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说的情真意切。
虞霆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原来如此。
“江夫人,你们有这个心我就放心了,为人父母的,自然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幸福安康一生,我和晚晚的母亲,虽然生了不少儿女,但是却只得晚晚这一个女儿,从小我们就把晚晚捧在手心里,那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原本我们也不想着晚晚会嫁得那么远,只想着她能找一个真正爱护她,能够携手一生的人。”
“没想到晚晚会遇到遇白,眼见着马上又要嫁进京都,我这个做父亲的生怕晚晚会受委屈,当然遇白这孩子我是看在眼里,他对晚晚视如珍宝,现在又见到您和江先生,看着你们如此维护和喜欢晚晚,我这颗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虞霆呼吸了一口气。
声音有掩饰不住的哽咽。
虞桑晚的眼眶微红,鼻尖泛着酸涩。
父母之爱子,为计则深远。
即使表面看着严肃的虞霆。
内心也有一片柔软的地方。
这话倒是让江母心中不由的哽咽。
“虞先生这番话说到了我的心坎里,我们为人父母的自然希望儿女幸福,您不知道,在遇白和晚晚没有在一起之前,我和他爸可操心他的终身大事了,生怕这辈子他不能娶个媳妇回来,现在好了,我和他爸终于不用担心他孤寡了。”
“虞先生您就放心吧,当初我和晚晚的母亲定下这门婚事的时候,我是千百个愿意,现在看到晚晚,我的心里更是欢喜的不行,晚晚能嫁给我们遇白,那是江家的福气,像晚晚这么好的儿媳可不多见,就算你不说,我这心里也门清着呢。”
江母眼角含笑,看虞桑晚怎么看都满意。
提到母亲。
虞桑晚的神情微顿。
当初母亲为她打算好了一切。
失踪以后,就再也没有母亲的踪迹。
现在从江母的嘴里听到有关她母亲的事情,虞桑晚只觉得恍如隔世。
如果不是现在时机不对。
她真的想多听一听有关自己母亲的事迹。
印象中有关母亲的记忆很少很少。
可是却很深刻。
直到现在,虞桑晚都能清晰的记得母亲的音容笑貌。
虞霆听着江母的话,心中一阵欣慰。
看着江家的人对虞桑晚如此重视,虞霆差点老泪纵横。
江母亲昵的拉着虞桑晚的手。
越看虞桑晚,越觉得喜欢。
“瞧瞧这模样俊的,和她的母亲一模一样,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江母眉眼之间都是满意,说到虞桑晚母亲的时候,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虞霆听到妻子的事,眼泪差点绷不住。
这么多年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妻子。
即使上了那个女人的套,迫不得已娶了她,但是这么多年也一直守身如玉。
在他的心里,永远都只有一个妻子。
“江夫人似乎对我的亡妻似乎很熟稔,不知道江夫人是否可以和我详细说说?”虞霆的眼眶微红,声线不自觉的染上了一丝的颤抖:“这些年我实在是太思念她了,哪怕只能听到她的事迹,也算是对我的一点点安慰。”
他一直觉得妻子是一个神秘的人。
从他见到她的第一眼起。
他就知道她不是一个普通人。
只是妻子从来都不在他的面前说起她的身世。
他尊重她的选择,一直没有主动问她。
都说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
但是他很清楚,他们是灵魂上的共鸣。
或许好看的外表,确实给他们的爱情加分了。
但是,他对晚晚的母亲,是源自于灵魂的欣赏和爱。
他始终觉得既然爱上了一个人。
那就要尊重她。
所以对于她的过去,他知之甚少。
唯一了解到的只言片语还是她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
就像当初她给晚晚定下婚事。
一开始他并不知情。
直到前些日子才知道。
原来晚晚和江家的婚约竟然是从小时候就定下了。
他们两个也是有缘。
兜兜转转还是在一起了。
或许是晚晚的母亲,冥冥之中在保佑着他们。
“虞先生是个性情中人,不过我对于先夫人,了解的并不多,至于当初为何会和江家定下婚约,是因为先夫人帮了我,我们因此成为了好朋友,并且彼此约定,如果以后怀孕生下孩子,一男一女,就订下娃娃亲,若是两男或者两女,那就是好兄弟或者好姐妹。”
江母说着,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
眸光逐渐变得幽深。
久违的记忆逐渐苏醒。
原本快要忘记的事情,忽然变得异常清晰。
“哦,对了,当初定下婚约不久以后,先夫人还单独给我写了一封信,说如果以后,晚晚遇到麻烦,希望江家在自保之余,能够多帮帮晚晚。”
“当时我还觉得挺奇怪的,虽然是书信的形式寄过来的,并不是她亲口对我所说,但是字里行间却透露出焦急和恐惧,好似晚晚以后一定会遇到什么危险的事情。”
虞霆和虞桑晚对视了一眼。
这件事情他们都不知道。
原来妈妈暗中为她做了这么多。
难道当初和江家定下婚约,也是因为想要保护她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说明妈妈是知道那伙人的存在的。
甚至能够想象得出他们会做什么。
更重要的是仅凭着虞家的势力,根本就无法抵挡。
所以妈妈才会想要和江家结亲。
希望有江家在,能够护住她。
但是妈妈还是善良的。
只希望江家在自保之余尽可能的帮她。
江母担心地看着虞桑晚。
想到这件事情,心里不免有些后怕。
“晚晚,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人或者遇到了什么危险?”
虞桑晚抿着红唇,摇了摇头。
为了不让江母担心。
有些事情并没有告诉她。
不知道为什么,虞桑晚觉得自己离真相似乎越来越近了。
妈妈的失踪,当年为什么会有人寄信和江家解除了婚约,还有妈妈的身份。
好像随着自己在京都的时间越来越长,了解的信息越来越多,而逐渐浮出水面。
甚至她心里有一种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