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是池缨回来之后才发现有的,不知道这男人在她在外的时候弄了多少东西进来,连浴室里都安上了新浴缸。
“大白天的拉什么窗帘。”池缨瞥看他一眼。
宴烬北灌了口冰啤酒下肚,自从两人掀了那页后,他也没什么遮遮掩掩,只要在家基本就赤膊上阵,穿着黑色运动裤,毕竟暖气开的足,小姑娘又喜欢摸他,但碰出情况也是装不知情,就像现在这样。
“不知道?”
“不知道。”
猛然,宴烬北拽着她的脚踝往身上带,从那晚看过这双脚后,就好似萌发了某种执念的细芽,意识到情况危机的池缨扯都没扯回来,怕酒撒了,紧忙把易拉罐放在茶几上,“别别别,我错了——”
猝不及防地吻上了——
“宴烬北,你就是变态!”
“谁是变态?”宴烬北弯身捞起她的腰肢,唇贴在她的颚骨处使劲钻磨,印着她此刻模样的漆黑瞳孔微缩。
池缨的双手轻抓着他的肩膀,指头微微往里陷,侧头微躲闪,“你——”
下一秒,宴烬北托臀抱人往浴室去,手里还拎着那罐啤酒。
“有毛病,刮胡子你拉什么窗帘。”池缨坐在洗手台上,腰身被他单手紧箍着,拿着刮胡刀刮去他脸上的泡沫,时不时地伸手用池里的水洗涮。
搞什么虚晃一枪的把戏。
“等会儿帮你解决。”宴烬北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两人之间的某种信号。
池缨瞪他一眼,顺道在他腰腹处掐了一把,这人像是没试着疼也就觉得没意思,继续把手上的活干完,尽收她那小表情的宴烬北也配合着她来。
但该说不说,两人搬回来到现在也没破了那道线,情到深处时也是宴烬北把人伺候舒服了再去浴室冲澡。
池缨都不得不给他颁发好男人的勋章。
“陈让办婚礼你准备随多少?”
陈让登记的早,但婚礼的举办时间也是前几天刚通知大家,原先定的是在家摆宴席就行,没有什么大操大办的,这也是他媳妇的话,但陈让觉得一辈子就结这一次,哪能亏待了她。
两人躺在床上,池缨身上挂着白色吊带睡衣,后背镂空,胸下的设计更是透明的纱,欲盖弥彰更加迷人眼,胸侧与肋骨处还半露着咬痕。
算是事后闲聊。
宴烬北看向她,眼底浅藏着缱绻,伸手将她飘散的发拨到身后,“五千。”
还真是随的不少。
“也包括你的。”
池缨愣神地看着他,但很快又回缓了神,顺手揩油,手指在他腰腹处来回摩挲,描绘着他腹肌的形,“一人两千五,你也真会算。”
“我三千你两千。”宴烬北解释。
池缨笑着撑起身往他胸膛上啄了口,没说别的,“身材真好,老了也这样保持。”
对他这副身材,她的夸赞真是毫不吝啬。
宴烬北闷声笑。
说完,池缨起身踩着拖鞋从客厅端来那盘没吃完的草莓,顺手塞进他口中一颗,宴烬北接应,酸酸甜甜的东西他不怎么吃,但最近却没少被她塞东西。
“在家养了杜宾犬?”
池缨这刚拿着手机翻相册就被他捉了影,顺道点开几张图片,“嗯,奶包,帅不帅?”
“视频点开我看看。”宴烬北捉到那条被她快速滑走的视频,也没评价那狗子是帅还是不帅。
池缨滑回来让他看。
视频里是她穿的热辣,黑色短裤黑背心,套着黑色西装外套,脚上踩着过膝细跟长靴,走路时的黑直发被风吹起,上调的眼线根本压不住她眼底彰透的狠与野,右手握着圈起的黑色绳索,另一头的银色项圈挂在杜宾犬的脖子上,自带气场的人与物一前一后的走。
怎么看怎么帅。
这也是池缨唯一留存的视频,就短短一二十秒。
“训过吗?”宴烬北问她。
“嗯,驯化过的,没什么大问题。”
“它属于烈性犬,如果有必要尽量戴电击项圈或防咬套。”
池缨没想到他了解的还挺多,视线从手机移向他的脸,“之前研究过这些?”
“不算研究,只是偶尔在电视上看过。”宴烬北没说实话,且不说在之前训过警犬,压在心底的更有很多不为人知的事。
“宴烬北,我发现你牛逼的地方远不止你这张脸和口活。”
什么话都能被她扯远扯偏。
宴烬北侧头看向她,像是在等待她后面没说完的话。
“我觉得你好像什么事都了解。”池缨关了手机扔在一边,转过身子趴在他胸膛上,仰头对着他的嘴角嘬吻。
宴烬北一偏头,扣着她的后脑勺直接吻上去,吸嗦深吻。
两人的情不能随意挑,一挑就兜不住火了,被吻的呼吸紊乱的池缨觉得他又多了一项牛逼的技能。
而宴烬北这一招也刚好把她那句话的尾音给岔开了。
平息了会儿,池缨侧过身看到从床头的那根丝带,脑子里忽然崩出别的招数,趴在他身上抽起,丝带是他前两天买的用来给她绑头发的,现在却起了其他作用,“玩把游戏。”
边说边动起了手,“只能解开不能扯断。”
像是知道他的劲,扯断对他来说根本没什么挑战性。
宴烬北双手背在身后,任由她捆绑着玩,但渐渐,眼底却闪过某种异于往常的兴奋欲,让他漆黑的眸子透着难琢的情绪,更黑更沉,压抑的神经缓慢跳跃。
在脑海里快速悬过着她捆绑的步数和手法,这是他刻在骨子里的。
池缨在他身后根本没注意到他此时的变化,也就二十秒的时间,完全没开始反应的池缨就被他伸手捞进怀里,复压,宴烬北的手指还勾着那根完好无损的丝带,将她的细腕合并举于头顶,“宝贝儿,教你一种系法,越挣扎就会捆绑的越紧。”
池缨觉得他身上透着某种浓重的危险情绪。
血液越滚越热,在这只听得见两人呼吸的界限里愈燃愈烈的火滋滋作响,空洞的眸,抓不住的情绪,半飘的神经。
宴烬北的吻从她的侧颚骨慢慢厮磨落滑,灼热的呼吸洒落,手掌掐着她的脖子,膝盖撬开长腿,眼底无尽深沉的黑是他戾与忍的交织砥砺,突然,唇抵在她的耳后,眼底蔓笑,“就这样捅破你,他会不会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