柬文国,楚天杰班师回朝后一直闷闷不乐,连续几天沉迷酒色无法自拔,今晚更是精神抖擞,一连宠幸几名妃子,后半夜索然无味,独登高台,赏月装高雅。
他面北而望,心中冥思苦想,数倍兵力进攻小小的青城,一连几天还是拿不下,泱泱大国,若传出去,岂不让天下人耻笑?
当然,这还不是主要原因,他刚刚继位不久,自认为雄才伟略,有吞并天下的豪情壮志。然而第一次对外出兵攻打一个小国,就如此受挫,这让他觉得特别丢人。
他越想越气,直接化身桌面清理大师,像个疯子一般怒吼道:“废物!都是废物!一个小小的章临,让我十万大军止步!朕一定要杀了他!”
楼阁之下,宫女太监们战战兢兢地站着,谁也不敢上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位皇上的脾气阴晴不定,动不动就杀人,伴君如伴虎,说的就是这样。
“来人!”
管事的太监听到这声音,就犹如听见地狱里恶鬼的叫声,担惊受怕的迈着步子上楼,生怕一个不留神命就没了,他谄媚的笑着说:“皇上。”
柬文帝坐在垫子上一杯一杯喝着酒,“你,现在出宫,去把越王叫过来,就说朕有事找他商议。”
“遵旨。”
越王楚天明已经睡下,听是皇上宣他进宫,一刻也不敢耽误,穿上官服,立刻骑马飞奔至皇宫。
柬文帝衣着单薄,喝的酩酊大醉,倒在垫子上,还想往嘴里灌酒。
越王上楼后发现窗户大开,半夜的冷风灌进阁楼之内,立刻走向挂衣服的架子,嘴上训斥的说道:“你们这群狗奴才,就是这样服侍皇上?龙体若是欠安,小心你们小命不保。”
太监吓得立刻跪了下去。
“跪着干什么?快去把窗户关上。”越王训斥完,将外衣披在柬文帝身上,谄媚的说道:“皇上,夜里天凉,您可不能冻坏了,这个国家还得依靠着您。”
柬文帝满意的点点头,拍着他的手说道:“天明啊,朕有那么多兄弟姐妹,就你和朕的感情最深,时至今日,朕发现有你这个兄弟真好,没有你就没有朕的今天,朕得感谢你啊!”
越王心里琢磨不透他这句话什么意思,立刻恭敬的跪在他面前,以头碰地说道:“皇上,臣的生母出身卑微,若不是皇上看得起臣,臣不会有今日的荣华富贵,为皇上做这些,都是为了报答皇上的恩情。”
柬文帝摆摆手,乐呵的说道:“你我兄弟,不必说这些客套的话。”他倒了杯酒,“你助我登上了皇位,这杯酒理应敬你。”
说完,阴狠的眼神看着跪在面前的他。
越王后背早已冒了冷汗,他就知道大半夜没什么好事,可是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就算真的是毒酒他也得喝。
他跪着向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静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然而,死神没有降临,耳畔传来柬文帝十分狂妄的声音,原来他一直在装醉。
“哈哈哈……好!朕果然没有看错你。天明啊,这就是一杯普通的酒,别太担心,朕不会对你卸磨杀驴,你是朕的手足,朕可舍不得。”
越王舒缓一口气,俯首再拜。
“大半夜叫你来,就是睡不着,想问问你青城如何拿下?”柬文帝上前扶起他,指着一旁的垫子继续说道:“坐,这里没有别人,不必拘束。”
越王内心虽然还有一丝惶恐不安,表面却显得极为平静,认真地说道:“皇上,青城易守难攻,章临又是当世名将,载括将军空有蛮力,对付他确实不容易。”
柬文帝不耐烦的说道:“不容易?朕看他就是个窝囊废,简直一无是处。”
“载括将军不擅长攻城。”越王故意说完这句话后,继续说道:“既然皇下叫臣来出谋划策,臣就说了,还望皇上莫怪罪。”
“说罢。”
“许印现在出逃,最有可能投靠梓凌,这也是他唯一的去处,现已经三日,抓他犹如大海捞针,可就是因为这三日,我们就可大做文章。”
“此话怎讲?”
“命攻打青城的士兵,每天轮番在城下大喊许印已死。”
柬文帝连忙摆手说道:“这算什么计策?朕连许印的毛都没见到,你觉得章临会相信吗?”
越王笑道:“皇上莫急,章临信不信无所谓,重要的是在城中百姓的心里埋下太子已死的种子,他们抵抗无非是心中还有一丝幻想,只要我们承诺进城之后不屠杀,还给予其减免赋税,他们又何尝不会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