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江遇白,瞳孔猛地收缩着,他居然是白爷?
怎么会这样?
虞桑晚的保镖居然是大名鼎鼎的白爷!
这无疑是在虞沫知的脸上狠狠的打了一记响亮的巴掌。
刚才她还很不屑江遇白保镖的身份。
没想到摇身一变居然成了高高在上的白爷。
她低着头,面容有些狰狞,眼底的嫉妒蔓延着,整个脸色苍白到了极点。
为什么?
为什么虞桑晚的命这么好!
随随便便拎出来的保镖都是她高不可攀的人。
虞沫知的眼底闪烁着恶毒的光芒,就像是一条毒蛇一样伺机而动。
刚才她还在心底嘲笑江遇白这辈子只会是一个低下的保镖,可真相就像是给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不仅是虞沫知,霍家的人都惊呆了。
尤其是霍柔,被吓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眼前一个小小的保镖居然是得罪不起的白爷。
心中虽然有滔天的愤怒,但现在也不敢轻举妄动。
她一双浑浊的眼睛不断地在虞桑晚和江遇白的身上打量着,眉心紧锁,似乎在思索着。
而虞桑晚则怔怔的盯着江遇白。
难怪她总觉得江遇白身上有一种和白爷极为相似的气质。
原来他们本就是同一人。
念及至此,虞桑晚眼里的疑惑更深了。
她不由得想到了前世,江遇白死在了薄肆的手上。
他是白爷,那么厉害的人物,怎么会偏偏死在他的手里呢?
这件事情肯定另有蹊跷。
难道薄肆的身份也不简单?
虞桑晚一双漂亮的杏眼微微眯起,联系之前的种种,看来前世江遇白死在薄肆的手里,肯定有隐情。
很快她恢复了正常,这件事情不着急可以慢慢去查。
反正重活一世,她不会再让之前的种种重演。
霍兆和看着眼前的场面,很快明白过来,笑了笑说:“是白爷啊。”
江遇白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性感的唇勾着一抹嘲讽的弧度,刚才遇事不理,现在倒是当起了和事佬。
霍兆和也没觉得尴尬,都是活了几十年的老狐狸,江遇白对虞桑晚的心思一看便知。
他思索片刻之后,淡淡的开口说道:“刚才都是一场误会。”
江遇白的眸色渐深,眼底讳莫如深,他的浑身散发着戾气:“哦?”
只有一个字,但是却给人一种极致的压迫感。
他的嗓音冰冷的很,就像是雪山上不化的寒冰:“只是一场误会,需要那么多的人押着她?”
他冷冽的目光淡淡的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眼中仿佛含着一把刀子。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在给虞桑晚撑腰。
虞沫知的手指不由地攥紧,死死的盯着虞桑晚的背影。
真是好大的面子。
白爷当众给她撑腰,今天的事情一旦传出去,虞桑晚很快就会风头盖过她。
到时候谁还记得她!
饶是霍兆和见多识广,经历的风浪多了,也被江遇白身上的气势震慑住。
他是不太相信虞桑晚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但这毕竟只是他的猜测,刚才他由着霍柔这样做,只是想试一下虞桑晚的底细。
看看她究竟有没有能力自辩清白。
更何况他当时以为虞桑晚,不过是虞家旁系的人,即使有几分本事,家世上也不足为惧。
即便是冤枉了她,霍家还她一个公道便是了,可没想到半路居然杀出了白爷。
在场的人情绪有些耐人寻味,虞桑晚冷眼瞧着,也不开口说什么。
虞沫知想了想,上前一步,轻轻柔柔的说道:“白爷,您误会了,刚才的情况紧急,晚晚调的香导致霍老爷子昏迷,霍家的人才会如此着急。”
顿了顿她又说道:“当然我相信晚晚不是有意的,她的心地善良,不会主动做出危害霍老爷子性命之事。”
江遇白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她,只有冷得吓人的声音:“所以不是她,便是你了?”
虞沫知脸色一白,紧紧的咬着下唇,她原本以为白爷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顾及一下她的面子。
毕竟上次香水拍卖会上,白爷再怎么生气,不也没有对她做什么吗?
可没有想到白爷半点面子都没有给她留。
就像是把她的脸狠狠的踩在脚底下摩擦着。
脸上又痛又热,虞沫知站在中间,进退两难。
想她身为虞家大小姐,何时有过如此窘迫的境地,这一切都是败虞桑晚所赐。
自从虞桑晚来了之后,她事事不顺,她就是一个灾星。
虞桑晚的目光淡淡的落在她的身上,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跳梁小丑。
“白爷,我没有……”
江遇白的眼底凝着一层的寒霜,俊逸的眉头紧蹙,不耐烦道:“滚开。”
“霍家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霍兆和知道这件事情不给白爷一个交代,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白家得罪不起,只有让虞桑晚原谅了,白爷才会不计较。
他当机立断道:“虞小姐刚才多有得罪,都是我这个二妹脾气暴躁了些,不过她也是太担心我大哥,所以才会如此,还希望虞小姐大人不计小人过。”
他这一番话说的极为漂亮,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又把前因后果解释的清清楚楚。
末了,他又补了一句:“虞小姐,我自然不愿意相信虞小姐调的香害了我大哥,但现在没有任何的证据,我也不好下判断。”
放在平时,他哪里需要对一个小辈好言好语?
但在江遇白冷的骇人的目光下,他只能硬着头皮。
虞桑晚眉头一挑,声音淡淡的:“谁说没有证据了?”
她清冷的声音不含丝毫的感情。
霍兆和却从中听到了一丝别样的意味。
“看样子虞小姐是找到证据了?”
虞桑晚没有说话,只是随手一指,大家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门口的那盆花鲜艳欲滴,细细闻着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
“这盆花就是证据。”
这下子大家的心里更疑惑了。
霍柔的心里也憋着一股气,直到现在还觉得虞桑晚是在弄虚作假,但当着江遇白的面也不敢太过分。
她冷笑了一声:“这算什么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