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就如张芷溪想的那样,一来就训了妹妹几句,而张芷溪也只能静静的听着自己哥哥的训斥,时不时弱弱的嘟囔两句反驳对方。
“这么多年了本以为你办事能有点长进,到底是要把自己伤着才算舒心?“
“没…没有……”
“细节处向来没点考量,感性总居上风,这点毛病你是半点没改。”
“…我改了……”
“改哪儿了?”
“就…就……”
见张芷溪就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张启山顿了顿便继续往下说了。
“自身难成事,又尽爱逞些不该逞的能。”
“我…我哪儿不成事儿了……”
“行事总掉以轻心,事情思虑不周,要落得自己讨苦头吃才甘愿。”
“我……”
见对方又要往下说,张芷溪赶紧出声打断。
“哥哥……停!你这么一说…我像是浑身上下全是缺点……没有一件事能办好似的。”
“差不离。”张启山回道。
“…哪儿有……”张芷溪被自己哥哥数落的正委屈呢,眼神一飘就看见张日山躲在背后笑。
“张日山!你不许笑我!”张芷溪朝张日山的方向丢了一个枕头。
张日山则是稳当当的伸手接住枕头辩驳道:“我没笑,我只是赞同佛爷说的在理。”
“哼,照哥哥这么瞧着,你也没好到哪去!”
“小山可比你稳重多了。”
张芷溪怎么也没想到,张启山居然在一旁帮着张日山说话:
张日山听了更得意的看着她笑,却惹来了张芷溪的嫌弃:“你也真好意思认。”
“佛爷说的向来都对。”张日山笑道。
张启山又待了一会儿,嘱咐张日山照顾好人便离开了。
张芷溪窝在对方怀里,听他讲着自己失去意识的那段时间里发生的所有事。
“对了,梁湾呢?”
“我让她走了。”
“她说了,她不再想要长生了。”
“我想着她是医者,还是留下她做该做的事情吧。”
“嗯……”张芷溪点点头说。
“不过……我觉得还是应该再让人好好监视她一段时间,谁知道她是不是还打着其他算盘呢。”
“这个不用你操心,我已经安排好了。”张日山摸摸张芷溪的脑袋说。
“可以呀~速度够快嘛张会长。”张芷溪调侃道。
“九门马上就会由佛爷接手管理一段时间,直至选出下一任接班人为止,你呀,以后可不能再用这个称呼调侃我了。”张日山伸手捏了捏张芷溪的脸。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那……然后呢?她还说了什么?”
“她说再也不见,还有…祝我幸福。”
“没想到啊,她倒也放得下,我还以为她会舍不得这出戏呢。”张芷溪说。
“我和她讲的那么明了,她自己也该看得明白才是。”张日山回道。
“其实……她就算是放不下也得装作放下。”
“你这风流债啊,还当真是哪哪都有。”张芷溪故意叹了口气假装抱怨道。
“那又如何?这过路野花可不比家里的玫瑰来的宝贝。”张日山说完就亲了张芷溪一下。
“我可是深谙这个道理的。”张日山亲完顺带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