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锐挥舞双掌杀向人群,这十余名汉子大多都有两三年的内力,这在其他帮派比较少见,一般帮派打手或商户低级护卫,如今还是只练习拳脚兵刃这种耗时短见效快的杀伐外功,用以争斗搏杀,只有极少数忠诚高立功多的才会被授以内功修习,到了此时,基本都可以做到小头目的位置了,而这个名为飞云庄,实则是三水河水匪的团伙倒是豪气,一出手便这么多修习过内功的好手。
看来李文廉说的不错,三水河水寨飞云庄大庄主确实无意多招人手扩大规模,原来走的是精兵路线。不过饶是如此,这些所谓的精锐好手,还是不够乔锐打的,以乔锐如今二十多年的内力对上他们两三年的内力,完全是大人对小孩的感觉,再加上他们拳脚招式并不是很精妙,两方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
乔锐出手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一下子施展出降龙无悔掌,一下子又是金刚掌,各种招式信手拈来,顷刻之间这十多个汉子便已经倒下一半。
那边被刘辛月缠住的大汉见此情形,气得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他武功本来就只比刘辛月差了一线,眼见战况不利,心神越发不宁,只得发狠左冲右突,口中连连说着“你们是谁,为何与我飞云庄为敌?我大哥不会放过你们的亦或是我大哥二哥三哥会将你们碎尸万段”之类的狠话。刘辛月并不答话,手中长剑挥舞,却是越打越顺手,玉女十九式剑法本就擅长见招拆招,一经施展开来,便如大河流水连绵不绝。
又过得片刻,乔锐将剩下几名汉子全部打杀,回身过来,却见刘辛月已经将那大汉逼得左支右拙,身上伤痕累累,血流如注,败亡也是早晚之事。
乔锐见此也不急于帮忙,就让刘辛月好好练练手,就当刷经验了。他走到一边拾起开始掷出去又被五庄主砍飞的雁翎刀,在一具尸体上蹭了蹭刀上的血迹,这才扛刀在肩,饶有兴致的在一旁观战。
刘辛月如今也算内力深厚,堪堪进入二流,内功功法及轻功亦都上乘,最是擅长缠斗反击。只见她一把长剑如银龙飞舞,剑尖寒芒吞吐不定,杀机四伏,如匹练缚人般将那男子团团困住,只见匹练越来越紧,范围越来越小,束缚越来越快,最终,汇成一点寒星刺穿那人咽喉,停了下来。
“啪啪啪!”乔锐在一旁鼓掌赞道:“刘女侠果真是越发的厉害了,小生佩服!”
“那是,总不能被你拉下太多!”刘辛月得意地笑道,她一脚将那人踹开,拔出宝剑,对乔锐问道:“下一步怎么办?乔大侠!”
“一鼓作气,拿下飞云庄,灭了三水河水寨的水匪!”乔锐骑上自己的黄骠马,刀指前方。
“好!看本侠女去除暴安良!”
刘辛月翻身上马,一夹马腹,率先冲了出去,夕阳西下,逐渐幽暗的官道林荫间,只余银铃般的笑声回荡。
三水河镇南面有座飞云庄,庄子前接官道,后临大河,左右两边各有佃户农房,如众星捧月般环绕两侧。飞云庄说是山庄,其实就是一个超大型合院,有主屋、耳房、厢房、门房、下人房舍及杂物房等等,众多房屋合围成一个巨大的长方形,中间便是演武广场。
此时主屋大厅内,灯火通明,一张长条桌子上摆满了酒菜,上首主位坐着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正是飞云庄大庄主祝飞龙,长桌两边打横坐着的是他的二弟三弟祝飞虎祝飞熊,另有四弟五弟祝飞豹祝飞彪不在此处。兄弟五人从小吃在一个锅里,到得此时各自成家亦是喜欢聚在一起吃饭喝酒。
此刻已是过了饭点,仍不见老四老五回来,老大祝飞龙捏着杯子皱眉不语,老二祝飞虎却是边吃边开口道:“老四老五越来越过份了,都这个点了还不回来,莫不是又去镇上喝花酒了?不回来吃饭也不知道捎个信!”
“二哥你有所不知,先前阿水来报,说我们那个新进的六庄主在外面被人打伤了,老四老五带人接应去了。”祝飞虎对面的祝飞熊说道。
“哦?何人如此猖狂?既然能打伤六庄主,老四老五过去能吃得住不?带了多少人过去?”老二祝飞虎先前不忿四弟五弟不回来吃饭,此时却又很是关心。
“带了十多个人过去,都是大哥在庄内精心培养的好手,再说听闻是一场误会,如今误会解开,打伤六庄主之人也一起过来了,说是要加入我们飞云庄。”祝飞熊道。
听着兄弟俩的交谈,老大祝飞龙心中微微暗叹:“这两日莫名出现诸多江湖散修,且高手频出,就连这穷乡僻壤之地都有个六庄主,如今又出了个比六庄主还厉害的角色,看来江湖将有大的变故,我等也需早做谋划才是。”
就在这时,有门子来禀报,外面有位年轻人前来拜访,说是得了五庄主的嘱托,有要事告知大庄主,并递上一块玉佩。
接过玉佩,祝飞龙一眼便看出这正是老五的彪形玉佩,他手紧了紧,神情若有所思,道:“带他过来问话!”
不多时,门子领来一年轻人,素色劲装,手拿长刀,面容刚毅英武不凡,正是乔锐。
“老五要你带的什么话?”大庄主祝飞龙沉声说道。
“多位兄弟受伤,五庄主已经带他们去了镇上医馆医治,他让我告诉大庄主尽快带人过去汇合,六庄主快不行了,需得大庄主用内力疗伤!”乔锐急忙说道。
“他怎么不派个手下来?非得找你个外人?你怕我们不信,这才带来老五的玉佩...”祝飞龙手中把玩着玉佩,眼睛却冷冷的盯着乔锐,道:“可你却不知道这是什么玉佩……”
乔锐微笑,并不作答。
“龙虎熊豹彪,我们兄弟五人一人一块,虽然是便宜货,但我们带了这么多年却从不离身!”祝飞龙小心的将彪形玉收好,抬手指着乔锐,厉声道:“你便是打伤了我六庄主之人,先前又赚走我家老四老五,快说,他们哪里去了,敢说半句假话,今日便将你碎尸万段!”
“呵呵,原来这个玉佩从不离身的啊...不过,识破便识破了,一并打杀了就是,手底见真章吧!”乔锐云淡风轻的说着,缓缓拔出雁翎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