的老妈?
这个孩子也是本的?
麦伦脑补着这操蛋的情况,目光瞥向那位少妇后,深吸了口气,因为他曾亲眼见着那位少妇在酒馆里接客,任人上下其手。
不会吧?
本怎么看着也不像是那么落魄的男人啊!
而且……
操蛋了。
自己曾经也摸过两把。
不会真是本的妻子吧?
麦伦心情复杂。
他真想要和陆铭交个朋友,却没想到竟然会出现这么一遭。
要不,先认个错?
麦伦正寻思着,楼下老板也上来了,瞅见这一幕可不也惊讶得很,不过他更心疼自己的门。
正这么想着,一粒金子掉在了他的手心。
是陆铭。
老板看着金子,乐了。
麦伦也乐了。
就说嘛。
像他这么有本事的人,怎么可能是一个穷困潦倒的人。
就是,这个女人……
麦伦心中有些吃味。
接着看着那位少妇穿好衣服,匆忙抱过陆铭怀里的孩子连声道谢后,终于明白了,原来是见义勇为。
不过,真是吗?
这女的,不就是出来卖的吗?
“没事儿吧?”陆铭扶住摇摇欲坠的少妇。
她摇了摇头,微笑表示感谢。
“先回去吧。”陆铭又说,同时瞥了眼地上的老女人。
老女人嘴角抽了抽,显然没想到陆铭会出现在这里,她一个老女人,既然没有身份,也没有人脉,能够打听消息的渠道可太少了。
这位少妇就不一样了,漂亮,身材也不错,客人又多,说不定就从客人那里听到什么消息了。
从她这里拿了消息,回头再给陆铭,换取金条来离开这个地方。
老女人到底多活了十几年,更精明一些。
她也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清楚陆铭出现在这里,就代表着她已经完了,忍不住难受,痛哭了起来。
麦伦更看得惊奇。
但看陆铭走了,亦步亦趋的跟上,跟着来到了少妇和那老女人的住处,见二人也不驱赶他,他就站在一旁听着。
少妇哭哭啼啼的说起。
没一会儿,麦伦就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本是客人,打听消息,正巧遇上了那个老女人,老女人谎称知道他想要打听的消息,将少妇诓到了酒店,少妇刚在酒店接客完,准备回来照顾孩子,而那两位客人有一些比较变态的嗜好。
他们,喜欢当一个孩子。
如此一来,酒店撞见了少妇,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就要强行再来一次。
少妇反抗。
然后,就有了接下来的事情。
麦伦瞥着少妇,心中冷笑,一个出来卖的女人,遇上这种事情难道不应该高兴吗?
还装什么纯良女子!
他心中骂着。
接着就听到了少妇的哭泣声。
她哭得可怜。
连麦伦都起了几分恻隐之心。
陆铭更是将两块金条放在了她身边,说:“这里不是久留的地方,早点离开吧,找一条安全的路。”
女人哭得更甚。
陆铭只有起身离开,他是在此地发现了一些踪迹的,但果然还是想得太天真了。
他走出门。
麦伦也跟了上来。
他说:“说真的,老弟,这里的女人啊,都不值得怜悯,都出来卖的,岔开腿接上不就行了。”
“不是没有办法,你看哪个愿意这么做?”陆铭说。
“做了就是做了。”麦伦坚持己见。
“如果只有她一个,她当然会接受,可是……她还抱着一个孩子啊!”陆铭没有辩驳,感慨了一句后,走向了那个小酒馆。
门开了。
小酒馆的人瞅见这两位瘟神又回来,嘴里的酒都没有那么甜了,直看着他们去了后面包间,酒馆里再度恢复热闹。
麦伦刚坐下来,突然又出去了,没带着黑狗。
陆铭摸着黑狗,没管他去哪儿,脑海中已经在寻思该怎样探索这片区域了。
至少可以确定一件事情。
如果诸葛菁真在这个地方,是绝对没可能悄无声息的从外城进入内城的,在内城打听消息比较困难,外城则不一样了。
正思索着,帘子掀起,麦伦回来了。
“去干嘛了?”陆铭随意问着。
“我有一条路,很安全,能把人送到外面去。”麦伦放下两瓶威士忌,打开先自己干了起来,说:“老弟有见解,我真……确实没想过,她也是一位母亲。”
陆铭笑了笑。
“我混蛋。”麦伦又干了一口。
这倒是一位性情中人。
陆铭不讨厌这样的人,拿起酒瓶,和他同干了一口。
“不过,老弟,你想要找消息,想要找人,找他们没用。你要找我啊,我在这地方少说也有个三五年了,外城大小动静就没我不知道的,内城的消息,我或多或少也知道点儿的。”
麦伦放下酒瓶。
陆铭看着他,道:“我要找人。”
“怎么最近都是要找人的。”麦伦嘀咕了一声,道:“要找个什么人?”
“伤病员。”陆铭说。
“军人?”麦伦问。
陆铭摇头:“女人,但可能你也不一定能知道她是不是一个女人,她和矾楼有点儿关系。应该说,和矾楼背后的瀚海集团,有点儿关系。”
反正这个身份也没有露多少,陆铭打算大刀阔斧一下,万一能有进度,那可就太妙了。
麦伦思索。
“女人,病人,还跟矾楼有关系,内城啊……”
“诶,你别说,还真见过这么一个情况,不过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你说得这个。”
“说来听听。”陆铭道。
麦伦看着他,嘿嘿一笑:“听可以,你面罩,得摘了吧?”
“哦?”
“我担心,万一是个熟人呢。”
“都没见过面,怎么可能会是熟人。”
“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