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烬北没反驳,给她揉着肚子,全憋在心底笑。
不想要小肉团?那全是屁话,夜里做梦都是一家三口四口的景。
“哎,真要你选,男孩还是女孩?”池缨随意问一嘴。
宴烬北想也没想,“我觉得都一样。”
池缨没信,“你敢说你都一样,以后真就不偏心?”
“我心都偏你这,小孩不偏心。”宴烬北觉得这也不是所谓的甜言蜜语,都是实话,心底也是这样想着,“但要是论管教的话,男孩会稍微严点,女孩会松点。”
“那要是女儿想走你这条路,你拦不拦?”池缨真是句句抛难题给他,“出任务抓坏人。”
宴烬北真在思考,给的答案,“嗯。”
“但我觉得你到时候可能拦都拦不住。”池缨端着水杯,一手握着杯身,一手托着杯底,说着,“简单说你和我的性格,哪一个也不是会听说服的人,除非负负得正的存在。”
“出来的是软性子,但我觉得这种可能几率挺小。”
宴烬北缓过神,笑的彻底。
“你笑什么?”池缨纳闷这人怎么莫名其妙地笑。
“想这么远?都想到以后女儿怎么怎么样了。”宴烬北往她嘴角轻啄,“拦不住就不拦,既然有本事走那条路,就说明她有自保的能力,再说,那条路不是谁都能走的。”
“需要上面安排。”
池缨看着他,“想不想去看看你父亲?”
宴烬北一顿,没想到她会提这话题,还没说话,又听小姑娘说。
“你和我的家庭不一样,你父亲是为事业牺牲,很伟大的,我这呢,有也没起多大作用,甚至还给我烙那么多阴影和麻烦事。”
“池明富现在没敢来北京闹,甚至没敢拍什么视频上传到网上要挟我,一是他怕警察,正好你这职业能压住他,二是我给他还了一百万的债,应该是三年前的事,签了合同,主要就是说我给他还这一百万他再也不联系我,断绝关系。”
“金稔姐给的点子,很好用。”
宴烬北抱人的力度收紧,想说赌这件事完全可以交给警察处理,但有些事不是一句处理就能立刻出结果,需要时间,对于池明富这种人起不来什么作用。
“以后他的事我来处理。”
“现在不用管,他只要不主动找上门大家都平安无事。”池缨本着想和他说看父亲的事,一扯又扯多了,也是这几年什么事都往心底压,说多了。
“明天抽时间去看看叔叔吗?”
宴烬北摇头,“他的职业不会立墓碑,明天上午我去周局家坐坐,和我一起吗?”
“刚才的电话是周局打的?”池缨摸着水没那么热,喝了两口,扣了一粒布洛芬往塞嘴里,喝水冲下去。
宴烬北顺手抚着后背,帮她往下顺,“嗯,喊我们明晚去家里吃顿团圆饭,我推了,过年那晚都没陪你过好,明天怎么也要陪你好好过。”
池缨点头,“明早你记得喊我。”
“不去也没关系,身体不舒服可以在家多睡会儿。”
池缨看着他,喝了半杯水把水杯往茶几上,“明天我陪你去周局家,你过两天陪我请金稔姐一家吃饭,这事我之前答应的,主要是想见见你,金稔姐已经拿这话敲打我很多次了。”
宴烬北抱着人往卧室走,顺手把客厅的大灯关了,“怎么说的?”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池缨躺在床上,等他脱了衣服上来后,她的手又开始揩油,上下来回摸。
只穿着四角裤的宴烬北握着她的手腕,拽起软被盖在两人身上,“真话。”
“说是想看看帅哥到底长什么样,能把我迷走。”池缨想挣脱开也没成功,揩油揩半道,没尽兴,“胳膊被你拽疼了,要断了,你先松手。”
宴烬北看穿她那点小把戏,但还是松了,“那假话是什么?”
“说我恋爱谈了这么久,她连人影都没见到,狗仔那更是一点风声都没有,连蹲拍的照片都没收到过。”得到解脱的池缨又开始摸,摸完腹肌摸胸肌,男色难挡,甚至还有往下走的趋势。
“狗仔那边是你做了什么事吗?”这事她也好奇。
宴烬北呼吸有点加粗,“嗯,纪璟淮那边有涉及处理这方面的专业人士。”
池缨的手往下落,“我还以为我在圈里没蹲拍的价值了,不过这样挺好,私生活方面不会放大化,花了多少钱进去?”
“嘶——”
“钱的事我不清楚。”宴烬北眉头稍蹙,呼吸更灼热,肌肤也是,“这些都归在当初那份合约上,也是他应该做的。”
池缨笑,“真烫。”
灯一关,眼前漆黑,触感就更明显。
宴烬北低头埋在她胸前,呼吸洒落在她肌肤上,更炽热,掺着情欲在里面,隔着睡裙的丝绸料吻着,“宝贝。”
“你别调我的情。”池缨的手猛然一握紧,宴烬北的牙尖差点没收好力,池缨抬手推他肩膀,“你轻点。”
“嗯,我亲亲。”
最后,草草结束。
次日,清早。
先洗漱完的宴烬北牵着正蹲趴在门边的奶包出门遛弯,不知道是不是让苏晨给他溜习惯了,一到时间就趴在门口,遛弯的道都摸得清楚。
正月十五的天很晴朗,阳光四射,冬日照人是暖和的,但也抵不上本属于这季节的严寒,早餐店的蒸笼热气腾腾,起早的都是大爷大妈们。
“小伙子,看看吃点什么?”
宴烬北掏出手机,“六块钱的水煎包,两笼蒸饺,两杯豆浆,打包带走。”
“老板,饭钱一块付。”赵路直接扫码,“请你和嫂子吃顿早饭。”
“大过节的跑这么远来吃早饭?”宴烬北没在这和他争谁付钱。
赵路笑,看得出心情不错,“陪陈敏回家过节。”
“你小子深藏不露啊,发展够快的。”宴烬北牵着奶包往边上走走,不耽误别人做生意,“到时候喜酒提一杯。”
赵路没出息的笑,“到时候审核过不过得去还没定数,我这不算正式工,真说起来还是台球馆老板,心都拔高到这了,紧张是真紧张。”
宴烬北拍了拍他的肩膀,“够帅的,没大问题。”
“北哥,说不定我这能撵你前面完成人生大事。”
“少递杆就往上爬。”话是这么说,但宴烬北心里还真就没底。
赵路笑了两声。
宴烬北拎着早餐聊了两句就走了,喊小姑娘起床吃饭,顺便把赵路那事提了提,“两人也没多长时间,速度比我们还快,都见上双方父母了,估计下一步就奔着结婚去。”
池缨嗦两口热豆浆,“我户口本在床头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