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丈远的地方两人正在一泻千里。
那边树下昏迷的江楠被两名壮汉悄悄背起,在山林中很快不见踪影。
苏澈和宁煜两人留在这里继续找,差扮作马夫的侍卫去紫竹林找大皇子,再去长平侯府带人过来。
大皇子的人在城里搜寻,苏澈和宁煜带领人在山上搜。
今夜的天阴沉的厉害,不一会儿,几声惊雷响起,豆大的雨点砸了下来。
此时的山上夜色如墨,大雨滂沱,寸步难行,苏澈的浑身散发着寒意!
有侍卫来报:“世子,公子,大皇子让你们尽快回去。”
“大皇子那边可是有消息呢?”苏澈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希冀。
“大皇子只说,让二位尽快回紫竹林。”
苏澈和宁煜顿时明白此事有异,不再耽搁,迅速下山。
此时小房子被困的江楠听完大家的互相介绍,才知被关的这几人都身份不差。
帮自己解绳子的姑娘是大理寺卿的嫡女林听雨。
另外两个是双胞胎,韩云舒韩云落,家里是做生意的。
只有那个最开始江楠求助解绳子的姑娘不曾出声。
韩家做的不是普通生意,而是皇家的生意,也就是皇商。
五个女孩围在一起!
“你们被绑来这里多久了?”江楠小声问道。
“我们俩昨日被绑来的。”那韩家姐妹说道。
“我今日已是第三日,我来时她便在。”林听雨看向旁边缩成一团的姑娘说。
正在此时,门吱呀一声,几位姑娘都面色一紧,江楠动了动身子,却发现依旧酸软无力。
门里进来了两男人,端着两托盘饭菜,放在了那脏兮兮的桌子上后,转身就出去了。
两人都蒙着脸,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
饭菜出奇的挺好,有荤有素。那个不出声的姑娘最先端起碗吃了起来。
“被绑架,还给这么好的饭菜,真是奇怪!”江楠疑惑地说了句。
林听雨端起碗说:“奇怪的不止这处,被绑来后饭菜不差,不曾冒犯,也不曾受皮肉之苦!”
“是的,连捆绑在进这屋子时也解开了。”韩云舒说道,韩云落直跟着点头。
怪不得这三位大家小姐,被绑架了,也不见得太过害怕。
江楠:“那他们绑人难道为银子?”
“应该不是,为银子的话,我爹爹肯定早就来了!”韩云落边吃边说。
江楠想着也是,毕竟人家真的不差钱!
“家里人应该已经报官了,可能很快就找来了,我们耐心等等。”江楠只觉得处处古怪,却又说不上来,如今身子不适,该如何逃脱?
“没用的,我们今晚都会被带走。”一直没说话的那位姑娘说道,她的声音不似最初的那两声喃喃自语,说这句话时是非常平静的语气。
江楠四人一愣,放下碗筷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已经来这里七日了,当时在另一个屋子里,第三天晚上,我听到有人说只要够五个,就可以送那边去解决。”
“那我正好是第五个!”
江楠看了看她的衣着问道:看你衣裙,你定不是普通人家,你失踪这么久,家人肯定早已报官,为何到现在也无一人来寻?”
好像说到了那姑娘的伤心处,她低下头,自嘲的笑了声:“呵呵,我那母亲怕是巴不得我死掉,怎会差人来寻,我那父亲恐怕早就忘了他还有个女儿!”
听的几人不知如何接话,好在她似乎也没打算让她们接话。
又接着道:“我是京兆尹何家三小姐何丽丽,因我是庶出,母亲不喜,便寻了由头,送我去庄子上待几月,不曾想半路被绑了。”
江楠安慰道:“不要怕,相信很快会有人来救我们的。”只是说完,觉得这种情况下这话显得太过苍白无力。
心里只愿苏澈能尽快找来!
“就算被救了,也没有什么好名声了。”何丽丽说的沮丧。
林听雨听了沉默不语,也明白何丽丽说的事实。
江楠心里也明白在这个时代,女子遇到这种遭遇,就算侥幸活下来,名节这一关也很难过。
“名节没有性命重要,活下来才是最要紧的。”江楠正色说道。
“对,我爹说过危急时刻保住命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活下来,什么都有可能,姑娘家也一样。”韩云落说道。
江楠投去赞赏的眼光,在这个封建时代名节大过天,一个父亲能如此教导女儿,实属难得。
几人刚刚吃完,门再次被打开,这次进来了好几个人。
快步朝着几人走了过来,江楠心里着急,奈何身体里调动不了一点内力。
眼睁睁地看着这几人给她们上了绑,最后蒙上了她们的眼睛,被带着走向外面。
外面一片寒凉,空气中带着淡淡的泥土味,应是刚下过雨不久,好像是在山上,江楠只能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在摇晃的厉害的车厢内,江楠几人被带往山下走去,而此时山的另一边大路上,苏澈带着人正往山上走。
当时下山后的苏澈和宁煜去见了大皇子,大皇子的贴身侍卫影子去了静王府查看,并未找到关于江楠的一丝踪迹。
影子的武功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厉害,但他出手办的事从不曾有过差错。
大皇子:“劫走人的不是老二,是山匪。近日失踪的还有韩家的姑娘。”
苏澈:“我马上带人上山。”
“我与你一起。”
“这应不是一般土匪,小心为上。”
就这样苏澈与宁煜带人上山,来到了土匪窝。
为赶时间,带的人少,几人慢慢靠近,便看到这是一座寨子,寨子大门很是简易,两根柱子上面一块大木板,勉强可以看清,上面写着三个大字“开山寨”。
此时守门的两人在门前来回晃着,派了两侍卫前去。
两侍卫在对方出声前,成功遏制住了对方。
拖到边上来,“你们山寨今日劫来的姑娘在哪?”向其中一人问道。
“我……我不知道。”
侍卫的手下的短刀又靠近了些,入了几分皮肉,渗出了些血。
那人感觉脖子一凉,疼痛瞬间传来,立刻出声:“别别……我知道,我知道,她们已经被带下山了。”
苏澈厉声问道:“从那边下山的,被带去了哪里?”
“从寨子后面的小路,带去了哪里这个我真不知道,我只是个看门的。”
另一个也赶紧附和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将两人捆起来,堵上嘴后,让其在前面带路绕着寨子去后面的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