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杏楼,李师师眼中满是泪水,她趴在李姥姥的怀中哭的浑身都在抽搐。
妈妈,以后师师不能再伴你左右了你一定要保重身体啊
李姥姥抚摸着李师师的脑袋:武植贵为国师,你能跟着他,我当然是很放心的,嫁过去之后,一定要做好你的本分,自从我收养了你,你就没吃过苦,一身的娇气,可不要使性子,好好和人家过日子,你过的好了,老身我死也瞑目了。
她苍老的脸上,挤出来一丝苦涩的笑容,如今女儿就要离开了,这都是发自肺腑的话语,武植这个人,李姥姥第一眼看上去就觉得这小子不一般。
国师这种级别的,那当然属于豪门了,一般情况下,绝对不会让青楼女子进门,败坏了家风,哪怕是做妾也不行的。
李师师能嫁给国师,那绝对是李姥姥想都不敢想的美事。
门外的武植敲了敲门:李妈妈,师师她好点没有?
你进来吧。
武植是来接李师师去国师府的,一听到要离开醉杏楼,李师师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自然非常的不舍。
就像一个小女孩一样,在李姥姥的怀里撒娇,武植进门后,李师师急忙擦了擦自己的眼泪,但是眼中的伤感还是让武植心疼不已。
师师,国师府和醉杏楼也不是很远,日后想妈妈了,接妈妈去国师府叙一叙就好。
李姥姥听了笑的嘴不合拢:武国师说笑了,国师府是什么地方,老身这种人怎么能去你的家呢
武植把李师师搂进怀中,说道:妈妈说的这是什么话,你对师师有养育之恩,如同生母一般,如果师师不能尽孝,那就会成了师师最大的遗憾,毕竟师师已经是我的人了,我怎么能让她伤心呢?
李姥姥听了,心里满不是滋味,抹了抹眼泪:武公子真是宅心仁厚,师师能和你在一起,此生无憾了。
这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喜欢,武植话都说道这份上了,李姥姥是更加放心了。
师师,还等什么,随武公子回家吧。
妈妈,以后一定要经常来国师府啊。要是李师师成了国师府的人,李师师自己去青楼肯定是不方便的,但是李姥姥,作为客人去国师府,那就方便的多。
只要武植同意的话,李姥姥甚至可以住在国师府也没问题。
李师师是醉杏楼的头牌,不能好抛头露面,穿了斗篷,把自己包裹的严实,武植扶着她上了国师府的轿子,回家去了。
蔡府。
高俅和蔡京两人的表情就像是便秘了一样。
可恨!
蔡京砸着桌子咬牙切齿。
蔡相的遭遇居然这么凄惨,没想到他被你一手提拔,你却没有捞到任何好处
高太尉还不是一样,自己的儿子被打了,现在人家是国师,你能怎么办?
高俅阴险的笑了:你不是说,他是阳谷县的吗?现在刚封国师,他一众家眷可还在阳谷县呢,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啊。
蔡京脸色瞬间变了:那按照高太尉的意思是?
这武植,现在发迹了,他必定会回阳谷县接他一众家眷,到时候我们半路上杀了他,谁能查到?
蔡京开心的笑了起来:高太尉好计谋,如今天下并不太平,要说一个武植死在山匪手中,合情合理。
尤其是从开封府去阳谷县,要经过梁山泊,那个时候把这个屎盆子扣在梁山那边,谁也不会知道的。
高俅这个计策不可谓不毒,杀了武植,还能甩锅,真是一石二鸟。
高太尉,那我们就兵分两路,你去半路截杀武植,我去阳谷县,带人去清理了他家门户,保证武植一家消失的无影无踪。
蔡相考虑周全!那到时候就有劳蔡相出力了。
两人相视一笑,开心的喝起了酒。
现在武植只是一个区区闲职,没有实权,就算是死了,对于朝廷影响来说,基本毫无影响,尤其是武植现在没有利益链。
一没靠山,二没团体,他们两人位高权重,想要杀武植简直易如反掌。
蔡京心里也是暗笑,这武植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国师府现在冷冷清清,武植带着李师师观赏庭院中的美景,李师师第一次来这种深宅大院,眼中满是好奇。
武植也就耐心的陪着李师师在院落中散步。
这庭院,风景很美,但是和李师师比较,那可就差得太远。
武植牵着李师师的小手,认真的介绍这里的一切,但是他的眼睛始终是没有离开师师的身上。
这女人长得太美了,有一种圣洁的美丽。
即便是她出身青楼,但是对于爱的渴望从来没有停止,见多了失望,再失去希望之后,还保留了自己内心的纯真。
正如荷花一般,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李师师的身上散发出来的光芒,就是给了武植这样的感觉。
师师,什么时候随我回家,行了礼节,日后就是我武家的人了。
我听老爷的就好。两人站在荷塘前,看着美好的景色,相拥在一起。
大宋的纳妾礼节还是比较简单,通常来说,就是需要家主正妻同意就好。
纳妾的方式也能是,从嫁,私奔,赠送,官配之类的。
但是娶妻那就完全不是一个概念,按照儒家《礼记》记载,这个过程分为六部。
即六礼。
纳采,男方请媒人到女方家提亲,得到允许后送上礼物雁(雁为随阳之鸟,是为了象征妻从夫这一原则)。
问名,媒人问女方姓氏,这是为了了解对方是否与自己同姓,因为古人通过观察得知男女同姓,其生不藩。
纳吉,男方得知女子姓氏后占卜如果得到吉兆就回报女家。
纳徵,即订婚,纳徵要送帛,鹿皮等礼物给女方。
请期,男方择定迎亲的日期。
亲迎,即男方在指定日期亲自到女方家迎娶。
后来到了大宋就简单了,只有纳采、纳币、亲迎三种礼。
李师师比较也是武植比较重视的女人,所以,还是要给金莲说一下,最好办一桌酒,同时祝贺自己成了大宋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