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烬北,“我这人很保守,睡了就认准一辈子。”
开车的池缨没吭声,瞥他一眼,心想还真是被讹上了。
警局。
赵路见陈敏和孔里昂在审讯刚才抓小孩的主,闲着没事,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很悠闲,抱着双臂闭眼歇着,这是他一贯想事的举动,但时不时地睁眼往审讯室瞄一眼。
处理杂事的李洋也知道他是谁,那晚宴烬北来这找周局谈人贩子的事,他在外和几人叙旧,起身给他倒了杯热水,纸杯放在茶几上。
“赵哥,喝点水,陈姐他们估计还需要一会儿时间。”
赵路彻底掀开眼皮,抬手捏了捏鼻梁骨,“我知道,有事你就去忙,到饭点了,趁现在没什么事该吃饭就去吃饭。”
李洋点头。
赵路看着刚入职没多久的年轻人,还真是不得感慨时间过的快,过完年,三十了,到了而立的年龄,他比宴烬北入职晚多了,那小子做事纯是不把命当回事,宴烬北二十岁入行的时候,他还在大学里是个愣头青。
当初入职直接被分到宴烬北手下干的时候,贼不服气,就比他大两岁,凭什么当队长,心底不服面上更是如此,宴烬北一次两次也没甩他,但事不过三,挨惨了,在家养了三四天才来局里,从那之后,再不爽就只能往心里咽。
一点半。
陈敏才出来,见他还没走,从饮水机上面拿纸杯接水,话说多了口渴,没时间等热水冷凉,凉热参半的接,温温的,转过身看赵路,“在这干耗时间,台球馆的生意不做了?”
“想请你吃顿饭。”赵路那杯水没动,已经凉透了,看着她笑,眼里满是印着她此刻的模样,米白色毛衣,牛仔裤,套着羽绒服,很简单日常的穿着,“赏个脸吗?”
陈敏走上前,笑侃,“谁敢不赏你的脸。”
“想吃什么?”
“水饺,过年那晚忙着接应你和宴队也没吃到热腾的。”
赵路跟着她往外走,帮她拉开副驾驶车门,绕过车头坐进主驾驶,说着,“去我那?我给你现煮。”
一句话,怎么听都能嚼出点别的味,两人年龄也就差两岁,她二十八,他三十,什么话听不懂。
陈敏扣安全带的动作轻顿,哒一声,扣紧,“等你剁馅包完我哪还有劲吃,去刘记就行,随便对付两口,那事还没处理完。”
赵路也没逼着她,“审的结果怎么样?”
“手铐一戴上,什么话都招了,估计也是初犯,看着也年轻,初中就下学了,说是家里上有老下有小,被逼得没办法才走这条路。”陈敏这话听的早就麻木了,也是听多了,“这年头,越是没学上结婚就越早,然后就生孩子,搞不懂怎么想的,自己都养不活还想着要孩子。”
赵路,“嗯,但也算是他们的选择。”
陈敏也认同,“你家里人没催你结婚找对象的事?”
“催了。”
“我就说前几天在相亲角怎么看到了你的信息,行情挺不错的,大妈们看着都挺能相中你做女婿的。”
赵路看着她,“这是在调侃我?”
“实话。”
“那你呢?”
陈敏侧过头,“什么?”
赵路,“觉得我怎么样?”
*
宴烬北就胳膊受伤的事,还有医生嘱咐家属注意照看的理由,死活赖在池缨这不走,但人在这那也是勤快,做饭刷碗的活一样没落下,还洗了果盘,池缨哪看不出来他那点心思。
“不走吗?”
“等会儿天就黑了,开夜车不安全。”宴烬北也不管现在窗外透亮的天,就这么一本正经地胡扯,“我看天气有大雪预警,路面滑,单手开车容易出事。”
说着,握着小姑娘的手腕,将咬了半颗的草莓往自己嘴边送,“还是你咬过的好吃。”
池缨顾着他的伤口也没生拽,伸脚往他小腿上踹,“在这耍无赖?”
宴烬北在她还没收回去的霎那,右手抓着她的脚踝就往腿面上放,手掌握着她的脚面,柔软,慢慢,手指顺着裤腿缝就往里钻,还似有似无地揉捏着她的小腿,眼神里勾着笑,流淌着滚滚欲火。
暧昧横生。
池缨拽不回来,甚至觉得痒,他调情是好手,池缨压着劲抬起另一条腿就踹过去,差点碰他手肘,宴烬北低身俯下,左手握着她刚抬起的脚,吻在脚背,还有往上走的趋势,池缨被他热唇烫的一颤,“你起来!”
宴烬北笑,“无赖是这样耍的。”
“我不说了,你先起来。”
宴烬北哪能这时候就放了她,快到狼嘴的羔羊,攀附的手落在她的腰际,依旧的软细,在床上的时候生怕拧断,但又爱不释手,手臂稍微带点力,把人直接抱怀里,也不在乎胳膊的那点小伤,眼底的欲火已经燃得摇曳,颈内动脉跳跃的异常欢腾,瞳孔漆黑,却又格外灼热。
手隔着衣料游荡在小姑娘的侧腰,单手箍着她的臀,跨坐在结实有力的大腿上。
鼻尖触着她的,呼吸缠绵交错,池缨也被气氛舞弄的忘了推人,双手落在他的胸膛上,她心底怎么也舍不得人再往西北去,不管是什么情,是之前上过床的关系,还是现在这道不明的男女情,他没说的透彻,她也没心思去猜。
“检测的结果比预想的好,差不多就三四天的时间,我去一趟西北,争取正月十五赶回来陪你过节,除夕没过好,我慢慢还。”
“谁要你还。”池缨嘴硬。
宴烬北能理解她那矛盾的心理,“是我想还,欠你的我用一辈子还,我不知道我能活多久,但我会拼命在你后面走。”
他都记得她说过的话。
池缨不再说话,只是心底涨的发酸,摸不清,以前从没有过的情全在他这过了一遍又一遍。
“真不想我?”
两人的双唇稍微再往前进毫米之距就能碰上,宴烬北抚着她的后脑勺,指缝穿过发丝,指尖的暧昧是饱胀的,恣肆往两人的间隙里钻。
池缨被带动了情,但更像是欲,胸腔逐渐起伏,那是想再往前探的前兆,但两人都各持着那道线,谁都没主动跨越,她反问,“你呢?”
“想,很想。”宴烬北眼神满是欲里勾着缱绻,又黑又沉,下一秒,线崩了,头轻侧直接裹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