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穆清笑着对对面的王秋儿说:“要不要加个彩头?”
“彩头?”王秋儿活动手腕,“可以啊!想加什么?”
“你输了,在下一次赢过我之前,要叫我哥哥。”牧星剑落下,握在手中。
“呵!”王秋儿嘲讽道,“你个妹控!”
“可以,不过你输了,下次赢之前,要叫我姐姐!”王秋儿长枪直刺。
“咣当!”剑枪交击。
“没问题!”姒穆清抽回牧星剑。
无尽星辉弥漫,水元素凝成浩浩荡荡的长河穿行,锐利剑气苍茫。
王秋儿散发霸道蛮横的枪意,长枪砸穿长河。
枪如蛟龙,翻江倒海,剑化长虹,流光溢彩。
双方兵刃不断碰撞,枪意剑意交织,地风水火演化天灾,光暗雷霆轮转于星河,长剑或是驾驭自然之力,或是演绎自然苍茫意境。
面对姒穆清变化万千的繁复剑道,王秋儿的应对就一个字,砸。管你是自然之力,还是苍茫意境,我自以一力破之。
炽热浩瀚的气血升腾如狼烟,王秋儿金色的眸子炽烈燃烧,隐隐泛红,恍如流着赤金的岩浆。
长枪重重砸在剑上,姒穆清脚踏大地,借大地之力转移枪上传来的浩瀚冲击。
柔顺正固,坤之直也。赋形有定,坤之方也。德合无疆,坤之大也。姒穆清默默在心中想道。
剑心以厚德载物,德合无疆的心境驾驭剑势,剑意厚重无锋,剑式一变,牧星剑撇开风火水雷等各种力量,独独保留大地之力,牧星剑顺着长枪霸道蛮横的力量变化。
王秋儿一枪猛过一枪,力图冲破姒穆清剑势,力量冲过,但同样有一阵阵力量反冲于她,震动气血。
所谓亢龙有悔,盈不可久,王秋儿久久不能打破姒穆清的剑势,反而陷入困局。
王秋儿气势一衰,姒穆清立刻反击,牧星剑震鸣,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剑势灵动缥缈,神鬼莫测。
锋利剑气划过,一道鲜血飙出。
王秋儿见状索性舍了龙枪,身上菱形的龙鳞覆盖形成龙甲,揉身上前。
龙拳轰出,其势如山似海般压来。
熟悉的拳法路数、意境,姒穆清嘲笑道:“秋儿你这是技穷了吗?”
“用我教你的拳法来对付我?秋儿你这是准备老老实实叫哥哥了吗?”
姒穆清手中的牧星剑越快越急,他就不打算和秋儿比力气,不然岂不是被她摁在地上摩擦。
长剑如清风如细雨,丝丝入缝,拨开渗入山海般的拳势。
“娘们一样的剑法!”
“你就不能爷们一点!”王秋儿感觉自己的每一拳沉重的都可以打爆对方,可对方的每一剑都不是硬碰硬,借力化力的手段玩的贼溜,而且见缝插针。
“你这就歧视你自己了,你不就是娘们吗?”
姒穆清心态平稳,他要是真的硬碰硬,才中了王秋儿的计,于是他反过来刺激王秋儿。
“没脑子的硬碰硬,那不就是莽夫吗?”
“也只有黄金龙才会什么问题都靠拳头解决!”
王秋儿阴沉着脸,拳、掌、指、爪变化无端,风格越发强硬。
不能退,王秋儿战意高炽,面对逐渐拿回主动权的姒穆清,她绝对不能退。
雪儿甜点还没有咽下,就被两个人肆无忌惮的战斗震惊到了。
这两个家伙真的是魂师吗?雪儿小手拍打着胸口,喉咙滚动一下,咽下千层糕。
论威力自然和她巅峰时是不值一提,但差的只是魂力,同一层次姒穆清引动的天地能量比例已经超过了她,而王秋儿,她就没见过这种纯凭身体硬刚元素之力的战斗方式。
魂师的战斗方式,雪儿见得不少,但这种一抬手一投足,每一剑每一枪都有着不下于万年魂技的威力,魂技除了那种增幅类,对于他们已经不是必须的了。
姒穆清每一剑之中都燃烧着熊熊火焰,流淌滔滔长河,水火并济,无孔不入。
水无常形,火无常体,姒穆清驾驭水火的剑法也是如此,滔滔不绝,无物不焚。
王秋儿演练十种武学以枪代棍、戟,拳、掌、腿、指、爪,以指代剑,以掌代刀,随着战斗,武学间的转换逐渐圆润无暇,横行无忌的气势多了雍容和大气,数个月的苦练在姒穆清的咄咄逼人的剑法下融会贯通。
“小心了。”王秋儿提醒一句,血色的领域扩张。
“咦!”姒穆清对于王秋儿的领域惊讶万分,要知道黄金龙的领域绝大部分只能靠自己领悟,姒穆清反应也不慢,元素领域迅速释放。
两大领域释放后吞吐天地能量,王秋儿十绝祭出,一化为十,刀、枪、剑、戟、棍、拳、掌、腿、指、爪十种不同的武学以不同方位分使而出,这是姒穆清自己都未能学会的招数,十方皆杀,以武道牵引天地之力,爆发至少十倍的威力。
杀意彻骨彷如寒冰,气势澎湃犹如雪崩。
元素领域吞噬的天地之力凝在剑上,姒穆清轻轻低语:“大哉乾元,万物资始,乃统天。”
这是一句歌颂上天的功绩和职能话语,随着话语落下,姒穆清也爆发出自己的极招。
剑意森森,天地一切彷如利剑,剑尖画出一道圆,剑轮化作漫天剑影。
剑光席卷,牧星剑爆发出赫赫锋芒,奔雷擎电,和王秋儿亲自施展的问天枪决来了次硬碰硬的交锋。
雪儿目不转睛的盯着交锋,谁赢了?
黄金龙枪从空中落下,枪尖深深插入地下,姒穆清一剑刺穿王秋儿的小腹,当然他也好不到那里去,身上留下了九个不同的印记,拳印、指印……
“你还真不怕死啊!”王秋儿手捂住小腹,鲜血涓涓流下。
“谁赢了?”姒穆清比较关心这个,拔出牧星剑。
“你……”王秋儿软软倒下,十方皆杀本就是杀招,一出手必然耗尽自身力量。
姒穆清接住王秋儿,把她平放在地上,点穴止血。
“你们这是两败俱伤?”雪儿看见姒穆清嘴角溢出的鲜血。
“不,我赢了。”姒穆清说完后,坐下调息,魂力奔腾不息,一道道霸道的魂力被姒穆清排出体外。
雪儿打量两人,小声说:“怎么看也是秋儿胜了,一个只是洞穿了腹部,耗尽魂力,另一个是魂力入体,一不小心五脏受创。”
“不懂不要瞎说。”调息完成的姒穆清弹了雪儿一个脑瓜崩。
“我直接找出十道身影中的真身,以一破之,要是生死战,最后应该是我重创,她死。”
“那一剑我收敛了威力,好不好?”
“不然你秋儿姐姐现在就不成人了!”姒穆清把王秋儿被鲜血浸湿的衣服撕下,酒精消毒,抹药,纱布包扎,一气呵成。
“回去了。”姒穆清左手穿过王秋儿的腿弯,右手伸到她的腋下。
“不去医务室吗?”雪儿跟在后面。
“不去,这种轻伤,上面又没有我的剑意剑气,一晚上就可以自然痊愈了。”姒穆清羡慕嫉妒恨的说道,“真是省钱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