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顺着裁缝六爷爷的后背流下,渗出了背部的衣服。
“你。。。。,你怎么没有。。。?”张郎父亲不解,惊讶道。
“多亏了叶家的阴阳钉。怕是只有叶家魔法能打败叶家魔法吧?哈哈哈!”裁缝六爷爷此时还有心情说笑。
阴阳钉的作用可不仅仅是刺痛,而是顺着血液流进阴阳钉独有的能力,让人保持清醒。当然被阴阳钉刺出的血液同样有一样的功效,见势,裁缝六爷爷扭动几下,灵活的身躯轻易就逃脱了绳子的捆绑。
顺势,将后背的血液涂于双掌之上,朝着其余四个人的眼睛上摸去,道:“子丑寅卯辰,巳字头上盘。。。。”。
叶家密咒完时,四人顿时清醒。
“呼~~~~!”叶雷大口喘息,甚至还在自己所重组的回忆里回味。
“头好痛!”张晓玉揉了揉太阳穴,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从木杆上脱离了下来。
此时,所有张家族人不镇定了,面目开始变得狰狞,眼珠外凸,上边布满血丝,瞳孔缩小,眼白放大。
龇牙咧嘴,口水顺着嘴角粘稠滴落,身姿僵硬,摆弄的姿势如同丧尸一般,费劲的晃动自己的身躯,蹒跚着朝几人靠近。
“不好,诅咒降下来了!”裁缝六爷爷惊恐之中,带着一丝费解。
他不理解,子时生葬时阴气最盛,诅咒都没有显现,为何此刻黎明破晓之时,反而降了下来!
“难道。。。。?”裁缝六爷爷心中有了一个可怕的念头,眉头紧蹙。
“您是不是也觉得,此时此刻才是他们张家族人本该有的面目。之所以有子时生葬就是避免出现身体的僵硬。选择黎明破晓之际开启衍生祭,怕是也是为了将体内残留的所有阴气转为阳气,借助第一道阳光让这衍生祭更为有效。”叶雷说的也是迷迷糊糊,表达的不明,但是裁缝六爷爷明白他的意思!
“什么意思呀?”张晓玉呆呆的问着。
温雪也不知其中奥秘,双眼期待叶雷的解释。
“就是无论是子时生葬、衍生祭、咒曲等等,都是算好了时间,用的恰到好处!只可惜他们错漏了六爷爷这一招,前功尽弃。阴气充盛,没了阳气,化作丧尸,再加上诅咒的降临,痛苦更是多了几分。”叶雷指着逐渐靠近几人的张家族人。
啊~~~~~!
啊~~~~~!
啊~~~~~!
。。。。。
张家族人不间断的痛苦呻吟,此起彼伏,让人听了都心生怜悯。
“emmmm,那么我们现在还逃不逃?”张晓玉紧张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张家族人,慌忙的问着叶雷。
“逃,不用逃了!中了诅咒的人,对我们已经构不成威胁了。”叶雷不慌不忙的掏出一大把符咒(裁缝六爷爷刚才塞给叶雷的。)。
“子丑寅卯辰,巳字头上盘,三魂化七魄,九天祀凡尘。。。。”叶雷念动叶家法咒,点燃一大把符纸,吞进了肚里。
这么久以来,这是叶雷吞食符纸最多的一次。也许是救人心切,又或许是慌不择路。管它三七二十一,喷出一口黑色浓烟!
浓烟蔓延至张家族人周身,僵硬的身子,根本来不及阻止,便都吸入鼻腔之内。
呼~~~~!
一阵冷风扫了进来,将黑烟都给清了!
“定住了嘛?”张晓玉竟大胆的靠近最为前面的张郎父亲跟前,捅了捅他的额头道。
“嗯!”叶雷应了一声,也走向了前去道:“你们现在都听得到,如果我所说的没有错,你们同样也认可,眼珠就动一动。”
叶雷紧接着道:“你们的实际年龄应该是看上去的年龄要老二三十岁吧?”。
身躯很是僵硬,转动眼珠这个细微的动作对于他们来说,此刻也是十分困难,但是那一双年迈的眼珠还是动了一下。
“好,那这诅咒是因为你们先祖残害过他人所犯下的错?”叶雷猜测道。
眼珠接着又动了一下。
“残害的人,应该就是叶家的人吧?”叶雷思维果然与众不同,不知道从哪里网罗的蛛丝马迹,浮想联翩的又那么合情合理。
那眼珠斜视向一旁,没有“正面回答”,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但是这也恰恰是确认了叶雷的猜测。
“果然,若是没有叶家的血、叶家的人,你们这个诅咒怎么破?想必是破不了得。可是就散算成了又能怎样?被你们残害的叶家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原谅你们!但是没有想到你们竟然诓骗我们来,莫非还想对我们叶家人再次下黑手?愚蠢至极!”叶雷说到这里,一股怒气生。
“那我问你,这个被你们残害的叶家人他是谁?名谁?”叶雷说到这里,毕竟是叶家一脉,心中还是有个为其沉冤昭雪的冲动。
“大哥,他们说不了话。眼睛能动都不错了!”张晓玉提醒着叶雷。
“不问也罢,省的我。。。”叶雷有话没说,突然说道:“诅咒,并不是这样子去解。应该以对的法子、善的法子去解。倘若我们几人帮你解了,你们是否肯放过我们?如果答应我们,眼睛就动动!”叶雷知道冤家宜结不宜解,先帮他们解了诅咒再议。
那双眼珠,迟疑了一下,然后再次转向一边。
叶雷看到对方答应了自己的要求,便看向裁缝六爷爷。
裁缝六爷爷心领神会,将手中“圣水”(叶雷太爷爷棺材中渗出的绿液稀释后的液体。)洒向张家族人,被其沾染后,身子全都放松下来,又有了活力。
“我们错了!”张郎父亲可以开口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承认错误。
“不是你们错了!而是你们太愚蠢了!竟然残害。。。。”叶雷怒气未消,话都没有说完。
“我们并没有残害他,只是将他。。。”张郎父亲刚才是因为无法回答,只好先应下。
“将他怎么样了?”叶雷赶紧追问。
“说来都是二三十年前的事情了。说来话长,我慢慢向你们道来!”张郎父亲声音也变得没有那么狡诈,多了一份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