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其他地方随便搜了一下,“统领,只有宁世子的院子还没搜。他的侍卫不让进。”
“宁世子,你看这?”
“那萧统领就亲自去搜搜看。”宁煜带着他来到了院内,“萧统领随意。”
“书房没有。”
“偏殿也没有,……”
只有搜查主屋的人还没出来,他看了他,可惜带着面具,看不出任何。
屋内的温婉躲在内室的屋顶上,看着进来的人检查了浴桶,衣服……
终于出去了!她下来后脸色煞白,冷汗直冒。
“统领,主屋没有,只是内室的……”
“内室怎么了?你但说无妨。”
“内室浴桶里的水还是温的。”
冬寒心中一惊,暗恼自己粗心,只把换下的衣服处理了,却忘了浴桶的水。
“宁世子刚才还说三更半夜在睡觉,怎么浴桶的水是刚沐浴完的?”
“萧统领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我们这样的人家哪个男人不三更半夜洗一下再睡。”
“那刚才搜查屋里?”
“你家的丫鬟还能在主子床上睡一夜?”
“宁世子,冒犯了!”怪不得这位世子一出来就这么火气大,原来是打扰了人家的兴致,归根结底还是世家子弟,该有的俗免不了。
“萧统领搜查完了,就请回吧,三更半夜扰人是会让人容易生厌的。”
“多有得罪,告辞!”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侯府门。
而此时的苏府烟雨轩,也是一片灯火通明,刚搜查完。
“搜查完了没?大人。”副统领点点头。
“那我们就来算算账。你的人在刚才搜查过程中打碎了四个花瓶,一套茶具。总共价值三千两,你看你是给银票还是现银?”江楠因为搜查也被苏澈抱到了院子里的躺椅上。
“……,刚才也没人提醒他们,这些东西这么金贵。”
“大人是想赖账吗?还是说禁卫军弄坏了东西,可以不赔?”
“不是,这话少夫人不可乱说,那茶具不是只碰碎了一只茶杯吗?”
“大人看着可不像粗人,怎不知茶具都是整套,缺了一只杯子,便不能再拿出来用了。”
“那几个花瓶……”
“嗯?”
“你看,他们也是不小心的,都是靠俸禄过活的,能不能少赔点?”
“我看他们刚才摔时,可一点都不像是没钱的样子。”
副统领只觉得今日没看黄历,三更半夜被喊起来搜城,还遇到个这么不识相的人,以往打砸的东西再多,只要是他们禁卫军,都没人敢多吭一声,今日的这个居然开口就是三千两。
“快把身上的钱掏出来凑一凑。”他朝着下属吼道。
“别,我也不难为大人,毕竟数额大,不可能身上带这么多,你看你立个字据,我明日差人去大人换班的地方拿如何?”
“嗯,行”他只想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等人都走了,两人回了屋,“这周子衡的事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嗯!”
“明的不行就搞暗的,可以啊!”
“只不过看这动静是出事了!”
“你是让谁去的?”
“花钱买的杀手。”
“杀手!”这么劲爆嘛!相当于现代雇佣兵啊。
“嗯,也算半个朋友。”
“我想看看这样的朋友。”
“嗯,下次有机会带着你,快睡吧!天都快亮了。”
第二日,街上依旧全是官兵,百姓们都闭门不出,生怕遭殃。
镇国公府门门前挂起了白幡,镇国公一夜之间白了头,“苏家可有发现什么?”
“没有,苏澈昨日并未出门。”
“那位江大小姐呢?”他昨晚打出那一掌时,感觉像女的,但又不敢肯定。
“她几日前就受伤了,行动不便,昨晚搜查时都是苏澈抱出房门的,还有她昨夜坑了禁卫军副统领三千两银子。”
镇国公没有听到后面说了,只听到她受了伤行动不便,“这么久了,早该下地了,还是抱着的……”当初周子衡说刺伤江楠时,刺的不深,是轻伤。
“今晚你带四个人去苏家,再查探一番,伪装成昨晚那几人的样子。”
“是。”
门外管家敲门,“国公爷,前面王家来人了,说来退还婚书。”
“好一个王家,我儿尸骨未寒,就上门来讨婚书!”说完就出门去了前厅。
侯府内看着如往常无异,只有冬寒知道,从昨夜到现在有多难熬,往日世子的这院子也无人来,可自从昨夜世子让自己守着开始,来的人一个接一个,刚送走夫人,得,又来了一个。
“见过小公子。”
“我大哥了?”
“小公子,世子昨夜被打扰没睡,这会正补觉了,你看要不你改天再来?”
“大哥从不在白天睡觉,你不会唬我了吧?”
“冬寒不敢,世子的脾气你知道,吵醒了怕是……”
宁安脑子回忆了一下他大哥的不满的脸色,摇了摇头,“那我先走了,改天再来。”
“好的,小公子慢走!”冬寒抹了抹头上的汗。
屋子里的宁煜正斜躺在榻上,拿着一本书在看,床上的温婉刚醒过来,“外面怎么样了?”
“还在搜查。”
温婉作势要起来,他翻了一页书道:“不要动,肋骨断了还没接。”
“……”
他继续道:“酉时他们换班,我送你回去。”
“嗯”
“那边有碗鱼汤,喝了吧!”
“不能起来,肋骨断了没接。”
他抬头看了一眼,起身下去,端了鱼汤,坐在床边,“张嘴”
温婉觉得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我自己来,手没断。”
“我刚才忘了,张嘴。”
最终一碗鱼汤在宁世子的投喂下,一半进了肚子,一半进了衣服。
但不方便换衣服,温婉也就忍了,可没想到宁煜去柜里拿了衣服过来,“没有合适的,先穿我的吧!”
“不用了!”
“有味了。”
温婉忍住怒火,安慰自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你出去,我换。”
“嗯,我在内室。”
人不能起身脱时还好,穿时却不好穿,她穿了一边的袖子,想穿另一边,必须要翻身或起身。
用力试了一下,疼的直冒汗。
宁煜在里面听着呼吸声,便拿了一条布条,取下面具蒙上眼睛走出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