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烬北没敢问她是喜欢自己还是方绅远,真要是敢问,池缨说不定都能上手,要说宴烬北也聪明,摸得透她的性子,只问谁好。
“谁?”被吻的还没回神的池缨额头抵着他的胸膛,红着脸,不知道是酒精的充斥,还是刚才那一吻造成的,微醺,有意无意地啄着他的颈侧,她很喜欢在他身上搞这点磨人的小动作。
宴烬北直言提醒,“方绅远。”
噔,池缨直接咬他一口,“不想说废话。”
明明什么都知道还非要问。
宴烬北没在意脖子处传来的轻微刺疼,软着态度,哄她,一手揽着她的腰,右手五指穿过她的长发,“我想听,说说。”
池缨垂着手,也没抱着他,她没醉,自然知道他一直压着劲,还是醋劲,就趁着大家没注意两人才来浴室泄出那点挤压的醋,不然人都要在醋池里泡胀了,逐渐,咬又变成了唇摩擦他的颈,满足他,“你好,大哥好。”
仰头,唇贴上他的,酒精烧着,比以往都烫,“北哥最好。”
三声好,听的宴烬北咧嘴笑,没一点出息,手臂猝然收紧箍着她腰身的力,用力深吻,唇齿的酒香全被他侵袭彻底。
出来后,门外早就没了人影,池缨并不知道方绅远刚才站在外面听尽了她说的那些话,只以为是宴烬北犯醋劲,缠着她找点安慰,一反常态的男人总是藏点猫腻的,但他没显露一点能寻踪迹的破绽,也可能是池缨喝了酒没察觉。
后来,忽然有人喊了一句外面下雪了,几乎都进了别墅院里,池缨不是第一次见今年的雪,但是第一次见今年北京下雪,雪势很大,可能也是为了迎新年,抬眼望,漫天的雪,被风吹着斜落,她出来的急,身上只穿的白色毛衣和牛仔裤,但在人群里依旧是耀眼的。
她笑容面向的是逐步走近的宴烬北,冷漠背对的是痴情难消的方绅远。
宴烬北把黑色长款羽绒服套在她身上,还戴上红围脖,为了应局,她还化了妆,落在宴烬北眼里,她真是漂亮,话里却嚼着老一辈人才会嘱咐的话,“穿厚点,过年不兴感冒。”
池缨笑,被酒染过的双眸更亮,不知道脑子里转的什么,小声来一句,“北哥以后要是有女儿估计也是好爸爸。”
话刚落,宴烬北将红围巾稍收紧,看着她,眼神里不知道流淌的是什么情,反正很灼热,没敢想过能和她有女儿,因为知道她不会想生,他一点也不在乎,毕竟生不生孩子是她的选择,而且,在他看来,选择题是不能当必答题的模式来作答的。
接她的话,故意打岔,“现在正养着呢。”
被占便宜的池缨用力拍开他的手,瞪他,嘴上也故意贬他,“嘁,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以后你女儿未必有我好看。”
宴烬北还没转过她这话什么意思,又听她说,“混了你的成分。”
彻底,宴烬北没辙了,笑着把人拥怀里,也没在意方绅远的目睹,甚至更想让他看着,最好死了心,一旁的雾子也是被廖牧呈偷亲着,在这蔓飘的雪夜里,哪哪都是亲热的景——
昨晚两人没闹多晚,因为喝了酒的池缨怎么都会比平时爱嚷嚷,娇气死,又说疼又是胀的,宴烬北也是没脾气,最后也是压着火,盖上被子睡觉,到了九点多醒了,没扰她,洗漱过后又给奶包喂食,昨天中午刚接回来。
赵路的台球馆也是过年关了半天门,他当年对警犬真是研究不少,比宴烬北训的还厉害,在他那几天待的安安分分,回来也没敢乱招谁,毕竟宴烬北也不会惯着它。
“吃完东西就安静待着。”
宴烬北身上只套着深灰色运动裤,上身光着,就劲双手撑地做起俯卧撑,没活干怎么也势必要保持身材,小姑娘喜欢摸,临到十点半,去浴室冲去细汗又转向卧室,人还没醒,他只围着浴巾,顺势又上床躺了会儿。
池缨迷迷糊糊的,不想让他碰,冲的冷水澡,浑身凉飕飕的,宴烬北就是故意的,也就一会儿,他体内的火就能把凉意彻底驱散,没醒的人又主动往他怀里钻。
慢慢,就演变了现在这一幕,汩汩愈烈,人也彻底醒了。
宴烬北从被子里起身,长臂一伸,看着她红润染粉的脸,忍不住又啄了啄,一时间,不知道是他的唇烫,还是她的脸热。
池缨呼吸紊乱,侧着脸,手背抵着唇边,没应,脸轻轻往他颈窝里埋,宴烬北翻身躺在身边的位置,手箍着她的后腰把人搂在怀里,浅啄她冒着细汗的鼻尖,笑,“还要睡吗?”
池缨摇了摇头,脸侧贴在他的胸膛,眼睛依旧是闭着,静了好一会儿,她的手就开始不老实了,摸着,上上下下的,哪都碰,也不顾后果怎么样,四处点火,本来宴烬北就烧着身,现在更是火上浇油似的,鼻腔钻进椰子味的沐浴露,问,“刚洗的澡?”
“嗯。”宴烬北应着,“松点。”
池缨纯粹是故意的,“哦。”
松了点。
“春联贴了吗?”池缨问他。
宴烬北被她弄的没法,右手掌心箍着她的手背,呼吸稍微粗喘,“还没有,你昨晚嚷嚷着让我等着你起床后一块贴,哪还敢轻举妄动。”
池缨看他这张脸,问,“奶包呢?怎么没听他叫唤?”
“现在还有闲心管狗?”宴烬北咬着她的耳根,“先管管老公。”
最后,池缨抽过纸擦手,甚至说,“真多。”
闹腾完两人起床,贴春联多简单,一个人的事,池缨也没搭上什么手,就靠着墙看着他贴,顺便帮他拿着粘胶,穿着红色鱼骨吊带,黑色工装裤,外面套着到小腿处的黑羽绒服,嘴里还咬着吐司,快中午了,她随便吃点东西垫了垫肚子。
宴烬北伸着手,衣摆顺势抬上,隐隐露出性感的人鱼线,闲着没事的池缨就想招他,右手得空就往里钻,最后一口嚼完,夸他,“跟着北哥真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