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杀我?
乔锐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几个人影,霸道狡诈的卢霸天?下作卑劣的卢彦君?阴险狠辣的贾任宜?亦或是边疆武林的那些人?
算了,管他是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是先应付眼下再说,乔锐盯着酒天王,笑道:“你们未必留得下我!”
“或许吧!”酒天王毫不在意的道。
“为什么不留下那小姑娘牵制我?你应该看得出我挺在意她的。”乔锐问道。
“盗亦有道,老子还不屑用这么下作的手段,”酒天王撇了撇嘴,又笑道:“再说了,那小姑娘天真烂漫,我也挺喜欢她的!”
“哼!”旁边传来一声冷哼,财天王一甩大铁秤,遥指乔锐,冷喝道:“废什么话!”
“三妹又吃醋了!”老二琉璃公子色天王掩嘴娇笑。
“给我拿下他,否则有你好看!”财天王凤眸瞪了色天王一眼,语带威胁道。
色天王脸色一变,看样子没少被财天王欺负,他收了娇笑,从腰间抽出一管洞箫,配合三妹财天王,围住乔锐。
“三姐,我也来助你!”凶神恶煞气天王风风火火的围了上来,他手执一柄粗重的虎啸鞭,二话不说,提鞭便砸。
虎啸鞭鞭长四尺,鞭身为方形,每节之间有突出的铁疙瘩,共为十三节,前细后粗形如宝塔,鞭尖成方锥形,有利尖,重三十斤,挥舞间有虎啸之音,势不可挡。
见对方来势汹汹,乔锐眼中精芒一闪,瞅准时机,手中“金刚掌”使出,一掌拍在虎啸鞭粗重的鞭身,同时借着反震之力脚尖一点地,施展出顶级轻功“逍遥凌虚诀”,身子如同大鹏般向后飘飞。
飘出两三丈远,乔锐从骊龙马上抽出“云纹斩月刀”,猛提真气反手就是一刀,劈在后发先至迅疾袭来的洞箫上。
琉璃公子色天王的洞箫非金非玉,竟不怕刀削,只是色天王力有未逮,受不住乔锐强力一刀,被震得虎口发麻连退几步。
色天王脸色一变,暗道这厮功力如此深厚。
乔锐一招逼退色天王,来不及喘息,耳听旁边恶风袭来,却是财天王挥舞着大铁秤恶狠狠的杀来,乌青色的秤杆上挂着铁钩,在阳光下闪着幽幽寒芒。
大铁钩形如飞虎爪,但四支钩刃两面开锋,上面倒刺密布,端的是令人防不胜防。
乔锐见对方招式怪异,不敢怠慢,长刀回防,“叮”一声点在钩刃上。
财天王漂亮的脸上忽然狡黠一笑,她玉手急转,一股暗劲传至秤头,秤头铁链哗啦啦作响,铁钩跟着转动,一下便绞住乔锐的长刀。
乔锐急忙回抽,不料长刀却被铁钩绞得死死地,眼见气天王哇哇大叫的已然杀到,色天王亦重组攻势杀来,他心中一凛,暗道这伙人真是难缠。
情况紧急,来不及多想,乔锐一时间抽不回长刀,便索性撒手不管,他倏地极速后退两步,长吸一口气,然后两脚岔开成马步,双手画圈交叉推出,一股沛然宏大的气势猛然爆发出来。
“小心!”
后面酒天王忽然高声提醒,同时飞速前行。
财天王三人听得酒天王提醒,又感受到袭来的刚猛劲力,齐齐色变,纷纷变招格挡。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几人同时身子一震后退两步。
乔锐不敢耽搁,趁机脚下一勾,掉落在地上的“云纹斩月刀”便飞了起来,他一把捞住长刀,身子向后飞纵,拉开几丈距离,眼神戒备的看着酒色财气四大天王。
几人对轰产生的狂暴气流炸得尘土飞扬,气天王晃了晃脑袋,灰头土脸的吐出嘴里草屑,牛眼圆瞪,怒喝道:“爷爷砸死你!”
“住手!”酒天王出声制止道。
三大天王包括乔锐都看向酒天王,不知其意。
“今天心情不错,老子不想打架!”酒天王打开酒葫芦,猛灌了一口。
“这……”财天王绣眉微蹙,指着乔锐道,“要是不拿下他,我们如何给人家交待?”
“交待个屁,我们做事,何须向他人交待?”酒天王轻笑,语气随意,但说出的话语却格外的霸气。
财天王不说话了,一双美目眨啊眨的,异彩连连,她就喜欢酒天王这睥睨天下的气概。
“我们不是收了三千定金吗?”气天王小声嘀咕着,“要是收钱不办事,会不会砸了我们的金字招牌?”
“这种人的钱,黑就黑了,他能奈我何?”酒天王晃着酒葫芦,浑不在意的道。
“不过,职业道德还是要讲的!”酒天王接着又道。
“老大,你就给个痛快话吧!”色天王扶额苦笑。
“不如我们赌一把,”酒天王忽然看向乔锐,脸上荡漾着别有意味的笑容,“你赢了,我们再也不找你的麻烦,你若输了,便束手就擒随我去见雇主,是生是死都与我无关!”
“怎么个赌法?”乔锐心中一动,能不交手最好,刚刚短暂交手,他已试出这几人功力,颇不好对付。
功力最差者,应该是气天王,约莫二流中上的内力,但蛮劲不小。
其次便是财天王,这姑娘功力大概有二流顶峰,且兵刃奇特招式怪异,不好相与。
三人中属色天王功力最高,别看他一副虚空公子的娇柔模样,但功力已入一流,更兼身法奇快,应该是最为难缠的。
当然,还有没出手的酒天王,此人乔锐有些看不透,或许不比他自己差。
虽说生死搏杀不是数据上的一加一就等于二,乔锐一心要逃这四人未必留得下他,但能有个更好的解决方式何乐而不为?
见乔锐对打赌之事有些意动,酒天王心中大喜,兴致勃勃的介绍道:“五日后,京城洛阳会举办一次盛大的评花榜活动,届时将选出天下第一花魁。”
话没说完,财天王忽然上前一把揪住酒天王的耳朵,怒斥道:“好哇,我说你前几天怎么一直关注洛阳的消息呢,原来是起了这般龌龊的心思!”
“哎呀,停,停,你听我解释!”酒天王龇牙咧嘴连连求饶。
他又指了指乔锐,“我们在谈正事呢!”
“哼,你不给我解释清楚,我与你没完。”财天王瞟了一眼乔锐,想着有外人在,这才放手,但嘴里犹自撂下狠话。
酒天王揉了揉被揪得通红的耳朵,也不以为意,笑嘻嘻的对乔锐道:“到时我们各自选定一个红姑头牌,看谁家的红姑头牌夺得花魁,便算谁赢。”
“如此,你意下如何?”
--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