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丸，我要柱间细胞。”
灯火幽暗的密室中，若水简明扼要地道出需求后，安静等待着大蛇丸的回应。
大蛇丸单臂撑颐，分开的五指穿入发从，横颜比想象中要平静不少。
之前他大体就猜得几分。
因为别天神在战国年代的宇智波中，曾有过短暂的亮相，可惜因为情报未明朗，开眼者仅有的两发，都给了无关紧要的存在，不然忍界历史大概率要改写。
事实证明，只有千手柱间的细胞，才能驾驭别天神的眼睛，不然别天神就只是昙花一现的瞳术。
这不禁让人联想。
千手和宇智波同出六道一脉，或许开眼者被赋予的基因使命，就是让分散的血缘，重新归一也说不得呢。
大蛇丸现如今的研究，尚未触及六道的真谛，但这不影响他对真理的‘感性’，直窥到名为‘真理’的玄牝之门！
大蛇丸侧过面颊，竖眸凝视着止水，话音莫名：“需求即是野心，止水君，你的野心是什么？”
若水低眸望着摇曳的烛火：“野心……这个答案很重要吗？”
大蛇丸微微一笑：“至关重要，若你仅是为了延续你的别天神，让柱间细胞成为你身体的一个‘插件’，那真是再容易不过了，只需像团藏右臂那种程度的改造，我今夜就能办到，但也意味着，你在柱间细胞上的成就，也就到此为止了……”
若水：“怎么说？”
大蛇丸：“柱间细胞对受体有着强大的反噬，其作用机理和癌细胞相似，故有着移植柱间细胞条件的受体，从接受柱间细胞的那一刻起，自身细胞就会产生对柱间细胞的‘抑制细胞’，这就是所谓‘压制柱间细胞’的真相。”
“但是，人体的细胞总量是有限的，自身细胞，柱间细胞，抑制细胞，三者共存，并达成微妙的平衡，就是成功的柱间细胞移植者。”
“另外，极少数天赋惊人的受体，其自身细胞的一半会逐渐和柱间细胞同化，另一半则会变为‘抑制细胞’，最后的结果是自身细胞完全消失，三元平衡，变为二元平衡，即体内一半的柱间细胞，一半的抑制细胞。”
“是的，通过移植获得柱间细胞者，至多获得初代火影大人，一半的力量！因为抑制细胞是永久性存在的，这意味着无论你做什么努力，都突破不了二分之一的瓶颈……”
“原来如此……”
通过大蛇丸的解析，若水想通了许多事情，也产生了新的疑问：“难道……柱间细胞还有移植之外的获取手段？”
大蛇丸笑道：“有的……通过‘转基因’技术，从基因层面进行改造，让你自身细胞完全蜕变成柱间细胞，也就跳过了抑制细胞的产生过程，不过，风险也是移植的数十倍就是了！”
若水凝眸：“你做过类似的实验？”
大蛇丸目光追忆：“做过，记得第一次，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我找来六十个刚出生的婴儿，对他们进行了柱间细胞的移植，可惜，只有一个孩子侥幸活了下来……”
擦，那不就是大和吗！
若水不动声色：“啊，这件事我倒是有所耳闻，那个孩子后来活下来了，被团藏收入根的麾下，代号是‘甲’，但你刚才说的是‘移植’吧？”
大蛇丸解释：“我做的是移植，但意外触发了‘转基因’，大概受体是婴儿的缘故吧……得知那孩子还活着，我立刻就进行了定向研究，完善了这项转基因的技术，可惜……再也没有成功的案例了！”
若水心说：也就是说……除了误打误撞的大和，迄今为止这实验没有一个成功者吧？
还有一个问题，而且太关键了。
若水：“大和……不，甲，那孩子既然是柱间转基因成功者，但据我听闻，他的木遁之力，似乎和千手柱间相去甚远呢。”
大蛇丸笑道：“基因改造也是以‘细胞’为原本，对那孩子使用的柱间细胞，是劣化版的，大概纯度只有原细胞的五分之一，他能成功的根本原因也在此。”
“或者我换个说法比较恰当，那孩子是‘劣化柱间细胞转基因成功’的实验者，他理论上极限，也只有柱间大人的百分之二十！”
有百分之二十吗？
若水狐疑，他尚未亲眼见过大和本人，更没亲眼见到大和施展的木遁，参考标准是好朋友林羽口中所谓的‘初代木遁打天下，大和木遁搞绿化’。
其实真有，不过大和本人发挥不出来，第四次忍界大战，白绝阿飞将‘大和’作为内核，也彻底激发了大和的潜能，当时阿飞借大和施展的木遁威力，才堪称千手柱间的百分之二十！
大蛇丸：“柱间细胞真正的强大之处，是凭借那身体引发数倍杠杆的仙力加身，那才是能够平定乱世的力量，以那孩子百分之二十的程度，是荷担不了仙术之力的，门槛都有百分之五十呢，哼哼，所以虽然那孩子自身理论极限是柱间大人的两成，但成就大概连初代火影大人的百分之一都到不了吧！”
“但毫无疑问，那孩子是转基因成功者，证据是比起其他移植柱间细胞者，他更像个有血有肉的人类，其他移植者们，皮肤无不呈现不自然的白化，这就落了下乘……”
若水目光低沉：“明白了……”
他本想着一步步来，适应柱间细胞，最终达到柱间的成就，现在看根本就行不通，等于为眼前的利益，将未来的成就扼杀了。
是通过‘移植’，运用有限的柱间细胞，驾驭别天神，使用山寨版的木遁忍术，还是用‘转基因’，让他的身体，彻底成为千手柱间！
风险和回报……都摆在眼前。
理论上数十倍的风险吗，且没有任何成功的案例。
如果失败的话，他刚刚得到的光明，就会失去了吧，但如果成功，他能看到的光明，将大到不可思议。
哈哈哈哈哈……这可比世界杯赌阿根廷输给沙特，还要刺激无数倍呢！
于是……
“大蛇丸，你问我的野心是吧，我此刻的野心，就是得到平定乱世的千手柱间，其完整的力量！！”
大蛇丸的竖瞳中，骤然爆发出精光。
“哦呀哦呀，这是，这可真是……哼哼哼，那么问题来了，止水君，我能得到什么利益呢？”
若水嘴角上扬：“活着的我，什么都给不了你，但我要是死了，我的双眼你就拿去好了，怎么样，赌一把吧？赌输了，你无非白忙活一场，赌赢的话，你可就赚大了呢……”