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又一次屠城
“这就开,下官这就开!”郑兴怀一副刚回过神的歉然表情,下令道:“还不快放下吊桥,开城门,迎国公爷入城?”
看着吊桥缓缓放下,宋善长低声对身边的将领和亲卫道:“等会儿一入城,立刻夺下城门、拿下这姓郑的!”
周围的将领和亲卫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这可是一州主城,就算大头被陛下和国公爷占了,他们总能捞到些汤水喝吧?
都开始期待起等下入城!
随吊桥放下,城门打开,宋善长并未先行,他一挥手,立有一支骑兵出列,踏着吊桥往城门进发,在这支骑兵后,宋善长才在一众亲卫护送下,骑着高头大马向楚州城行去。
暗中看着这幕的巫神教大巫师萨伦阿古和白衣术士许平峰都觉得十分古怪,就这么让宋善长入城了?什么事也没发生?这楚州布政使一点也不知道宋善长的来意?宋善长也不知道楚州城中的变故?
不对,整个楚州城都透露着古怪,虽然暂未看出究竟是何古怪,但两人总感觉今日的楚州城和以往不一样。
他们所感到的古怪,其实是楚州城内百姓全被换成了炼金假人,以两人的修为境界,如果是寻常炼金术炼造的假人,原本能够识破。
可这次,一是炼造的假人过于逼真,二是大奉天道被徐迁影响,众生气运一片混乱,使得二人无法通过气运看到真相。
郑兴怀已从城墙上下来,领着楚州文武来到城门口,准备迎接曹国公宋善长,孰料没等到宋善长,那支先行骑兵刚接近城门,突然暴起发难,数百骑士向城门以及郑兴怀等楚州文武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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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兴怀等人还未反应过来,城门便已被这支骑兵夺下,郑兴怀等人也全被控制。
被两名士兵反擒住双手,郑兴怀一边挣扎,一边质问:“你们要干什么?还不放开本官!要造反不成?”
他又惊又怒!
宋善长在亲卫护送下,抵达城门处,他听到郑兴怀的喝问,骑在马上轻飘飘地瞥了郑兴怀一眼,不屑道:“郑大人,要造反的是你吧?你们这帮逆臣贼子,不仅与歹人勾结害了淮王和护国公性命,还伪造证据构陷淮王与护国公!”
“幸得陛下明察秋毫,一眼便识破了尔等奸谋,特令本国公率军前来讨逆平叛,为淮王与护国公昭雪平怨!”说到元景帝,宋善长朝南方拱了拱手。
听到宋善长的话,郑兴怀道:“我不是逆臣贼子,没与人勾结谋害淮王性命,是他令阙永修屠城,才被一位义士诛杀!”
宋善长笑道:“这话,你还是给陛下解释去吧。哦,忘了,你没有那个机会了,陛下只想看到你的人头……”
宋善长特意从马上俯下身子,将头伸到郑兴怀面前,小声道:“郑大人,你尽管放心,宋某不会让你孤单的,整个楚州都会陪你……”
听到这句话,郑兴怀脸色剧变,又惊又怒,不敢置信地看着宋善长,身体激动到发颤:“你想做什么?不,这不可能,陛下怎会允许你这么做?楚州百姓也是他的子民啊,怎么可能?”
宋善长眼中闪过一丝嘲弄:“你觉得不可能,那就不可能?”
说罢,宋善长不再同郑兴怀废话,“铿”的一声拔出佩剑,将剑朝上一举,下令道:“众位将士听令,楚州上下阴谋造反,本国公受命平逆,准尔等三日不封刀!”
郑兴怀睚眦欲裂,大喝道:“你敢!”
可这句“你敢!”刚出口,便被宋善长一剑砍了脑袋,头在空中飞舞时,双目还瞪得溜圆,带着不信不甘的惊怒。
宋善长带来的大奉军队听到他的话,齐声欢呼,随后拔出兵刃,一窝蜂朝楚州城内冲去,生怕比别人跑得慢了,少杀一个人,少抢到一两银子……
这些大奉士兵冲到城内,逢屋便进,逢人便杀,只要见到金银之物,便统统抢夺过来,看到女子,拖进屋里或直接当场便办。
宋善长并未跟那些士兵一样杀人抢掠,他何等身份,怎会亲自去做这种腌臜事?那不脏了他的手!
无须他自己动手,自会有人将城内最好的财宝给他献来,将最美的女子给他留下,他国公的身份可摆在那儿。
而在远处,真的郑兴怀同楚州百姓在阵法遮掩下,正看着楚州城内所发生的的一切,楚州百姓一片沉默,没任何人说话。
虽然在城内遭受屠杀的是炼金术炼造的假人,但如果是他们真身在城中,此刻也是同样下场,屋被破,钱被抢,爹娘被屠杀,妻女被凌辱……那些假身不过是代他们遭了罪而已!
原先一些楚州百姓被转移安置时,还有不少怨气,觉得郑兴怀和黄潮那帮反贼破坏了他们安稳的生活,不怀好意,想拉他们一起造反。
可现在看到这幕,许多人一股凉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都在庆幸得亏提前转移走了,否则就是眼前这副下场。
这些原本只想过安稳生活、不想造反的楚州百姓,此时也明白过来,就算他们不想造反,只想安稳地当个顺民,但能不能过上安稳的生活,还得看皇帝和朝廷的脸色,而看如今这情况,皇帝显然不想让他们安稳活下去。
既然皇帝不想让他们活,那也不能让皇帝好活,反了他娘的,打倒狗皇帝,打烂狗朝廷!
他们所求很低,可以承受严苛的压榨,只求能给留条性命,能有点温饱存活,可现在皇帝连命都不想给他们留了……
既然如此,还不反,还等什么?
郑兴怀暗叹口气,心道:‘今日过后,楚州彻底反了!’
他属实有些想不通,元景帝敢真派宋善长前来屠城?
且不说这会不会逼反楚州,就算是顾忌那位,也不该啊!
皇帝的脑子坏了?
但如今,这一幕已经发生,已无可挽回!
楚州城内,正屠城的大奉士兵渐渐发现了不对,城中的百姓除了很少一些人外,绝大部分人都如没有神志的人偶,任他们屠杀,任他们奸淫都无动于衷,莫名的寒意涌上士兵们心头,尤其那些正在女人身上发泄的士兵,在他们身下的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