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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祭雜篇•残忍慈悲(1 / 1)

——万花筒写轮眼的开眼条件,是目睹最珍视之人的死亡。

团藏如愿得到宇智波浪的右眼。

他自认生性凉薄,不具备开眼的感情基础。

所以……他选择,利用他人开眼。

根预备役的孩子们,从小一起长大,培养感情后,相互残杀,活下来的一方,才会成为根的正式成员,以达到彻底扼杀感情,像机器一样,忠实履行团藏的命令。

他找来了五对这样的孩子,选择资质较佳的一方,为其替换了右眼后,让他亲手杀死自己两小无猜的同伴!

如果没有开眼成员,就立刻换人执行。

嚓!

很快,轮到第五对了。

那个没有名字,皮肤苍白没有血色的孩子,睁着与他格格不入的写轮眼,用哆嗦的手,将忍刀,刺入挚友的心窝!

扑通。

那个被他杀死的,有着灰色头发的男孩,倒在血泊中,在咽气之前,仍祝福着:“要……好好活下去呀,我的,朋友!”

“呼,哈,呼,哈,哈……”

极度的悲恸,引发过呼吸症,杀人的男孩,捂着心口倒地,那圆睁的右眼涌上血丝,在周围冷漠观望的根成员,目光皆是一亮。

但是……那沉寂的三勾玉,终究是没有绽放成奇异的万花筒。

又失败了……

团藏从椅子上起身,冷漠走到那孩子跟前,俯身,熟练地剜出右眼。

“说实话,我本来还对你抱有期待呢……”

那孩子……在悲恸和虚脱中,昏厥了过去。

“大人,这个也要处理掉吗?”

之前四个开眼失败的四个孩子,都被团藏下令杀死了,因为……这是某种程度上的拔苗助长,对根而言,算是失败的作品。

团藏微微思忖:“先算了,他无与伦比的书画才能,将来或能派上用场,给他止血吧……”

手下说:“团藏大人,会不会,是这只眼睛,根本不具备开眼的潜质?否则以浪那个年纪,怎么还没有开眼呢?”

团藏坐回椅子上,回想着门前战,浪展现祭火之灵的身姿,得出结论:“有的眼睛,开眼门槛奇高,老夫昔日的战友,宇智波镜,便是大器晚成型……”

手下道:“那就是,移植者本身的素质不够了。”

团藏握紧拐杖:“感情……小孩子的感情,纯真,无垢,细腻,但缺少了人生阅历带来的熏陶,不足以支撑起,开启万花筒所需要的精神能量!”

手下:“若不是小孩子的话,就只能找大人了……”

团藏嘴角上挑:“我已经有人选了,虽说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些冒险……但如果能催生出一只好眼,便值得一试,在入夜前,将那两人带来,记得下手的时机,不要惊动三代!”

手下:“您……说的是?”

团藏目光幽暗:“卯月夕颜,月光疾风!”

……

入夜,根的地下据点中。

“唔……”

卯月夕颜睁开幽闭的眼睑,发现自己被捆绑在邢架上。

她记得,自己正在给第三次忍界大战中,死去的姐姐扫墓,突然……就失去了意识。

正常情况下,她不会轻易中招,但谁用能想到,在缅怀木叶死难英雄的慰灵碑前,她竟会遭到自己同胞的袭击!

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她看见眼前,团藏正襟危坐,嘴角正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夕颜立刻就明白了,团藏是在挟私报复,因为她向三代告御状的事情。

只是她没料到,团藏竟胆大包天到如此地步,昨晚刚因为入侵停尸间日斩警告,今天就敢对她下手!

她可是火影的直属暗部,深受器重,在这个节骨眼上要是出了意外,日斩肯定会猜到是团藏干的!

夕颜讽刺:“团藏大人,您好记仇啊!”

团藏戏谑:“老夫可没那么小家子气,龙马的事情,已经翻篇了。”

夕颜:“那您这是什么意思!”

团藏余光示意手下,咔!刑房的铁门开了,两名白衣根部,将月光疾风押了进来!

“疾风!!!不要伤害疾风!!!有什么冲着我来!!”

因为情绪激动,束缚着夕颜双臂的铁链,挣得咔咔作响,在夕颜皓臂上,勒出醒目的红印!

疾风佝偻着身形,艰难抬头,望着此刻夕颜呈现血红的‘右眼’,惊愕:“你们,你们对夕颜的眼睛,做了什么!!!”

右眼……?

从疾风的呐喊中,夕颜这才惊觉……自己的右眼,似乎被动了某种手脚!

团藏拄着拐杖,缓缓起身:“卯月夕颜,你的姐姐卯月阳颜,是橘梗山一役中壮烈牺牲的英雄,从小受到火之意志熏陶的你,仰慕着自己的姐姐,所以在十四岁晋升上忍不久,你应召加入了火影直属暗部,立志成为你姐姐那样的忍者……”

“……”夕颜,面色冷沉。

团藏拄着拐杖走上前来:“听说你和月光疾风,是青梅竹马的恋人,两小无猜,情深意笃……夕颜冷声打断:“你究竟想怎样!!让我背叛暗部,加入根吗,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哈哈哈哈哈……”团藏哑然失笑:“说到底,还是温室中的花朵,就算效力于暗部,手刃敌人无数,你能想象到的黑暗,也不过是这种程度……”

夕颜崩溃:“你到底想干什么!”

团藏森然地抬起目光,盯着夕颜的‘右眼’:“老夫要你目睹自己的恋人,在眼前被折磨致死,用那份憎恨和痛苦,来催生出新的‘光明’!!!”

夕颜如遭雷击,惊恐地睁大眼睛:“不,不……”

根的人,七手八脚地上前,扒去月光疾风的上衣,将他固定上夕颜对面的邢架!

“求求你,不要!!!!不要伤害疾风!!!我什么都愿意做!!!”

团藏将一团,塞入夕颜口中……冷酷地转过身去。

四名根的忍者,围在疾风的邢架旁,合力将一张渔网,紧紧罩在疾风的躯干上!

“血雾时代,水影矢仓发明了名为‘刍鱼’的酷刑,将渔网勒在负罪忍者的身上,勒到每块血肉,从渔网的隙中凸出,然后,再用快刀,将血肉一块一块地剔下。”

团藏走到刑具台前,拔出一柄忍刀,丢掉拐杖,用水清洗着刀锋。

明晃晃的刀身上,映出他嘴角残忍的笑容:“这酷刑,深得老夫的青睐……”

疾风被渔网勒紧的胸前,有着数道陈年的刀伤,那是多年前,和试图窃取木叶情报的敌国忍者,激战时留下的!

团藏狞笑着将刀,向疾风的肩头削去!

嚓!

一刀,肉块应声落地,鲜血涌溅而出……疾风咬紧牙关:“夕颜!!闭上眼!!不要看!!!!!!”

团藏慢条斯理地切出第二刀,幽幽地说:“闭眼,老夫就立刻砍了他的脑袋……”

夕颜哪里还敢闭眼,目睹着团藏的屠刀,一刀刀割在爱人的身上!

“!”疾风的意志力十分坚强,双肩的肉被剔净,都没有发出一声惨叫!

团藏擦着忍刀,冷声说:“加点料吧……”

侍立一旁的根成员,将一粒药丸,强行喂疾风吃下。

团藏将血淋淋的抹布,扔在桌上,冷声说:“听说,你小时候为了救落水的夕颜,得了哮喘的毛病,发作时巨咳不止对吧?刚刚,老夫给你服下的,就是加重咳嗽的药,你现在……忍得是不是胸膛像要炸开一样呢?”

“齁!齁!齁!齁!齁!……齁齁齁齁!”

疾风两眼圆睁,剧烈起伏的胸腔,不断地发出‘齁’鸣!

“压抑到极致的瞬间爆发,就是酷刑的艺术……”

团藏狞笑着,忍刀,剜向疾风胸前的旧伤!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瞬间,疾风凄入肝脾的惨叫,回荡在阴暗的刑房中!

“……”夕颜被惨叫掩盖的呜咽中,绝望的泪水,夺眶而出!

……

噗通!

一声剧烈的心跳,病床上,卡卡西惊坐而起,捂着自己刚刚移植的左眼,发生在根刑房中的场景,在他心神中模糊地呈现!

“这种感觉,我好像,经历过……”

他将心神聚焦在模糊的影像上,刑房中的场景,变得清晰了起来。

他看见……那个浑身是血,露着森森白骨的男人,被从刑架上抬了下来!

只有一张惨白的脸,让卡卡西,辨认出他的身份。

“疾风……!?”

……

刑房中,团藏瞥了眼几乎疯狂的夕颜。

“酝酿地,差不多了……”

团藏来到疾风身后,举起忍刀,对着后者的脑袋砍了下去。

夕颜歇斯底里:“呜呜呜呜呜呜……!!”

疾风诀别道:“夕颜,不要为我的死而悲伤,你要坚强地活下去,总有一天,你会找到替我爱你的人……”

嚓!

疾风的脑袋,被团藏无情砍下,滚落在夕颜的刑架前。

“呜……!!!”

绝望的情绪,瞬间突破临界点,滋!夕颜右目的三勾玉,终于完成了向万花筒写轮眼的进化。

那写轮眼的纹样,凄美至极,宛如象征死亡的——彼岸花。

“哈,哈哈哈哈哈……终于啊,老夫右眼,终于有了替代品!”

团藏来到夕颜面前,将已经觉醒万花筒的右眼,剜入手中,揭开自己右眼的绷带,将那血淋淋的眼球放入,右臂柱间细胞激发,视神经迅速连结了!

夕颜口中已经咬碎的棉絮被取下,万花筒的觉醒,已经透支了她全部的心力和体力。

“团藏,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火影大人,是不会放过你的!!!”

团藏不紧不慢地,用绷带重新遮住右眼,拾起拐杖道:“但作为替老夫开眼的回报,临死前告诉你真相吧,这只写轮眼,正是老夫着你口中火影大人的面,从宇智波浪身上,取走的……”

听到这晴天霹雳的噩耗,夕颜的左眼,彻底失去高光。

团藏:“清理干净,这个女人也处理掉……”

轰……!!

就在这时,接到卡卡西汇报的猿飞日斩,带着一众暗部,破门而入!

望着这人间地狱的惨状,日斩雷霆暴怒:“立刻,将团藏拿下,打入木叶的死牢!!!!!!”

“保护团藏大人!!”

在场根的成员,当即就要撕破脸!

但团藏……竟出人意料地制止了他们。

“都退下……”

他甚至没有抵抗,任暗部上前,为他佩戴上镣铐。

只是,走过日斩身畔时,团藏深沉地说道:“日斩,老夫把话放在这里,你总有一天,会心甘情愿地重新启用老夫,因为,沐浴着阳光的木叶,离不开黑暗中的根……”

猿飞日斩,火影袖袍下的手掌,紧紧攥着,良久后,他厉声道:“押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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