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继续进入剧情。
他这次穿祖传的防化服,还戴防毒面罩,然后在午间阳光最猛烈的时候,把面具放进蒜末狗血糯米粥里煮,用来烧火的是桃木,盛放狗血的铁桶还被他用朱砂写了点鬼画符。
面具在这个至刚至阳的环境下很快就变得软趴趴,随后融入粥中,变成一滩浆糊。
“这下子就没问题了。”
等加了料的粥冷却后,陆仁把它倒回埋木匣子的坑里,就当是给榕树施点肥,弥补它的伤根之痛。
视线一阵恍惚,他发现自己又回到卷宗室,旁边的捕快头子换另一幅着急的表情,大声喊道:“不好了陆仁,又有千面杀手犯案了!”
“会不会是模仿作案?”
“绝对不是。”
按照剧情的一贯逻辑,接下来的走向很简单了,要么是牢房中戏子是幕后黑手,要么这个怪异的面具意识能无线转移。
前者还算简单,但后者
陆仁给面具贴便利贴,进入剧情,回到那个卷宗室里。
一见他出现,捕快头子立即喊道:“陆仁,我们要不要去作案现场看看情况?”
“不用,头。”他摇了摇头,否决了这个建议,回答道,“我们再去牢房一趟,我怀疑那个戏子有问题。”
视线一阵恍惚,他跟捕快头子回到那个单人贵宾监狱里,戏子还是在唱戏。
陆仁这次直接放弃绅士风度,掏出木棒开始原地猴buff,等戏子唱到起兴,他直接用木棒砸碎牢门,顿时铁皮木屑四散。
发现自己高雅的艺术被粗暴的野蛮人打断后,戏子用凌厉的眼神注视着陆仁,杀意满溢出来。
“你,在做什么?”
“显而易见,我在搞事。”陆仁笑了笑,解释道。
“你!”
“你什么你,你是幕后黑手吧,躲在这牢房里制造不在场证明。”
听到他这番话后,戏子的瞳孔突然一缩,很显然,他猜对了。
陆仁从戏子身感受到威胁,他干脆踏前一步抢先攻击,抡起木棒就是一顿砸。
“小贼尔敢?”戏子用尖细的戏腔大喝一声,听得陆仁手中的动作一顿。
与此同时,他用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围着陆仁绕圈,嘴里念念有词,发出“锵锵锵锵”的声音。
“这是切!”
尽管没看懂戏子在做什么,但生死之间的危机感直冲陆仁脑门,他果断相信直觉,石化全身。
就在这时,无数旗子从虚空中冒出,试图将陆仁的石像扎成刺猬,可惜全被石像挡下来。
无敌时间一结束,陆仁果断双手握住木棒一个横扫千军,把四面八方的旗子连同戏子逼退,然后反身追击。
面对这频率极高的攻击,戏子不慌不忙地捡起一杆旗子当做武器,开始招架和反击。
双方打得有来有回,只有捕快头子在吃瓜看戏。
“头!帮忙啊!”
“抱歉,来了。”捕快头子连忙抽出长刀直指戏子,并解释道,“我刚刚在想是谁告诉我戏子不会武功的,走了会神。”
随着捕快头子的加入,场的战斗开始呈一边倒。
尽管戏子耍两把旗子跟跳舞似的,但他还是敌不过陆仁和他级的联手进攻。
陆仁正准备发起最后一击将戏子击溃,但就在这时,戏子的脸皮突然浮现出大量诡异的纹路,越发像是面具的花纹。
“看来我找对方向了。”
他打起十二分精神,准备一套爆发把这个戏子打残甚至消灭。
至于傻站在原地等敌人变身二阶段三阶段的傻子行为,他才不会去做。
陆仁正准备趁人之危,那边戏子身突然爆发出一股气浪,直接把陆小人拍飞。
只见穿着囚衣的戏子脸显露出一张诡异的面具,大量黑色的布片从面具边缘蔓延,并逐渐覆盖戏子的全身。
看着有点像变身?
陆仁和捕快头子再次联手,跟穿着布套的戏子打得五五开,但不管他们再怎么努力,也只能跟它打成平手。
体力在持续下降,陆仁知道再这样下去,他们肯定要翻车,他必须找到戏子的弱点。
“头,头!”
他直接后退一步,腾出位置让捕快头子对戏子的头部一顿挥砍,可惜全被旗杆招架住。
在划水的陆仁抓住一个间隙重新切入战场,用木棒顶碎戏子的面具和头骨。
战斗结束。
大牢里,头部变形的戏子尸体被两人用白布遮掩。
镜头一晃,在某处的大街,一个刚在街边摊位买了个诡异面具的路人开始发疯。
“既然答案不是这个”陆仁撕下一张便利贴,自言自语道,“那么真相只有一个。”
回到剧情世界后,他抢在捕快头子开口前说道:“头,我终于明白了。”
“明白什么?”
“关于千面杀手的运行原理。”陆仁解释道,“简单来说,就是那个面具的意识能跳跃到每个诡异面具,然后控制住戴面具的人行凶。”
“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每次千面杀手都只会出动一人,而且这一人还是随机杀人。”
说完,陆仁顿了顿,提出了自己的想法:“要想彻底阻断这种事情发生,我建议动用六扇门甚至更高级别的权力,禁止所有人制作和佩戴这种诡异面具,直接从源头制止杀手的出现。”
“这样的话,久而久之,就能抹去人们对诡异面具的详细印象。”
捕快头子略微思考一番,同意了陆仁的提议。
夜幕下,两个鬼鬼祟祟的黑衣人隐藏在偏僻的小巷里。
“无内鬼,可以交易。”
一个黑衣人从怀里摸出一个包裹,将其层层剥开,露出最里面的诡异面具。
另一个黑衣人验货成功后,将怀里的黄金交给卖方手里,然后试着把面具戴在脸。
就在这时,情况突变,戴着面具的黑衣人直接拔出一把匕首,将卖方刺出几个大洞。
等人没了声息后,黑衣人既不要地的黄金也不要卖方身的东西,直接离开,消失在茫茫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