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几天的内心挣扎,苏雪放弃抵抗了,果然还是拒绝不了帅哥的“诱惑”。
不过苏雪同意之前,二人约法三章,当然只是苏雪单方面提出的要求。
一,不能过早成亲,要知道苏雪才12岁,幼女一枚,离成亲还远着呢,苏雪要求起码要及笄之后,最好是18岁的时候成亲。
韩景之对苏雪及笄之后成亲没有意见,还有三年罢了,等得起,不过如果要等到18岁,那时间太长了,韩景之提出反对,经商议,反对无效。
二,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间,无论是成亲前还是成亲后,女人都不应该是男人的附属品,应该有独立的人格。
韩景之虽然听不懂啥叫人格,但是对苏雪的话很感兴趣,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可这不就是小雪的独特之处么,韩景之同意。
三,还没想好,等以后再补充吧。
韩景之:“既然只有两条,那为什么要叫约法三章。”
苏雪:“那不行,第三条我虽然没有想出来,但不能剥夺我合理的权利,以后会继续补充修正的。”
苏雪的话一套一套的,把韩景之说的一愣一愣的。
“嗯,小雪,都听你的,约法十章也行。”
“嗯?我是那么无理取闹的人么?”
“当然不是,都是合理的要求,怎么就无理了。”
男人恋爱的时候对于这种送命题,都是自学成才的。韩景之很喜欢这种感觉,痛并快乐着。
这天苏雪到书店交完书稿,就去找韩景之。
苏雪并没有告诉韩景之,自己就是石头记的作者,毕竟每个人都有小秘密,苏雪还不打算向韩景之坦白。
这不是信任的问题,而是如果坦白,要怎么才能让韩景之相信这件事的真实性,那可能需要几个善意的谎言让这件事变得合理,苏雪还不想这么麻烦。
苏雪到了韩家的布店,布店伙计对苏雪很熟悉,都知道,这苏姑娘以后可能是自家的老板娘,对苏雪很客气,伙计到后院通知自家公子,苏雪便在前厅等着。
这时对面的烧饼摊大哥看到苏雪,立马喊道:“苏姑娘,你在这呀,你快回店里看看吧,你家卤味店出事了!”
等苏雪赶回店里,只见衙役绑着苏父就往外走,店铺门口还准备贴封条。
“等一下,官差大哥,你们这是做什么,我爹犯了什么罪,你们要带走他。”
衙役斜眼瞅着苏雪,“哼,什么罪?苏栓柱犯得是人命官司,估计是死罪!”
苏雪吓得腿都要软了,还欲问些具体事情,衙役根本不理苏雪,只让她等衙门通知。
这时韩景之赶到了,韩景之到布店前厅没有看到苏雪,一路追了过来。
韩景之:“差人老爷,不知这人所犯何事?”
之前因李氏买凶杀人的事,韩景之跟衙门官差打过交道,因出手阔绰,这些衙役是愿意给他个面子的。
为首的衙役出声道:“原来是韩公子,怎么你跟这人家还有交情?”
韩景之:“正是,苏家与我韩家是世交,颇有渊源。”
韩景之并未点明他与苏雪的关系,但明眼人都能看出韩景之对苏家的事很是关心。
衙役:“不瞒韩公子,今晨有人到衙门击鼓鸣冤,说是自家母亲吃了苏记的卤味,毒发身亡,此时那老妇人的尸首还在衙门的停尸房里等待仵作验尸呢,这苏栓柱作为被告,且涉及人命案子,按规矩是要押入大牢等候审问的,韩公子别见怪,我们兄弟也是按规矩办事。”
韩景之:“我理解,不过,大牢那边还请兄弟帮忙打点一下。”
说着朝衙役手中塞了一锭银子。
衙役收进怀里,拱手道,“韩公子放心,牢里这事交给我了,不过这案子兄弟帮不上什么忙。”
韩景之:“我相信苏记卤味是清白的,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就行。”
送走衙役,韩景之便安慰苏雪,“小雪,没事的,我相信苏叔是清白的。”
苏记的前厅被封了,暂时不能做生意了,几人从后门进到院中,这时在集市摆摊的石头也闻讯赶来。
韩景之:“小雪,我已经让凌云去衙门那边打听这件事了,我们现在要先稳住,不能自乱阵脚,苏叔还需要我们救他出来!”
苏雪虽说从前世穿越过来的,但全家一直都是五好市民,从小到大都是乖孩子,从来也没有接触过违法乱纪的事情,对于应对这种栽赃陷害,真的没什么经验。
苏雪凝神,韩景之说的对,苏雪这是关心则乱,好在身边有韩景之,有了主心骨的感觉,不然苏雪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苏雪:“景之,你说得对,我不能乱,我还要为我爹伸冤呢。”
韩景之知道苏雪恢复过来了,这才是果断聪明的苏雪。
苏雪喊来阿正,吩咐道:“阿正,你下午赶着牛车跟石头哥一起回村,跟我娘说,韩府相邀,今晚我和我爹要去韩府赴宴,就留宿在镇上,让我娘不用担心,你今晚留在村里,明早再跟石头哥一起到镇上来,不要露馅。”
石头:“小雪,我留下来帮你吧。”
苏雪摇摇头,“石头哥,不用了,暂时我们不知道这件事情因何而起,我们什么也做不了,现在你的任务就是正常回村,稳住我娘,别让我娘担心,如果有需要,我会找你帮忙的。”
石头点点头,他知道自己帮不了小雪什么,只是希望能在她身边陪着,当然石头心里明白,有韩景之陪着小雪就够了。
一个时辰之后,凌云回来了。
击鼓鸣冤的是住在镇西的李大,李大昨日在店里买了苏记的卤味,回家孝敬给老娘,李老太很喜欢吃,晚饭只吃了卤味,没再吃些别的。没想到老太太没等到半夜就一命呜呼了。今日一早,李大同家人将李老太的尸首抬到衙门门口,击鼓鸣冤,李大还一并交上剩下的几块卤味,经仵作查验,卤味里有毒。
苏雪考虑了一会,坚定地说了一句,“这件事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