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桑晚像水波粼粼的杏眼浮现起一丝迷茫:“没有呀。”
闻言,薄肆淡淡的笑容收敛了起来,眸底泛起一丝不可见的冷意。
她拍下的玉佩,竟不是送给他的?
那她心里很重要的人,又是谁?
一想到,她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争下的东西不是送给他的,一颗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了一拳,不重,却不太舒服。
这时,他的手机铃声打破了二人的僵持。
薄肆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宋书蔓。
心底那种难言而喻的不适感消失了大半。
他看向虞桑晚,没有立刻接。
虞桑晚轻轻笑了笑,看上去十分的温婉大方:“毕竟人家明天就要走了,去看看也没事,放心,我不会吃醋。”
玻璃碎钻的灯折射在她的眼睛里,就像是满天星辰,一笑一颦,明媚极了。
此刻,电话已经中断了。
薄肆看着她这般模样,莫名的失神了。
就在这时,电话再一次打了过来。
他收回了思绪:“我先走了,记得让江遇白来接你。”
“好。”
虞桑晚心底冷笑,这个时候,怎么就不觉得江遇白碍他眼了?
薄肆转身之际,接通了电话。
“好了,不要害怕,我过来了。”
他虽然故意压低了嗓音,但语气比跟她说话时,多了几分温柔和耐着性子的诱哄。
虞桑晚看着薄肆走出宴会厅,消失在夜色中,漂亮的嘴唇缓缓勾起了讥笑的弧度。
舔了舔嘴角,笑容越发的冷。
她就等着薄肆和宋书蔓锁死了!
他们越相爱,她就越兴奋。
一个人,若没有软肋,报复起来,多没意思呀?
就要让他们尝尝失去最爱的滋味,才能感受到她当初的撕心裂肺。
慢慢的将他们凌迟处死,才带劲!
思绪间,也离开了宴会厅。
抬起头,一辆宾利旗下的黑色飞驰,朝她缓慢行驶而来,在她面前停下。
随后,驾驶座的门被打开,一个穿着黑西装大约二十五六岁的男人从车上下来。
在虞桑晚面前站定,先鞠了一个躬,这才恭敬的开口说道:“虞小姐,我是江遇白的同事程枭他有点事要办,叫我来替他送你回家。”
虞桑晚看了一眼男人身后那款限量版宾利飞驰,经过了改装,看上去比原来那一款更稳重,也更霸道。
这款车原价四五百万,但经过这么改装,少说也得一千万。
虞桑晚:“……”
江遇白的同事都开这么贵的车吗?
难怪她说加钱时,他那么的轻蔑不屑。
程枭随着她的目光回头看过去,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呃……
这已经是他从江三爷在南城的地下车库里找的最便宜最内敛的车了。
他只好讪讪一笑,毕恭毕敬的打开了车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虞小姐别误会,这是我雇的车,平时都是我在开,请上车吧。”
虞桑晚也没客气,弯身上了车。
车内一股淡淡的香气顿时扑鼻而来,让她想起了江遇白身上的味道。
木质冷香,又夹杂着少许檀香,味道清冽,妖而不浓。
她有些意外:“江遇白也开过这辆车?”
程枭一上车就听她这样问,微愣了一下,江三爷之前倒是开过,她怎么知道?
本想撒谎,突然想起江三爷曾说过,虞小姐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
忙客气的回道:“啊对,之前我借给他开过两天。”
江三爷还要借他的车开,这说出去,简直笑掉大牙。
而且,他跟江三爷的第一天,学的第一课就是诚实,再是忠诚。
这突然要撒谎,还真……烫嘴!
虞桑晚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来等江遇白回来了,高低得给他整一辆。”
别家保镖有的,她家也不能少。
程枭:“!!!”
他从后视镜看向虞桑晚,眨了个眼。
虞小姐,你看我还有机会吗?
就在这时,虞桑晚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